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頭的第三日,是康熙帶領着大小老婆,皇子皇媳皇孫一起看冰嘻。看冰嘻的場所就在皇家冰嘻場上。蘭琴又一次看到了盛裝的鄭春華,她陪伴在康熙身邊,仿佛一隻耀眼而美麗的蝴蝶,絢爛而又凄美。或許蘭琴是知道鄭氏與太子的關系,所以無論她如何在康熙身邊巧笑俨然,蘭琴都覺得那種笑容仿佛不是發自内心的一般。
皇上左邊坐着鄭春華,右邊是王貴人,四妃反而坐在遠處,皇子和皇子福晉自然坐得更遠了一些。蘭琴隻是遠遠地看了鄭春華一個側影,并不能與她正面招呼。
“你怎麼總是看着那個女人?”四爺發現了蘭琴的異樣。
“沒,妾身隻是許久不見皇阿瑪了,忍不住多看幾眼。”蘭琴掩飾着心底的慌張道。
“不對,你看得并不是皇阿瑪,而是旁邊的鄭貴人。”四爺不悅地盯着蘭琴道,他可不喜歡小女人對自己撒謊的。
“爺,冰嘻開始了。”蘭琴發現下面白白的大冰場上,十幾個年輕的身穿一樣服侍的男子溜上了冰場。
“爺晚上回去收拾你!“四爺低聲扔下這句後,便也專注地看着冰場中的人了。
蘭琴心底一顫,再顧不得左顧右盼,連忙盯着冰場中所有舞動的人群。女真部落本來就生活在吉林以北的密林中,他們天生就會騎馬,也幾乎天生就會滑雪。因為冬天三四個月都是茫茫大雪,想要在上行走,最好的方法就是滑雪。蘭琴想不到,清朝的溜冰水平居然達到了這樣的水平。隻見是十個年輕男子腳上都綁住溜冰鞋子,他們在冰面上跳起了極富有力量美感的舞蹈。那日在宮宴上,蘭琴就見識過了男人的舞姿,現在又看着他們輕盈地在冰面上跳舞,感到十分震撼。
“他們滑得真好呀!”蘭琴忍不住贊歎道,覺得一點也不亞于以前她在電視裡面看到的花樣溜冰的那些國手們。
“這些都是專門訓練的,專供皇阿瑪欣賞的,肯定練習了很久了。溜冰也是必會的項目之一,爺從小就練習過。”四爺道。
“爺也能溜得這樣好?”蘭琴問道。
“下次,爺帶着側福晉下冰場玩玩?”四爺挑眉道。
“好,妾身也會溜一點,爺可要帶着妾身一點。”蘭琴愉快地說道,一點也沒察覺四爺嘴邊的笑意。
冰上舞蹈結束後,便開始了冰上蹴鞠!皇子們要上場了。
蘭琴一點都不知道四爺還有上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起身,然後是一幫數字軍團全部都起身下場去準備蹴鞠比賽。
原來是瞞着自己呀!想給自己一個驚喜?蘭琴看着四爺的背影,心裡腹議着,不過還真很期待看到四爺在冰面上翩翩滑動的樣子。
“鈕側福晉,你會滑冰麼?”一旁的三福晉逮着四爺不在場的機會,終于可以出言譏諷一下蘭琴了。
唉,有些人,怎麼就喜歡這樣,好像不刺到别人,自己就活不久了似的!
“妾身不怎麼會,三福晉會麼?”蘭琴對着斜坐在她前面的三福晉道。
“我也不怎麼會,不過我們家三爺可是溜冰行手。”三福晉志得意滿地說,那神色就是告訴大家自己的男人是溜冰高手。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蘭琴在心底默默地為三福晉的智商感到擔憂,怪不得三爺不怎麼待見這位三福晉的。一旁的田側福晉看起來就比這個三福晉精明而可愛多了嘛。
冰場中,四爺、五爺、七爺一隊,三爺、八爺和九爺一隊,另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隊員,應該是宗室子弟吧。随着一聲哨子聲,一個用織物編起來的足球被抛到了空中。
幾個皇子就開始拼命追趕那場中的足球了,四爺的身形非常飄逸,看得蘭琴目瞪口呆。
哇,四爺的冰滑得真好,一點也不亞于剛剛那些舞者嘛!
不光四爺滑得好,就連七爺、八爺和九爺都滑得十分好,他們應該是從小就開始練習滑冰的。看那姿勢,看那身形,完全能夠與蘭琴所見識過的滑冰國手相比了。
皇子們在冰場上熱烈地進行蹴鞠大賽,坐在觀衆台上的女人們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讨論起誰誰滑得好,滑得漂亮。老康的精神頭也來了,手裡舉着一個單筒望遠鏡看着冰場,時不時還與一旁的貴人們說上幾句。
蘭琴自然是緊盯着四爺的,隻見他一會兒往前滑,一會兒往後滑,身形矯捷得如同一隻脫兔。突然,對面的三爺滑到了四爺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兩人開始在冰面上争奪那隻球。
三爺的确也滑得很不錯,他緊緊纏着四爺,不讓他帶球往前滑。八爺和九爺也乘機圍了上來,将四爺團團圍住。三個人都想從四爺手裡搶過球。老五和老七兩個人卻不怎麼敢上去幫忙。
蘭琴看得心裡一急,脫口喊道:四爺,加油,加油!
此言一出,後台剛剛還七嘴八舌的場面,頓時被蘭琴這一嗓子喊聲給驚住了,就連老康也看向了蘭琴這邊。場中的四爺似乎也聽到了蘭琴的聲音,其他人也聽到了,俱都為之一愣。
四爺就乘着這個愣神的空隙,矯捷地從三爺身側滑了出去,帶着球直往對方的門那邊去了。
“沒規矩,你叫什麼!”三福晉見四爺擺脫了她的男人的堵截,生氣地對蘭琴道。
老康卻并不以為意,見蘭琴不好意思地伸了伸小舌頭,頓時也被她這樣頑皮的臉部表情給逗樂了。
四爺一人當前,猛力往對方的球門滑去,後面的三爺,八爺和九爺緊緊追了上去,自然五爺和七爺,還有其他幾個人也跟了上去。
四爺看見對方的守門員守在門口,張開着手臂,他一邊滑,一邊想如何将對方的守門員引開。
“防住他!”三爺朝着自己的守門員大喊。
四爺一邊滑,一邊盯着守門員的小動作,眼看着就要滑進射門區了,他手裡的球還是沒有扔出去,再不扔,一旦帶入射門區,就要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