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蘭琴帶着人來到景仁宮主殿前,經過通報後,衆人才跟随着蘭琴走入殿裡。
“啟禀熹貴妃娘娘,皇後娘娘正坐在朝南的軟座上歇息,請娘娘還有各位大人跟着奴婢進去給娘娘請安吧。不過皇後娘娘身體不太好,不能久坐。”出來回禀的宮女對蘭琴等人說道。
“是,各位大人可曾聽到了?”蘭琴道。
“微臣隻是來給皇後娘娘請安,見娘娘無大礙,我等就可以放心了。”兩人中的一個拱手道。
于是,蘭琴等人跟着那宮人走入了大殿裡,再往左,向景仁宮主殿左稍間走去。
皇後一身革絲繡的秋香色旗裝,頭上隻戴了簡單的一點點翠頭飾,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的确是一副病體纏身的模樣。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蘭琴上前屈膝行禮。
烏拉那拉氏皇後看着眼前的蘭琴,心裡其實恨不得将她撕碎,但是一想到那種刻骨銘心如萬蟻灼心的感覺,她就害怕了。
“熹貴妃免禮。賜座!”皇後僵硬地說道。
“謝皇後娘娘。”蘭琴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坐到了一邊的客座上。
“微臣給皇後娘娘請安!”兩個身着鶴袍,頭戴紅頂子的大臣也連忙請安。
“兩位大人免禮,賜座!”皇後波瀾不驚地說道。
待兩位大臣坐下後,皇後便說:“兩位大人不知有何事,怎麼突然來給本宮請安?”
兩人見皇後看起來的确沒什麼不妥的,心裡就有些後悔,連忙說道:“微臣聽說娘娘久病不愈,便想來給娘娘請安。娘娘沒事吧?”
皇後恨不得立刻起身告訴他們,自己被熹貴妃控制,可是崔娘已經給她使了幾個眼色,這才生生将烏拉那拉氏釘在了位置上。
“有勞各位大人了,本宮隻是身體虛弱了一點罷了,沒有什麼事情。”皇後道。
“娘娘,您真地沒有什麼事情嗎?”其中一位仍舊不太相信,便又問了一句。
“陳大人,你這是什麼話,皇後娘娘好好的,你一再質疑娘娘,是何道理?”十三連忙道。
“這,皇後娘娘,微臣是聽說娘娘似乎,似乎被禁閉在景仁宮,所以微臣代表朝中幾個老大人來給娘娘請安,還請娘娘明言。”陳大人見十三這般說,仍舊不肯相信,站起來突然道。
蘭琴的嘴角一直含着笑意,她看了看皇後,又看了看陳大人,道:“陳大人難得,娘娘鳳體的确不康健,所以一直在景仁宮靜養,不知陳大人從何處聽說娘娘被禁閉?”
陳大人見蘭琴這樣一問,一時語塞,然後又道:“微臣問的是皇後娘娘,沒有問熹貴妃娘娘。”
“你!盡然對熹貴妃娘娘如此無禮!”十三爺忍不住了。
“微臣隻是擔心有人乘皇上不在,對皇後不敬,并非冒犯熹貴妃娘娘!”陳大人僵着脖子道。
皇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着實糾結得很。
“皇後娘娘貴為中宮皇後,誰能禁閉?除非皇上授意?你們這般揣測,實在太有失體統了。”蘭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