“不過是代為祭先帝,你這個丫頭,竟敢信口胡說,小心挨闆子!”蘭琴斥責道。
“奴婢跟着娘娘這麼一些年了,雖然不聰明,但是這些還是能想到。皇上讓四阿哥去祭先帝,意思可是明擺着了。”抱琴道。
“好了,這些話隻能咱們幾個說說,且不可在旁人跟前再說,宋姐姐武姐姐也不能說!”蘭琴道。
“是,娘娘,奴婢再不會說什麼了。”抱琴連忙道。
蘭琴點點頭,繼續扶着兩個丫鬟的手往前走去。
隻是在她們看不到的角落裡,站着一對主仆,恰恰好聽到了剛才抱琴與蘭琴所說的話。
“小主!”
“剛剛她們是在說皇上讓四阿哥去祭先帝?”富察氏盯着蘭琴的背影低聲道。
“是,奴婢聽到是這麼說的。”小宮女秋菊對着富察氏道。
“呵呵,總算有了向皇後娘娘示好的禮物了。”富察氏冷笑一聲道。
“可是皇後娘娘此刻不知道在不在景仁宮呢!”秋菊道。
“皇後又不是嫁自己閨女,最多露一下面,不會待很久的。”富察氏道。
四爺處置了烏雅氏後,卻一直沒有對富察氏進行任何獎勵,甚至都沒派人傳一句話來。這令富察氏心裡有些不安。
主仆兩個朝着皇後的景仁宮而去。
“你說什麼?”皇後不可置信地看着富察氏,因為剛才那句話實在太過驚駭。
皇後聽完富察氏的話,錯愕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直愣愣瞪着。
脈搏的跳動漸漸急促,怦怦怦怦直擊着心髒,兇口像是有什麼即将要迸發開來,心如同墜入臘月的湖水中,那徹骨寒冷激得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竟是克制不下去,直抖得如秋風中殘留枝頭的枯葉一般,心中有聲音極力狂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皇後很清楚四爺的心思,既然四爺已經讓弘曆去祭先帝,就意味着意味着弘曆就是以後的儲君了,因為能代皇帝祭先帝的隻有儲君才行,皇後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靈秀見皇後似乎快要支撐不住,連忙從身後扶住皇後,擔憂道:“皇後娘娘,或許事情還有轉機,千萬不要氣急攻心,傷了身體……”
“曆來能代替皇上祭祀先帝的隻能是未來儲君……”皇後悲傷的緩緩吐出這句話。
富察氏臉一下子全白了,騰的突然站起來,激動道:“皇後娘娘,您的意思是,皇上他已經決定将太子之位傳給弘曆?”
皇後咬牙微微點頭,心裡恨的緊,但是更多的是對四爺的絕望。
富察氏失落的搖頭,不肯相信:“不會的,不會的,皇上本就行事與衆不同,何況隻要太子之位一日未定,就都會有變動……”
皇後閉上眼,用手撐住頭,過了好半天才恢複過來,黯淡道:“本宮也希望皇上隻是說說而已……”
富察氏隻能依靠皇後,自然附和道:“娘娘是皇後,又是皇上的嫡妻,弘時也是皇上的長子,不管怎麼說,太子之位都應該是弘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