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這裡的建築都太相似了,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會迷路的。”胡克道。
“不會,本王記得路。白天想到這宮裡頭四處走走,一直就被那些人跟着,真是煩透了。”英達爾道。
兩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覺間,英達爾和胡克就來到了一座看似沒什麼人的宮殿前。他見門口沒什麼守衛,便想進去看看。
“王子殿下,這裡看着陰森森的,咱們還是不要進去吧。畢竟這是人家的地方,亂闖亂走,不妥呀。”胡克阻止道。
“好吧,還是不進去了。萬一遇到什麼人,還真是不好說。”英達爾也猶豫了。
正當主仆兩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先前黑漆漆一片的宮殿裡,居然亮起了燭火,屋子裡隐約有了光芒。
“王子殿下,咱們走吧。”胡克見英達爾又不動了,催促道。
“你看,那邊原來是黑漆漆的,怎麼突然有了亮光。”英達爾道。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對這座看起來有些神秘的宮殿産生了興趣。
“王子,這裡到底是清宮,您可不要自找麻煩呀。”胡克繼續勸道。
“沒事的,隻是看看而已。走,去看看!”英達爾卻非要堅持進去。胡克沒有辦法,隻好跟着英達爾進去了。他們輕手輕腳走上宮殿的台階,然後走到主殿那邊的大紅門前,通過疏漏的門縫隙,往裡面看。
隻見裡面有幾個人影晃動,他們似乎正在說什麼。英達爾聽不清楚,不過看着他們在一起議論着什麼。英達爾又探進頭去,仔細聽他們的談話。
“太子殿下說了,隻要能在這次行動中表現突出,加官進爵不在話下。”其中的一個說道。
“隻是這謀反作亂的事情一旦不成,那可是誅九族的。”另一個人道。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那人道。
英達爾仔細通過門縫看了看那幾個人的面孔,卻見他們穿着侍衛的衣服,應該都是宮裡頭的護衛!
英達爾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但是從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英達爾想去看清他們的樣子,可是門縫實在太小,他努力去看,也隻能看清幾個側顔。
見他們似乎已經說完了,英達爾連忙拉着胡克的衣袖離開了。
兩人直到走出那處宮室一百多米後,才敢停下來歇息。
“好了,王子,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實在太複雜,可不是咱們能多管閑事的地方!”胡克剛才也趴在門縫那邊聽,自然也聽到了一些。
“他們很明顯是在密謀着什麼呀!如果他們密謀的事情與我西藏有關呢?不能這樣坐視不管,如今大清王室正在舉報萬國朝賀的事情。說不定剛剛那幾個人就是密謀的此事,得去與大清皇帝說。讓他要有提防,不然要是生出什麼事情,可是對我西藏也不好。我們可是清廷承認的,其他人都是不被承認的。這才有今日的西藏長治久安。如今如果有人密謀什麼,破壞了這個局面,我們然道坐視不管?”英達爾道。
“王子殿下,您怎麼知道他們剛剛所密謀的是有關國家社稷的大事?是不是後宮女子的鬥争呢?”胡克道。
“如果是幾個宦官,那本王還覺得可能是後宮的事情。可是你看他們可都是禁衛軍,甚至還提到了太子,肯定是有什麼陰謀!”英達爾道。
兩人見天色越來越晚,英達爾主仆立刻往慈甯宮走,他們要趕在宮門下鑰前,立刻回去。
那廂,幾個護衛從那處沒人居住的宮殿裡走出來。他們正是今夜負責在這一代巡夜的禁衛軍護衛。
他們俱都是太子安插在禁衛軍中的自己人。此次在這裡聚會,也是因為這裡很久沒有人居住了,誰也沒想到盡然被一個外族人聽了去。
東宮裡,石氏正陪着太子小飲。隻見太子一身白袍,眉宇間有一股張狂的氣息。他如今隻寵幸男寵,對女子似乎沒有了興趣。石氏反倒是越來越有男子的氣場,隻見她穿了一連玫瑰金色的旗裝,頭上梳着大拉翅頭。全套的鎏金首飾,将她的華貴和雍容稱托得很有皇後的氣場。
“殿下,這一次是個絕好的機會,您可是下定了決心了?”石氏道。
“老爺子英明一世,孤覺得他沒有這麼容易被打倒。反倒是我們,如果事情敗露,那麼等待我們的将是萬劫不複!”太子道。
“殿下,老頭子終歸是看了,然道你就甘心當一輩子的太子!沒有一個人比殿下的太子之位坐得久了。”石氏道。
太子絹狂的外表下突然顯出一股極其暴怒的神色,他做了三十八年的皇太子了啊!從沒有一個太子比他做得長了。從出生起,他就是太子了。除了康熙,他在這座宮殿裡享受着最尊貴的地位和權利。可是,太子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底氣做一個太子了。這次秋圍大考,他本是積極争取,可是皇上還是交給了老四。地位和聲望越來越強的老四,自己則負責一個毫無實際作用的萬國朝賀的接待工作,簡直就是狠狠地打了他耳光。
“孤也做得太久了,是該行動了。”太子掩蓋下心底的憎惡,道。
“殿下這次接待那麼多外國使臣,如果他們之中藏匿着幾個刺客,不是很可能!”石氏道,“隻要皇上龍馭歸天,那麼殿下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到時候再将那些觊觎你大位的人一一鏟除,以解這麼多年來的憎惡。”
“好,孤不如賭這一把。老頭子身子本來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早就該将皇位交給孤,可是卻一直對孤不滿。如今老大被圈了,老三被嫌棄了,隻有個老四。孤要是登上皇位,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太子道。
“太子心裡還是在忌諱那個弘曆?”石氏道。
“不錯。那個孩子實在太可惡,皇阿瑪那麼喜歡他,真是比兒子還要疼愛!”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