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蘭琴講完那番話之後,秋芸已經心動了,她知道以現在這樣的情勢,她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
她也知道,如果她再不答應,她與她額娘就會死。
還不如聽從蘭琴的吩咐,說不定還會留有一條活命,就如耿氏所說,她能夠和她的額娘遠走高飛。
是以,耿氏這番話更是打消了她最後的顧慮,于是秋芸便點了點頭答應了蘭琴的要求,“你說什麼,我都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隻要你能夠信守承諾,讓我和我額娘遠走高飛便可。”
看見秋芸點頭答應,蘭琴和耿氏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蘭琴擡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耿氏,耿氏與蘭琴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歡喜。
蘭琴給壓制着秋芸的宮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松開秋芸,“你放心,本宮定會信守承諾。”
“不知副後娘娘,想要我做什麼?”秋芸擡起頭看着蘭琴問道,此時秋芸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厲色。
見秋芸已經徹底屈服,蘭琴便轉身走到座位上,緩緩坐下對着秋芸說道,“等會兒本宮會派人去叫來弘晝,你就跪在本宮面前仔細說你将信給弘晝的經過,本宮要讓弘晝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秋芸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蘭琴見秋芸臉上的紅痕,擔心若是弘晝見到秋芸這番模樣,怕是會起疑,于是揮了揮手讓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給秋芸整理整理,不能讓弘晝看出不妥。
待給秋芸整理好之後,蘭琴便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你去鹹福宮将和親王請來。”
“是,奴婢這就去。”話落,她給蘭琴個耿氏行了個禮,就轉身出去了。
看着宮女遠去的身影,蘭琴端起桌上的杯盞,輕輕捋了捋漂浮在杯沿的幾片茶葉,望着虛無的遠方。
一切都要結束了,這樣我也可以安心出宮了。
蘭琴算準了時間,在弘晝快要到長春宮門口之時,蘭琴便讓秋芸跪在她的面前陳述事情的經過。
弘晝被宮女叫來之後,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蘭琴對着跟前跪着的人呵斥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門外的弘晝鮮少看見如此神色的蘭琴,便有些好奇。
心中不禁暗暗想着。
到底是誰惹着副後娘娘,既然會如此生氣。
弘晝搖了搖頭,正要走進去,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此人所說的話讓弘晝停下了邁進去的腳,“那些信真是奴婢送給給和親王的。”
“信……”
“難道是……”
還沒有等弘晝反應過來,他便聽到秋芸繼續說道,“奴婢是受了我的阿瑪富察阿爾貢指使,為的就是挑撥和親王和太子的關系。”
坐在一旁的耿氏用餘光瞥了一眼門外弘晝露出來的衣角,适時的問道,“和親王曾經查過你的字迹,為何跟那些信對不上?”
跪坐于地上秋芸回答道,“那些信是奴婢用左手寫出來,自然對不上。”
門外的弘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