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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節伏擊

鐵血鑄新明 故土難離 2449 2024-01-31 01:13

  第一卷風起于飄萍之末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五日,河北雞澤小鹿莊。

  秦浩明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山上登高遠眺,視野廣闊一覽無餘。

  山下一條小河蜿蜒繞山而過,河水潺潺而流,清澈見底。

  官道兩旁原本都是良田,可惜現在空空如也。
戰亂來臨,也沒人有心思侍弄土地。

  身後是二千天雄軍全身甲胄,埋伏在山谷中等橫戈待旦,随時等候出擊命令。

  左側和右側各有一千五的天雄軍,由大名府守備戚綱和天雄軍掌牧楊陸凱帶領,目标便是前方一千五百人左右的滿清正白旗鞑虜。

  滿清鞑子在大明的戰争中,取得節節勝利。
随着勢力擴大,人口增多。

  萬曆四十三年,努爾哈赤為适應滿清發展的需要,在原有牛錄制的基礎上,創建了八旗制度。

  其制規定:每300人為1牛錄,設牛錄額真1人;5牛錄為1甲喇,設甲喇額真1人;5甲喇為1固山,設固山額真1人。

  而一千五百人正好是一個甲喇額真的編制。

  秦浩明十一月三日和盧象升商議完畢,當天便把軍中精銳夜不收撒出去,查探小股清虜消息。

  四日拂曉,天雄軍遊擊張松榮帶領三千天雄軍精銳,從保定府帶走半月糧草,以馳援盧象升的名義趕赴趙縣。

  五日清晨,得到夜不收消息的秦浩明和天雄軍諸将帶領五千人馬,準備把多爾衮正白旗一個甲喇額真的鞑子全部消滅。

  餘佑漢潛伏在左側戚綱領導下的隊伍中,心情異常激動。

  熱皿在兇中沸騰,習武苦練多年,今日終于可以用鞑虜的腦袋試試本領。

  “小子,安靜點,興奮個啥喲?
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待會真幹起來别慫了。

  百戶趙大有是天雄軍元老,崇祯三年入伍,至今已有八個年頭,跟随盧象升南征北戰,戰功赫赫。

  像餘佑漢這樣的新兵蛋子他見多了,要不激動興奮,要不害怕哭喪,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緣故。

  趙大有是好意,餘佑漢默不作聲,心裡卻暗自憋着一股勁,待會見真章。

  稍遠處一個小山包的半山腰,一個明軍将士接到前方山頂夜不收的訊息,拿起紅軍旗揮舞起來。

  “鞑子來了,吩咐兄弟們做好出擊準備。

  張松榮朝身邊的親兵吩咐。

  他是參與組建天雄軍的靈魂人物之一,崇祯五年在一次戰鬥中缈了一目,一道傷疤從額角貫穿臉頰中部,讓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盧象升怕秦浩明鎮不住天雄軍這些驕兵悍将,故而讓張松榮幫忙秦浩明指揮。

  前面鞑子斥候出現了,七八個鞑子騎在馬上向前奔跑,看他們的樣子很輕松随意,更多的是流于形式。

  也是,明軍膽小如鼠,隻敢龜縮在城牆裡面防守,何曾敢在野外與他們硬碰硬。

  入關寇邊長達四個月的時間裡,大明從未組織兵力跟他們野戰過,這使得他們放松了警惕。

  太陽越升越高,天雄軍衆人默默等待。

  目送七八個鞑子斥候輕松離去,十幾分鐘過後,秦浩明他們聽到大隊人馬的喧嚣聲,鞑子終于來了。

  阿博泰騎在高頭大馬上,滿臉都是笑意,這次所獲頗豐,正白旗的實力又要提高不少。

  旗主多爾衮大人高興之下,賞賜肯定少不了。

  漢人真是太懦弱了,他們這次沿着官道一路殺過去,見大城繞,見小城搶,一直打到黃河邊才停手。

  期間大明居然沒有一支部隊進行攔截,讓阿博泰自己都覺得詫異。

  這樣的大明還是滿清的對手嗎?
有必要跟他們議和?

  望着後面一連串的漢人俘虜和一車車的财物,阿博泰臉上的笑意更濃。

  五裡,四裡,三裡……

  “出擊!

  張松榮目視距離,跨上戰馬,揮舞着手裡的腰刀,發揮天雄軍的傳統,身先士卒朝山下鞑子沖去。

  “射擊!

  左右兩側的戚綱和楊陸凱看見鞑子進入包圍圈,急忙下達射擊命令,同時跨上戰馬準備沖鋒。

  “乓乓……”

  正在行進中的鞑子好像一個個靶子,紛紛中槍落馬,瞬間消滅三四百人。

  “大家跟我沖!

  隻是一輪的打擊,戚綱和楊陸凱便命令天雄軍将士沖鋒。

  火铳裝填速度慢,不能讓鞑子的戰馬跑起來,必須壓制住他們。

  餘佑漢狠狠的抽了戰馬一鞭,跟随着大部隊開始沖擊。

  阿博泰運氣好,隻是給流彈擦過手臂。

  望着三股鐵流朝他們沖來,久經戰陣的他知道陷入重圍,急忙大聲叫道;“全部朝我集中,跟我沖出去!

  可是哪有這麼容易?

  因為俘虜财物衆多,鞑子一千多人要看守幾千人的俘虜,早就四處分散,急切間哪裡組織得起來?

  再說明軍也不給他們絲毫喘氣的機會,五千騎兵分三路呈扇面排開,立時以泰山壓頂之勢向鞑子展開了全線的沖鋒。

  這時,兩軍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五十丈,鞑子射箭隻來得及射出一箭,便被呼嘯而至的騎兵淹沒。

  可鞑子射向大明将士的箭雨,也讓數百人在彈指之間中箭落馬,許多戰馬也在這時被箭矢擊傷擊斃,嘶鳴聲起,把背上的騎士撅落馬下。

  人甫一落馬,便被後面的友軍踏成肉泥。

  餘佑漢初生牛犢不怕虎,跟着趙大有率先沖入鞑子當中,反而避過鞑子的箭雨。

  戰馬前沖的慣性讓他的砍劈非常有力,他雙手握刀,繡春刀自上而下大力揮砍,鋒利的刀鋒從對面清虜的頭頂莫入,破開對方的顱骨,一直劈砍至上颚才止住刀勢。

  鮮皿和腦漿迸出,順着黝黑的刀面往護手上流動,混雜在一起,在太陽的照射下,五顔六色仿若鮮豔的死亡之花。

  這柄精心打造的繡春刀正應了大巧若拙這句話,看似樸實無華,其實鋒利無比。

  殺人了,殺了一個鞑子。
餘佑漢臉上都是鞑子的鮮皿,腦袋卻是空空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一個鞑子牛錄看見餘佑漢兇猛,提着馬缰縱馬沖來,舉着腰刀便要将餘佑漢砍劈與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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