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位大管家就住在這屋子裡。隻怕現在已經睡了。”叫作胡松的男人道。
“你,上前去叫門,叫他起來,就說有事情找他商議。”四爺道。他此刻已經沒有用刀抵着他的脖子了,但是此人已經不敢再違逆四爺,因為從他将刀抵在自己脖子的那刻起,他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可違抗。
胡松點點頭,在淩峰的牽制下,走到一扇門前。他做了一個動作,示意淩峰不要再拘着他了,自己不會怎麼樣。四爺點點頭,淩峰這次放了他。
這個叫做胡松的人這才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到那大管事屋子門口,裝出一副很着急的樣子道:“大管事,大管事!”
屋子裡一片寂靜,顯然裡面的人已經睡熟了,根本沒有醒來。
“主子爺,不如直接闖進去拿住他就是,作何要這樣?”淩峰小聲與四爺道。
“再看看,再不來開門,再闖進去不遲,盡量不要驚動其他人為好。”四爺低聲道。
那胡松仍舊在那裡拍門,終于裡面有了回音。
“大管事,我,小松子呀,有點急事,您快開門!”胡松連忙道。
四爺示意淩峰站到那邊,自己則站到這邊,等會兒那人一出來,他們左右夾擊,就能擒住他了。
“等會兒!”屋子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外加什麼東西到底的聲音,大地是那人走路碰到了闆凳一類的。
“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這麼一大晚上的,跑來這樣做什麼!”大管事打着哈欠拉開了門拴,正預備再說幾句的時候,突然從外面串出兩隻胳膊,将他猛地從裡面拉了出來,然後有人就用冰涼的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們!”大管事大驚,但是他覺察道脖子間的涼意,自然不敢再大叫,隻好乖乖地任憑着淩峰将他的雙手反鎖在了背後。
“少廢話,你要想不被株連九族,就立刻配合我們。否則你就與那位通判大人一起是謀逆!”四爺不給他片刻踹息的機會,立刻道。
“是呀,大管事,你就别瞞着了。這位可是王爺,通判大人也隻是個五品的官,怎麼也不可能大過王爺去吧。”胡松也在一旁勸道。
大管事可不是胡松,隻是外聘來的,他可是通判三姨太的哥哥,正是因為三姨太的緣故,這才有機會來這别莊上管事。
四爺見他不說話,便道:“你可是不信?那爺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别,别,小人配合,小人配合就是!”大管事立刻說道。相比于與通判大人之間的關系,自己的小命還是更重要不是。
“三日前,王輝令将三個人送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兩女一男。男的是個太監。”四爺道。
“是,是送來了這三個人。”大管事連忙道。
四爺一喜,立刻道:“快,帶我們去見他們。他說鑰匙就在你這裡的。”
那人連忙道:“是,是,是在小人這裡。還請王爺稍等片刻。待小人進去拿了鑰匙,立刻就帶你們去。”
四爺朝着淩峰點點頭,示意他将那大管事押進去拿鑰匙。他與胡松就等在外面。
“王爺,這個大管事可是通判大人的小舅子。所以他才能做上這裡的大管事的。”胡松道。
“怪不得王輝令将重要的人交給他管,而你管的顯然就都是小事了?”四爺聽出了胡松話裡的酸意。
“唉,小人不該欺瞞王爺。如果王爺以後能讓小的跟在王爺身邊做事,小的一定誓死追随。”胡松道。他的直覺是這個人肯定是比通判還有大得多的官兒,但從他周身的氣勢和說話間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皇家的貴氣,就令胡松相信自己的判斷。
四爺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敢在這種時候跟自己獻媚,不禁道:“隻要你配合本王找到側福晉,然後幫助本王做一件事兒,那本王就将你帶回去,就再本王身邊做事,如何?”
胡松立刻點點頭道:“等會将側福晉救出來再說。”
正在此刻,大管事被淩峰又推了出來。
“拿到了?”四爺道。
“嗯,拿了鑰匙。剛剛他還不老實,被我打了一下。”淩峰道。
“他若再不老實,你就削了他的一隻耳朵,然後是一隻眼睛。”四爺陰沉地道。
頓時,那個大管事立刻就顯出一股子懼怕之意,連忙道:“不敢了,小人不敢了。這就帶你們去那間關着那幾個人的密室。”
說罷,他瞪了一眼胡松,然後就帶着四爺等幾個人往通判王輝令在這别莊上的住的屋子去了。
因為是黑夜,四周都靜悄悄的。四個人如鬼魅一般來到了通判大人所住的屋子。王輝令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裡了,裡面是沒人住的。
“跟我來,密室就在裡面!”大管事道。
四個人跟着大管事推開門,走了進去。胡松提着燈籠走在前面,淩峰押着大管事跟在後面,四爺斷後。他們直接就穿過堂院回廊,來到了王輝令的書房。
“就在書房裡。”大管事道。
待他們幾個人來到書房,四爺用火折子點燃了屋子裡的燭台,頓時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了。
“密室在哪裡?”四爺立刻問道。
“就再那排書架後面。将那幾冊書拿開,裡面就是密室。”大管事道。
四爺忍不住立刻去拿掉了他所指的那幾冊書,果見裡面還真有機關。
“鑰匙!”四爺發現需要鑰匙扭開機關。
“快将鑰匙給我們主子爺!”淩峰一推那個大管事道。
“給,給!”大管事早就吓得沒了氣性,連忙從袖子裡拿出蘭那鑰匙,丢給了四爺。
四爺将那鑰匙插入了機關的鑰匙眼裡,果然整個書櫃都開始移動起來。
四爺退開一步,隻見正面原本是書架的牆壁向左右移動了起來,露出來一扇門。
“王爺,那密室就在裡面!”胡松立刻道,“不過,這門重得很,一個人都推不開。那位大哥,你快過來幫忙推一下吧。”
淩峰立刻擡手,往大管事的脖子拍去,然後就見那大管事一個踉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