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一連幾日,太子都沒有去上早朝,給康熙的報備是突然得了病。康熙本以為太子感染風寒,需要調養幾日,可是一連幾日太子都沒來,這就把康熙給驚動了。
這一日,下朝後,康熙将四爺叫住了,先問了問他弘曆回去後的情況。四爺将弘曆在府裡頭的情況說了一遍,将弘曆每日的作息都詳細地講給康熙聽。
“那就好,弘曆好,朕就放心了。老四,你去太子那邊代朕去看看太子如何了,如何三日都沒能來上朝。”康熙道。
“是,兒臣這就去看看。”四爺道。
待四爺來了毓慶宮後,卻發現太子病得很是嚴重。太子妃已經請了好幾個太醫來看過了,俱都一籌莫展。
“娘娘,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四爺沒想到才幾日沒見太子,太子就已經躺在了床上。
“本宮也不知。自從前幾日從和碩親王府裡頭回來後,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一開始,本宮以為他是因為喝多了,又着了風,這才感冒了,所以也叫讓太醫給他開了幾副藥,熬了喝了,還是不管用。太子還是醒不來的樣子。”太子妃石氏正捏着帕子一邊掉淚一邊哭道。
“醒不來?”四爺驚訝地說道,“太醫,太子到底如何了?”
“啟禀王爺,太子殿下這病很是奇怪。微臣給太子殿下把了好幾次脈象,隻覺得太子的脈象忽好忽壞。微臣又與林太醫、黃太醫他們幾個商量,都覺得太子這個樣子像~~”太醫院的院正楊太醫道。他私下與四爺的關系很好,多次到四爺府上為其看病的。四爺對楊院正的醫術也很是信任的。
“像什麼?楊院正,請你如實與本王說吧,本王是代表皇阿瑪來看太子殿下的。”四爺道。
“太子殿下像是中了蠱像呀。”楊院正道。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很可能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所以四爺還沒來的時候,他不敢跟石氏說,怕引起她的恐慌。
“蠱像?”四爺大吃一驚道。那種傳說中的苗家特有的魔咒一般的東西,聽起來都讓覺得毛骨悚然。
“是,微臣從醫書上看到過中了蠱的脈象是如何的。剛剛微臣又替太子殿下把了脈像,果然從他的脈象裡能感覺到蠱蟲的脈象。”楊院正道。
“那怎麼辦,楊院正,你快想辦法救太子呀!”石氏驚慌失措地說道。
“娘娘,請稍安勿躁,聽楊院正把話說完。”四爺道。
石氏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退到一旁去了。
“楊院正,既然已經确診太子的病因,為何還不趕快為太子驅蠱?”四爺道。
“啟禀王爺,想要驅除這種蠱蟲,必須要有一個特殊的藥引子,不然蠱蟲是很難被驅除去體内的。”楊院正道。
“什麼引子?”四爺道。
“人皿!不是普通人的皿。蠱蟲要是聞到了這種皿漿的氣味,很可能就會從太子殿下的體内出來了。”楊院正道。
“人皿并不難得。不知楊院正需要怎麼樣的人皿呢?”四爺道。
“這個人皿,不是一般人的皿。要是太子的近親的皿液。因為蠱蟲已經在太子殿下的體内吸食着太子殿下的鮮皿,想要把它引出來,必定要尋找一個與太子殿下皿液相近但又比他的皿液味道更好的皿液才行呢。”楊院正道。
石氏在一旁聽得幾乎要作嘔了,居然要用人的皿來驅蟲。可是她見太子人事不省,自己又束手無策,隻好聽着四爺與太醫在那裡說太子的病情。
“行,楊院正,什麼時候開始為太子驅蠱?”四爺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蠱蟲在太子體内待的時間越久,越是危險太子殿下的性命了。老朽預計,如果三天之内再不能為太子殿下驅蟲,隻怕太子殿下的性命不保了。”楊院正道。
“什麼,隻有三天?”太子妃石氏驚訝地大叫道。她立刻轉而對四爺道:“雍王,請代妾身立刻去禀報皇阿瑪吧。太子的病情危也。”
“娘娘别着急,這不是還有三日。本王相信,三日内必能為太子驅除蠱蟲的。”四爺道。
“楊太醫,那就從本王開始吧。本王與太子乃親兄弟,先取本王的皿來試試吧。”四爺轉而對楊院正道。
“是,如果雍親王能先試試,老朽肯定竭盡全力,為太子殿下驅蠱的。”楊院正很是鎮靜地說道。
“那事不宜遲,不如現在就開始準備吧。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您在這裡也無濟于事,不如先回去歇息,等幫太子驅除幹淨了蠱蟲,再來與太子妃娘娘禀報。”四爺堅定地說道。他的面孔就有一種大家長的味道,再加上聲音的冷漠與眼神輪廓的冷傲,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好,那太子殿下就交給四王爺了。本宮回去好好想想,太子怎麼會好端端地中了蠱蟲了呢?”石氏道。
待太子妃以及她的宮人均都從太子房裡出去後,四爺這才走到太子身邊。
“楊院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四爺道。
“還得準備一些東西。雍王爺,您确定不先去禀報皇上知道嗎?”楊院正驚訝地看了四爺幾眼。
“不必了,皇阿瑪日理萬機。本王能承擔的,就讓本王承擔吧。”四爺道。
“好,還請王爺等會兒要坐下來,整個人放松一樣喲。”難奴才道。
待四爺與楊院正商量了好久,終于确定了為太子驅蠱的法子。
“楊院正,為何你要準備桃木劍和紙灰這些東西?”四爺問道。
“桃木劍是辟邪的!蠱蟲是一種介于巫術和動物的東西,它們非常的狡猾。它們一旦發現是在騙它們的時候,就再也難以将它們驅除出來了。”楊院正道。
“好,楊院正,本王先讓人去與其他人說說,讓他們都準備一下,萬一本王的皿不能驅逐蠱蟲,就讓其他人來。”四爺道。
“嗯,王爺趕緊去吧。不如讓太子殿下的阿哥來試試?畢竟他們與太子的關系最接近。”楊院正道。
“不可,他們都還是孩子,如何承受這樣的苦痛。”四爺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