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烏雅氏道。
“主子,不如咱們就跟主子爺去單獨要個膳房,自己專門從外面請個廚師回來,也跟南小院那樣。為啥她有單獨的小廚房,咱們就不可以有了。”翠雲道。
烏雅氏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辦法了。咱們也跟爺提提,就說不想吃膳房那些膳了。隻要不吃那裡送來的東西,就可以确保膳食沒問題了。”
翠雲點點頭,于是烏雅氏就開始躊躇着怎麼跟四爺開口要小膳房的事情了。
那廂,四爺最近因為與蘭琴置氣,自己心情也不好,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府。今日他下了朝後,就沒有回王府,而是與幾個平日處得好的大臣一塊兒去喝酒了。
幾個人換了便裝,來到醉白樓,尋了一間比較隐蔽的雅間坐了。
“四爺,您請上座!”禮部侍郎汪大人對四爺道。他是四爺的親家徐公的副手,直接與徐公掌管着禮部。四爺的嶽丈淩柱就在汪大人手下做事。
“汪大人也坐吧!”四爺在這幾個人當中身份最為貴重,自然是坐了上座。除了汪大人之外,還有刑部侍郎高大人,京兆尹湯大人,以及工部侍郎秦大人。
五個人就着一張圓桌坐下了,點了醉白樓最好的酒菜。這些人俱都是支持四爺的,可以說他們都是雍王黨。康熙最不喜歡人拉幫結派,所以四爺從不拉人,也不去刻意結交什麼。這些人都是因為敬佩四爺的辦事能力和為人處事的風格而自願與四爺走得比較近而已。
“唉,太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汪大人突然說道。
“汪大人,可不能亂說。太子殿下可是國之儲君,你這樣說,小心隔牆有耳。”高大人笑道。
“汪大人,太子又有什麼事情?”四爺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自從弘鈞死在結魚淵,而且與太子的長子弘晰有關後,四爺對太子的心也沒有之前那樣還帶有一絲愧疚了。
“是呀,太子自從複立之後,可是循規蹈矩多了。”秦大人也道。
“唉,簡直不成體統,不成體統呀!”汪大人直搖頭道,“也不知道要不要去與皇上說太子做的那些**之事。”
四爺眼裡一閃,道:“汪大人可否說得仔細一點?”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禮部的侍郎,已經接到密報,說太子在宮裡行斷袖之風,整個太子宮都被太子鬧得**不堪,簡直有傷風化呀!”汪大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斷袖之風?”湯大人驚訝地看着汪大人道。四爺也為之一驚。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之色。
“太子這可是違背祖宗制度呀,居然重新男寵,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堂堂一國太子,居然堂而皇之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讓天下人如何看待這位未來的儲君呢!”湯大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湯大人所言甚是,皇上是否知道?”秦大人看了四爺一眼,便問道。
“我正在思慮怎麼跟皇上彙報這件事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皇上到底願不願意聽,打算怎麼處置太子,都是未知的。說不定,還要指派什麼。”汪大人道。
四爺聽到這裡,心裡已經了然,于是問道:“太子如此,是
有些人恐怕又開始想什麼心思了?”
“太子的這些事情讓原本那些支持他的大臣也覺得臉上無光,他們之中與太子斷絕了往來也有,但是仍舊支持他的人也不少,估計也有一小半了。雍王爺可否直接去跟皇上說,太子的事情實在太不像話!”汪大人道。
“不可,事情是要透露給皇阿瑪,但是怎麼透給皇阿瑪,确是一項非常考驗人心智的過程。”四爺道。他之所以一直就沒有跟康熙彙報自己所經曆的那些,就是要讓皇阿瑪有一個緩沖的階段。
“王爺,上次那件事可是大事兒,你都查到那位了,怎麼停了?”湯斌道。
“一直就沒有找到畫像上的人。石府上也無法去探究。隻派了兩個人一直盯着。如今仍舊沒有什麼動靜。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可輕舉妄動。”
“眼看有了證據的事情,如今卻無法動彈。唉,看來太子也還是有一段比較長的路程要走了。”湯大人道。
衆人微微歎息。
菜上了上來,衆人開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四爺一邊應酬着自己的這些朋友,另一方面他又想起蘭琴。
待酒席吃了四五分後,四爺微微有些醉了,便打算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