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沒想到顔玉為如此作答,正欲說什麼,卻見她已經福了一禮,退出去了。
芳雲扶着顔玉走出了正院,走過一段時間後,顔玉突然說:“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爺他平日都是從這裡過來的。”
福晉沒想到顔玉為如此作答,正欲說什麼,卻見她已經福了一禮,退出去了。
“格格,您是想等在這裡見主子爺?可要是您在這裡将主子爺截走了,福晉也會有想法了。“芳雲見顔玉就打算在此等四爺,一時有點驚訝于她的這個做法。畢竟那裡面也是正室,在正室門口将爺截走,這膽子也忒大了些。
“長姐應該感謝我,如果等她知道我為她出了口氣,何來有想法這一說。”顔玉不以為意道。
主仆兩個就站在四爺來正院必經之路上。直到她們看見遠處四爺走進,顔玉已然凍得有些發冷,她立刻扒下自己頭上的一根钗将它扔進了小亭周邊的灌木林裡,此刻這叢灌木仍然是綠的,隻是被雪花包裹了原來的樣子。
“陪我找钗!”顔玉立刻起身走下小亭的台階,裝作四處尋找的樣子。芳雲見她這樣,哪裡有不知的,立刻跟着找了起來。
四爺和蘇培盛深一腳,淺一腳地盯着漫天的雪花由遠及近地走近了,見顔玉冒着雪花正在前方的小亭四周徘徊,便拐了一腳,往小亭走去。
顔玉雖然背對着四爺,但是聽到後面大雪被踩得吱吱呀呀的聲音,就知道四爺已經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在找什麼?”四爺見顔玉不曾回過身,仍舊低着頭在雪地裡尋摸着什麼東西。
“爺!”顔玉回過頭時,卻見她鼻尖凍得紅紅的,皮膚更是白得透明,真個模樣顯得我見尤憐似的。
“這麼冷的天,你身上還有身子,怎麼待在這裡這麼久?你是怎麼伺候你家主子的?”四爺伸過手,抓起顔玉那雙沒有多少溫度的手,忍不住對一旁的芳雲責備道。
“爺,不管芳雲的事情,今日是妾身來給長姐請個安的。自從妾身懷上孩子後,已是多久沒來給長姐請安了,再不來,怕是說不過去的。”顔玉的另一隻手搭上自己微微凸起的肚皮上,說道。
“怎麼福晉沒派人送你回去?這雪天路滑的,你就一個丫頭跟着,真是太大意了,萬一遇到什麼,可如何好。”四爺皺了皺眉頭道。
“爺,妾身出來的時候雪也這麼大,左右也沒多遠的距離,就當妾身是出來散散心,天天悶在屋子裡,妾身可真覺得快要悶出毛病了。”顔玉因為害喜嚴重,頭三個月都沒吃什麼東西,整個人清減了不少,連原來的鵝蛋臉都變成了小瓜子臉。
“出來的時候也不準隻帶一個人。你剛才在找什麼?”四爺終于問道正題了。
“妾身不小心将一隻钗掉進了雪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顔玉故意氣壘地說道。
“左右不過是一隻钗,你何必放在心上。”四爺将顔玉的手捧起來搓了幾下。
“那可不行,那是爺送給妾身的,妾身最喜歡那隻钗了。”顔玉故作委屈地說。
“走,到你長姐那裡一塊用晚膳,爺再賞賜你一隻就好了,不用再找了。”四爺拉起顔玉的手,就欲要往正院走。
“唉呀!!”
突然,顔玉從四爺的手裡抽回了那隻纖手,雙手捂着肚子,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怎麼了?可是肚子不舒服?”四爺看着顔玉那個樣子,連忙将她攙扶住,急切地問道。
“爺,妾身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顔玉幾欲帶着哭腔說道,她其實在外面站了許久,肚子也确實有些不舒服。本來她是為了讨得四爺的憐惜,然後故意來一個雪天路滑,自己假意摔下去,肯定能引起四爺的緊張。這會兒真的肚子有些不舒服,顔玉突然心急得恨不得大罵自己一頓。
“别瞎說,沒事的。來,爺抱你!”四爺見顔玉一副有些痛快的表情,怕她再在這雪地裡走會滑倒,索性就一把攔腰抱起了顔玉。
顔玉見四爺欲往正院走,便急忙道:“爺,妾身的安胎藥快要喝了,再不喝,怕是對這孩子不利。”
四爺一聽,急道:“怎麼不早說,都要喝安胎藥了,還在這雪地裡久站,你這身邊人應該還個細心的。”四爺忍不住又抱怨起芳雲來。
“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不該讓格格冒着雪,還有出來請安的。”芳雲見四爺都地自己說了兩次狠話了,心裡頓時一緊,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處置了。因為,為了專業四爺的憤怒,芳雲自然順着顔玉的話,将她出門久站的錯引到了福晉身上。
果然,四爺沉默半晌,便對顔玉道:“你就免了去給福晉請安的禮吧,待十月瓜熟蒂落後,再去給她請安吧。你們本就是親姐妹,想必這點事情她是會答應的。”
顔玉沒想到居然收獲這麼大一個特殊,雖然肚子仍舊有些酸脹,但抵不過此刻她所感到了的四爺的恩寵和特權,心裡頓時有些得意,就連肚子上所傳來的一陣陣難受也感覺到輕了許多。
四爺将顔玉抱回她所居住的院子裡,蘇培盛則早就折返去請周大夫去了。這個奴才的機靈的确不是一般人可比,怪不得四爺這麼嚴苛的人,都對他十分滿意。
待四爺前腳抱顔玉進了門,後腳蘇培盛就拉着周大夫進來了。
“快給你們主子喝了安胎藥。”四爺連忙對雲鸢喊道。
雲鸢整個人都有點傻了,她看見格格被主子爺抱在懷裡進來的,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驚慌地盯着顔玉的臉色。此刻見四爺吩咐自己去給格格拿安胎藥,這才連忙收起臉上的驚訝,急忙去小廚房去拿藥了。
周大夫将一條薄衫覆蓋在顔玉的手腕上,待他摸上了顔玉的脈後,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就連臉上的皺紋也跟着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