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連忙道:“不知雪櫻格格在譚拓寺可曾遇到其他人?”
這句話問得突然,雪櫻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如何回答蘭琴的這個問題。她若是講出自己與弘曆弘晝在那姻緣閣私見,實在有損于一個姑娘家的名譽。而且,她不明白蘭琴為何突然這般發問,然道是弘曆弘晝将昨日那場會面說了出去?
蘭琴明顯在雪櫻眼中看到了猶疑和思慮,随即肯定她一定是見過弘曆弘晝,并且一定說了什麼話,所以她眼裡才有了遲疑和害怕。
“若是見到了弘晝弘曆,快快跟我們說,他們可都一夜未歸了。”耿氏自然不知道蘭琴連烏西哈等也沒有告訴,便急忙說了出來。
蘭琴看了看耿氏,雖然知道她是着急弘晝,但面上露出一股不悅之色,接口道:“雪櫻姑娘,弘晝和弘曆昨日去了譚拓寺,可曾見過你?他們昨日一直沒有回來,直到現在,我等皆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雪櫻大吃一驚,心裡轉過幾個念頭,他們兄弟倆徹夜未歸,那意味着他們在外面過了一晚,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可别出了什麼事情?
“額娘,弘曆弘晝一晚上沒回來?您怎麼不早點說呀!”烏西哈也大吃一驚道。
蘭琴點點頭,繼續對雪櫻道:“王爺已經派人出去尋去了,隻是現在我們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完全不知道他們如今在哪裡。”
雪櫻此刻内心很糾結,她在想到底要不要現在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場說出弘晝弘曆那日在那姻緣閣裡對自己所說的話,可是不說,顯然這位側福晉不會放過自己的,她明明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啟禀側福晉,昨日在譚拓寺内,雪櫻的确見過四阿哥和五阿哥。可是隻不過說了幾句,雪櫻便要去與姑母等彙合,便獨自去了,之後未曾知道兩位阿哥去了哪裡。”雪櫻道。她決心不說出弘晝跟自己所說的話,但是她也的确不知道弘曆弘晝到底去了哪裡。
他們能去哪裡呢?自己從那間屋子走出去後,他們可立刻離開了寺廟,然後去了哪裡?
蘭琴和耿氏對視一眼,顯然沒有能從雪櫻嘴裡得知什麼有用的線索,不免有點失望,但是仍舊不死心。
“雪櫻格格,弘晝他們,為何突然去了譚拓寺,正好又與格格相遇。弘晝到底有沒有與格格說幾句話?”耿氏遂問道。
“不曾。雪櫻隻是與兩位阿哥打過招呼後,便閑說了幾句話而已。”雪櫻有些反感耿氏這般問,好像自己就是那種不知規矩的女子。按理說,遇到弘曆弘晟,自己立刻避開才是的。
蘭琴想了想,又見雪櫻的确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再這麼逼問下去,隻讓這烏拉那拉雪櫻非跑了不成。
“烏西哈,你與雪櫻好好說話,額娘就先回去了。”蘭琴見問不出什麼,便打算回去了。耿氏失望地看了看雪櫻,也隻好跟着蘭琴提起屁股回去等消息了。
待他們都走後,烏西哈朝着雪櫻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說話。
“雪櫻,你知道嗎,我五弟可是對你有意思呢!”烏西哈湊到雪櫻的耳朵邊,低聲道。
雪櫻聽到烏西哈這般說,頓時如藏在心中的秘密被人戳破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烏西哈。她現在心裡更亂了,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呀!這弘晝怎麼對滿世界宣揚呀!
雪櫻也在烏西哈的身邊道:“我也知道。昨日弘晝就是去跟我說的。但是我沒讓他說。”
烏西哈這回更驚了,她沒想到這個烏拉那拉雪櫻對自己如此坦陳,頗有點喜歡她了。
“你剛剛怎麼不與我額娘說清楚呢?”烏西哈歪着腦袋道。
“我哪裡好意思直接說。”雪櫻道。
“哎,也是。孤男寡女相處,還說這樣的話,你的名聲可就臭了。”烏西哈道。
“還請四格格與我去通報側福晉,就說弘晝弘曆說不定就上附近的餐館去吃喝去了。”雪櫻道。
烏西哈腦經一轉,連忙道:“對,正是。他們倆肯定在附近的酒館裡吃飯的。”
“那雪櫻就不坐多了,得回去陪伴姑母繡那些她喜歡的團。”烏拉那拉雪櫻無奈地沖着烏西哈嘻嘻一笑,露出自己頗為可愛的小虎牙。
“若是弘晝真娶了你這樣的,那得多偷着樂呢!”烏西哈道。
“那我就告退了。四格格若是有什麼,隻管過來尋我。”烏西哈拉着弘曆的胳膊,去搶他手裡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