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和十七爺帶着施蔥和兩條破敗的船隻回到了吳淞碼頭。船隻一靠岸,十三爺便馬上派人清點人數。
過了一會,軍醫來報:“回禀王爺,船上共有傷者五六百餘人……”十七爺情急之下,一把撩起軍醫的衣領,急道:“死了多少人?”
軍醫戰戰巍巍驚恐道:“回王爺的話……大概犧牲了八百多名戰士……”
十七爺一臉震驚,氣湧上頭一把甩開軍醫,三步兩步沖到施蔥的面前,表情恐懼怒吼道:“都是你害你……你聽到沒有?死了八百多人!”
施蔥一驚,吓的連連後退,十三爺趕緊擋在施蔥面前,抱住氣勢洶洶的十七爺,道:“十七……你冷靜點……”
十七爺掙脫十三爺的手臂,瞪大眼睛指着十三爺身後怯怯的時辰,呵斥道:“十三哥?你要我如何冷靜?八百條人命就在他不負責任的指揮下犧牲了……”
十三爺皺着眉頭歎息一聲,十七爺還在歇斯底裡怒吼:“這些可都是人命啊……十三哥,我們要如何交代?”
十三爺閉眼大聲斷喝道:“好了!這裡是戰場,死亡必不可免,現在不是商讨這個的時候……”
十七爺才冷靜下來,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施蔥,轉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背對十三爺。十三爺這才轉身盯着施蔥,施蔥覺得周身陰森森,不由自主的縮了身子。
十三爺用低沉的聲音對施蔥道:“施大人,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施蔥畏畏縮縮的搖搖頭,愧疚低語道:“這次是屬下太輕敵了,還望王爺贖罪!”十三爺道:“你還是跟死去的戰士們求得原諒吧……”
施蔥緊張的擡頭,正好迎上十三爺陰冷的眸子,惶恐道:“王爺贖罪!屬下現将指揮權全權上交,一切聽後王爺差遣……”
十七爺回頭怒視一眼,恨恨道:“早就不應該指望你……”
十七爺站起來,氣了消了許多,對十三爺道:“十三哥,現在還是好好安置傷者……”十三爺點點頭,吩咐下去,松江府的縣衙人員和所有的軍醫出動,全力救治傷者。
傍晚時分,傷者的已經全部安置好,士兵們也開始擦槍磨劍準備休息。十七爺找到十三爺的屋子裡,四處看了看。
十三爺笑道:“施大人不在!你有什麼事?”十七爺氣呼呼的自己坐下,抱怨道:“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至于失敗,現在我看見他就來氣……”十三爺歎息一聲,自責道:“我也有責任,這次失敗爺不全怪施大人。”
十七爺坐直了身子,道:“十三哥,我就是來跟你商量的,咱們還是應該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先派人打入進去,來個裡應外合最為保險……”
十七說着又苦惱的歎了一口氣,哀道:“哎……可是現在已經開戰了,如何是好……”
十三爺沉思了一下,停下手中事,緩緩道:“最後的辦法便是讓我再運一些糧食,去試探試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