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聽到皇上決定親自審問關斌後,李莞暗自松了口氣,最起碼就算最後問不出來,皇上也不會怪罪自己了。
四爺來到京兆尹的牢房裡親自來審關斌。關斌是地方官,也從來沒見過皇帝,所以并不認得四爺。
關斌見李莞帶着一個來到大牢,雖然他不認識四爺,但是從李莞對他的态度來看,此人身份定不簡單。關斌希望這是八王爺派來救他的人。
可惜他想錯了,四爺坐下來問道:“關斌,我建議你把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是現在唯一能救你自己的方法。”
關斌知道了他不是來救自己的,低下了頭,他已經決定什麼都不說,也就懶得理四爺。
看他的樣子,四爺知道他的鐵了心。他想了想換了種語氣對關斌說道。
四爺跟他說:“關斌,你知不知道,八爺已經被皇上疑心了,他自身都難保,更加不會來救你了,你若是趕緊交代,還能将功折罪,寬大處置,若是再冥頑不甯,皇上面前可就沒人求情了。更何況你知道他所有的事,你覺得他會留你這個人證來威脅他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關斌被四爺這樣一番話說得心神動蕩,他也沒那麼信任八爺,若是八爺将什麼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就死路一條了。四爺果然看到關斌臉上的神色有松動了。
他不禁擡頭問道:“你是什麼人?葛山村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四爺見關斌神情松動,繼續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現在唯一能救你的人了,而我為什麼會知道葛山村的事是因為現在外面早已經傳開了,八王爺也知道你被人抓進大牢的事。你已經進了大牢,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你覺得出去之後八王爺會相信你沒有出賣他嗎?”四爺欺騙了關斌,告訴他葛山村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為了進一步誘惑關斌上鈎,四爺連忙又繼續說:“不防告訴你,八爺一直被皇上疑心,即便不這次的事情與他相關,皇上遲早也要剪除八爺,所以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誰作對,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我可以在皇上跟前為你求求情,饒了你一條小命。”
關斌聽到這裡,心裡的防線終于崩塌了,他吓得面如土色,臉上出現怯懦讨饒的神情,他開口求饒道:“請你幫幫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我說,我都說!”
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什麼說:“我可以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四爺皺起眉毛,李莞看到後大聲呵斥關斌道:“大膽嫌犯,你涉嫌殘害百姓,欺君罔上,還敢談條件,趕緊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
還沒等李莞說完,四爺就打斷了他。
“你别打岔,讓他說完。”
然後四爺看向關斌問道:“什麼條件你說吧!我會盡量滿足你。”
關斌道:“請放了我和我的家人一條生路。我的家人對此事毫不知情,并且我也是受人指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