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好了數日之久的大晴天突然又變了臉,緊接着就是連綿的陰雨,一直連着下了五天後,各地開始往宮裡頭送各處河堤的奏報。四爺還沒歇息幾日後,又被康熙叫去了。
顔玉自從進府後就一直獨守空閨,四爺不曾去她房裡,她也不能自己去找四爺,再加上抗洪的事情,四爺幹脆府都不回了。連着數日,他都沒有回府,吃喝均在宮裡頭,每日在戶部和那些侍郎和參事商讨防洪抗災之事。
一開始擔心顔玉過門後會立刻得到四爺的恩寵的武氏等人,在暗地裡紛紛開始嘲笑正院的這對姐妹。蘭琴依舊每日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四爺來與不來,好像都影響不到她。隻是去正院請過幾次安,也曾遇到過顔玉,但是兩方都是客氣至極,沒有發生任何不快之事。
這一晚,蘭琴看到子時,正準備合上書去睡覺,卻發現四爺冒着連天的大雨過來了,一進屋,隻見他穿着蓑衣,戴着鬥笠,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漁夫。
“爺,你這身看起來真好玩!”蘭琴忍不住放下書本,走到正在脫“雨衣”的四爺跟前,打了個轉,笑盈盈道。
“你喜歡,改日讓人給你也做一套?”四爺摘下鬥笠,露出了光潔的月亮頭。
“好呀,爺可要記得給我也做一套。”蘭琴拍手稱好。不過見四爺一副疲憊的樣子,她也不敢再嬉鬧,連忙叫人端水進來伺候了四爺洗漱後,就乖乖地滾到他懷裡上了床。
兩人合衣在床上靠着,聽着外面沙沙的下雨聲,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蘭兒,爺過幾日又要出門了,你可願意随着爺出去?”四爺摟着懷裡的小人兒問。小格格的小月子已經養完了,臉上看着也比以前有了一些肉。
“爺可是要去視察河堤?”蘭琴擡起頭,看着四爺略顯疲憊的雙眸。
“對,這老天還真是喜歡捉弄人,前些時日旱得要死,現在又開始發洪澇了。真是一天都不給爺消停!”四爺的眼睛裡閃過一陣煩躁。
“這回,爺要去哪裡?”蘭琴一聽到是跟随四爺出去防洪,立刻想起黃河,這條哺育了沿岸無數人民,而又吞噬過數以萬計老百姓生命的河流,在中國古代防洪史上,都少不了它的名字。
哎,作為皇子也不容易,一旦發生什麼天災人禍,作為康熙的代表,這些個成年皇子都要第一時間趕赴現場,就跟林夢瑤以前在電視裡看到國家領導人視察災區一樣。隻不過,這古代的災區,靠的是人力,沒有什麼設備,一旦天災發難,一下子淹過去,還真是跑都跑不及。
“爺奉旨要巡查山西、河南和山東的黃河河道,你可願意陪着爺?”四爺知道這趟差事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但是他實在不願意見不到蘭琴好幾個月,故此這次他想帶着小格格出去。
“願意~~”蘭琴立刻舉起雙手歡呼起來,雖然知道這可不是下江南的輕松活兒,但隻要一想到能出去,不必每天悶在這後宅,而且她也不願意看不見四爺幾個月,立刻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看着小格格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歡顔,四爺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女人一眼都能看穿的真誠,還有毫不掩飾的喜怒哀樂,真的令從小生活在帶着面具的後宮的四爺感到很不一樣。
“爺,這次就帶妾身一人麼?”蘭琴複又倒在四爺的懷抱裡,擡手撫摸着四爺的前兇。她想起上次四爺是帶了耿氏和汪氏的。不知為何,蘭琴心裡希望這一次四爺能隻帶她一個人,雖然在這府裡頭四爺不是她一個人的,但是在外面,蘭琴希望四爺是她一個人的。
或許在不知不覺間,蘭琴的心底所發生的改變,隻怕連她都不曾察覺。
“怎麼,你希望爺隻帶你一人?”四爺勾起蘭琴的下巴,溫柔地看着懷裡的那個小格格。
“是的,妾身希望與四爺一同出去過過兩人世界,不希望有第三人插入進來!”蘭琴第一次在四爺面前流露出這樣想要獨占他一人的意思。
看着小格格眼底的清澈和執着,四爺突然低頭吻了下去,一路往下,一直停留在她的雙峰間。
蘭琴沒料到四爺突然吻下來,頓時手忙腳亂,但四爺豈能容得她抵抗,立刻将小格格壓在了身下。
因為蘭琴小月子的緣故,四爺幾近一個月都沒有碰她,此刻怕是終于忍不住了,終于如就久蓄的洪水突然開閘般,雙手所到之處,皆被他點燃了浴火。
情到濃處,蘭琴不再任由四爺搓揉,而是化被動為主動,翻身騎在了四爺的身上。看着小格格一絲不挂地坐在自己的身上,四爺眯着眼看着滿臉紅暈,烏發蓬松的蘭琴,深深為她此刻的美貌所吸引。
這種美,他不曾與任何一個女子行房事時所見,她們多半都是緊閉雙眸,神情痛苦地在自己身下,仿佛正在忍受着酷刑一般,雖然奉承着自己。可是四爺似乎更喜歡此刻的蘭琴的樣子,那是一種享受和體會到歡愉的滿足,沒有掩飾,沒有曲意承歡,也沒有害怕。
“小東西,很舒服嗎?”随着他的臀部的律動,身上的小格格嘴裡已經忍不住溢出聲聲呻吟。
“舒服。爺,妾身好舒服。”蘭琴半眯縫着雙眸,臉上的神情十分醉人。
“爺要你一直這樣舒服下去~”四爺被蘭琴這句話勾出了内心最原始的邪火,一挺腰身,坐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四肢糾纏在一起。
四爺雙手往蘭琴的臀部抄手下去,将蘭琴抱了起來。然後,他慢慢磨蹭着下了床,而蘭琴就那邊半挂于他的腰間,彼此深入彼此的體内。
兩人不斷地在卧房裡變着位置纏綿,四爺的動作和精力令蘭琴吃驚,但又忍不住放開,她之前還有點害怕四爺的浴火,可現在經過數次達到頂峰後,蘭琴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也被徹底激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