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認祖歸宗
直到小喜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剛才還一臉氣憤的皇後卻是頹廢了幾分。
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眉角有着濃的化不開的愁緒,小喜子知道的事情,她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不懂呢?可如今她還有選擇嗎?
身為威遠侯府的女兒,她隻有努力的讓娘家過的更好點,這樣她才有希望讓自己的生活過的更好點,畢竟德仁帝這人不仁不慈,她可不能把自己的一聲都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哎。”一聲輕歎,整個人徹底的頹廢了。
隻是想到自己的兒子,整個人又忍不住激動了幾分,到底百裡璟還是相當不一樣的,他有他的前程,他有他的将來,“璟兒,如今母後也隻有你了,若是你再出事,母後要如何是好呢?”
與此同時,德妃的院子裡一片安詳。
這麼多年過去了,德仁帝基本上也不來這邊,她也從來不主動出現在德仁帝的眼前。
大概整個後宮也就她真的不希望德仁帝過來吧?
“娘娘,您該休息了。”
宮女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德妃靜靜的站在梅樹下,輕輕歎口氣,眉角也是帶着絲絲的心疼,德妃是個溫和的女子,對宮女太監基本上都是比較溫順。
當然,這都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情況。
畢竟後宮的女子,沒有一個是傻子,這顆頭是系在腰間,她豈能不在意呢?“娘娘——”宮女看着德妃依舊沒動靜,忍不住在出聲叫了一聲。
“嗯,沒事,本宮就是随意走走罷了。”
搖搖頭,德妃也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越發的想念那個很久沒有回去的家。
望着故鄉的方向,她的眸子裡帶着幾分濕潤。
本應該是父親最疼哎的女兒,本應該是族裡最尊貴的姑娘,本應該有着世間最美好的人生,可這一切都因為自己入宮毀了,她的族人也因此而受困。
“娘娘,無論如何,您這身子骨要緊呀,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宮女一聲輕歎,最近德妃的身體抱恙,可偏偏又不願意讓太醫過來看,也不願意讓三皇子知道了。
就擔心對三皇子不利。
“娘娘,三皇子來了。”突然,,外間傳來宮女的聲音,這将德妃驚了,趕緊朝着内間走去,“哦,讓他進來吧。”
轉身,又看向自己貼身宮女,“你看我這臉色沒問題吧?還有,不會讓聰兒擔心吧?”
“娘娘。”瞧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宮女心疼道,“你這會兒也就是臉色有些蒼白,應該不礙事吧?”話雖然這樣說,可心底卻是不安的,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家娘娘很不對勁。
“那就好,對了,把胭脂給我拿來,臉色斷然不能讓他發現了。”
手忙腳亂的在臉龐上擦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看上去讓臉龐的皿色好了不少,德妃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聰兒呢?可進來了?”
“回娘娘,三皇子在前廳等您。”
“好的,走吧。”紅唇揚起了絲絲笑容,想到自己的兒子,德妃的臉色自然也是好了不少,剛撩開簾子走出去,便看到百裡長端坐在椅子上,瞧着自己兒子那越發英挺的模樣,德妃眉角那笑容也越發的深刻。
“母親!”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百裡聰将杯盞放了下來,趕緊站起來迎了過去,“母親,最近可好呢?兒子最近有一段時間沒看您呢。”笑容滿面,看着自己的母親,百裡聰隻覺得心尖有種幸福的感覺。
“你呀,哪有這麼開心的事情?說來讓母親聽聽?”
順手讓百裡聰攙扶着,德妃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瞧着那年輕的臉龐散發出青春的氣息,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特别有成就感,“說說吧,哪兒鬼混回來,能讓你這般高興?”
“兒子哪有鬼混?兒子可是天天恨不得跟母親在一起呢。”
“是是是,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嗎?”聞言,德妃越發的心疼,拿着帕子拭幹他額角的汗水,眸子裡染上了濃濃的不舍,“春兒,去将三殿下最喜歡的糕點端來,對了,還有冰鎮楊梅湯也取點來。”
“是,娘娘。”很快有宮女離去。
百裡聰則是笑道,“還是母親這裡最好了,總歸是最疼兒子,也知道兒子這點愛好。”說真的,百裡聰也就是喜歡這些軟糯的甜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
“你這皮厚的,哪兒不一樣吃嗎?”
“自然是母親的最合口味了。”百裡聰盯着德妃上上下下打量了半響,德妃忍不住輕笑道,“這樣盯着母親,難道母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
可德妃的心思倒是有幾分擔憂,畢竟自己的身體最近也變得古怪,可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兒子知道。
萬一毀了他,她要如何是好呢?
宮裡如今越發的不太平,她也隻能讓百裡聰越發的孝順皇後,否則引起皇後的警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越是這樣想,德妃的心底也越是不安穩,可越是不安穩,她卻越要穩住自己的情緒,笑嘻嘻的說道,“莫不是母妃的臉色不好看?還是說母妃如今老了?”
“怎麼會呢?母親可是最美的。”停頓片刻,百裡聰這才回過神,輕笑一聲,“兒子不就是給母親迷住了嘛,誰讓母親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兒子以後的媳婦也要有母親一半漂亮就好了,當然最好是能如同母親這般溫良。”
在他的眼裡,自然是自己的母親最好。
不得不說,百裡聰這話還是讓德妃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畢竟是女人,誰又不喜歡恭維呢?
當下哼了一聲,“就屬你最會說話,喏,這點心還沒吃呀,嘴兒就甜的發膩。”
“三殿下,也就您能博得娘娘一笑了,奴婢呀就算是花上很多心思,也不見得娘娘開心呢。”春兒已經端着點心走了過來,乖巧的将點心放在桌面,靜靜的站在德妃的身後。
春兒的身份到底與其他的人不一樣,德妃也是相當信任她,自然有些事情她也是能說上話的。
“春兒,你這丫頭不是變着方式說我這老太婆越來越不好服侍是吧?”翻了一個白眼,對于春兒德妃還真是打心底的信任,春兒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娘娘,您這可是折煞了奴婢,您和殿下相信還有話要說吧?奴婢這就去外頭侯着。”
再信任,她也隻是奴婢。
春兒這個尺度把握的相當到位,這也是為何德妃會信任她的緣故。
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也知道自己什麼不能做,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其實生命也消失的越快,春兒能讓德妃看上眼自然是有着自己過人之處了。
“去吧。”
點點頭,德妃沒有說什麼。
“母親,今兒個侯老夫人壽辰上可是停手鬧翻了呢。”眼珠兒一轉,想到這些事情百裡聰也忍不住心情愉快了不少,“也不知道威遠侯府到底怎麼想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想着算計?”
眉角帶着絲絲不快,“一旦威遠侯府……那麼,母親你上頭的哪位也就不能在擋着我了,我要正兒八經的在自己的母親身邊。”擡着頭靜靜的看着德妃。
這些年她們母子兩何嘗不是看着皇後的臉色讨生活呢?
這樣的日子早已經讓他十分的嫌棄,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畢竟這就是天家的悲哀吧?
“哦?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威遠侯府曾經太後娘娘在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莫不是……”德妃也不是傻子,其實威遠侯府與太後并不親近,畢竟已經有了一位皇後。
可惜,威遠侯府是傻了,皇後固然是權利的象征,可這皇後并不夠聰慧,在德仁帝的心底也沒有那麼重的分量。
若是威遠侯府夠聰慧,就不能指使皇後與太後對着幹,更不能遠離了太後。
可這些年,威遠侯府大概真是權利過重,導緻很多事情都忘了要如何分析吧?“不過,威遠侯府到底是錯根盤節,所謂的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惡業是德仁帝一直沒有動彈威遠侯府的緣故了。”
輕聲歎口氣,德妃的眼中自然相當的明白。
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眉角帶着幾分好奇,“你說來與我聽聽,這些日子在後宮都要發黴了。”
“好,母親,兒子慢慢跟你說。”
當下,三皇子百裡聰便将自己打探的事情大概的與德妃說了一遍,“這侯府三番兩次的算計清郡主,如今也算是撞在槍杆子上了,哼,真是不要臉。”
“你呀,還是太沖動,若是有玄親王半分穩重,我又何必擔心你呢?”
輕笑了一聲,自己的兒子她自己理解,别看這纨绔,其實也不過是半大的孩子,有着他天真的一面,也有着他善良的一面,這才是她的兒子,總歸是維持着自己的本色了。
“那麼,這死去的兩個婆子又是什麼情況?可知道嗎?”
此刻,德妃的心思全留在了李媽媽和錢媽媽的身上,畢竟整體就這裡有點兒解釋不通,“還是說錯過了什麼?”皺了皺眉頭,心底隐隐有些答案,可又抓不住。
“母親,這兩婆子死亡也是很古怪,可侯府沒有給說法,我們外頭自然也不清楚,這事情兒子瞧着也沒必要打聽,免得招惹什麼麻煩。”顯而易見,這是針對侯府的算計。
外人想幹涉進去,那無疑也成了針對的一面,他可不覺得自己傻到了這個地步,什麼事情都想幹涉了?
瞧着自己兒子這番模樣,德妃也是點點頭,總算她的兒子已經成人了,思考的方面也已經開始全面了,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也是輕松了很多,“聰兒說的對,以後有些事情能不幹涉我們就不幹涉吧。”
“母親,你說威遠侯府……”
“聰兒,母親剛才還說你了,怎麼,你又開始了?”搖搖頭,威遠侯府的事情她們豈能幹涉?最好的結果就是什麼都當作不知道,“好了,我知道你心底有想法,可要相信母親,這些事情看着就好,若是玄親王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不妨幫一把。”
“兒子明白了!”
點點頭,百裡聰每次與德妃聊天都感覺到自己受益匪淺,這些事情自然都是皇後不會與自己談及的事情。
頂天了就是互相所謂的關懷幾句,再不急是那些所謂的問候罷了。
“好了,聰兒,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去休息吧。”與自己兒子交談一會,感覺到百裡聰懂了不少,德妃越發的放心。
“那——母後可要多多注意身體了。”
不知道為何,百裡聰總覺得眼前的母親好像總有點兒不對勁,可自己又說不清,看來他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去尋找顧千塵了?心底是如此想的,但是他也沒說出來。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母妃,她若是不願意說,自己是問不到的。
兩人再度叮囑了幾句,百裡聰這才匆匆的離去。
瞧着百裡聰離去的方向,德妃的眸子裡帶着濃濃的不舍,歎口氣,“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娘娘,您何不把自己身體狀況跟殿下說一下呢?”
春兒帶着濃濃的擔憂,她就不明白娘娘最近是怎麼了,“如今您的皿色不好,人也是精神不濟,老犯困,這樣下去——”春兒的眉角隻有着濃濃的擔憂,她也不清楚自己家娘娘到底在想什麼。
“春兒,其實如今殿下懂的很多了,真有一天我離去了,也無須擔心了。”
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抗拒的,那麼她又何必去抗拒呢?
與此同時,百裡璟才到東宮,便聽說皇後娘娘有請,自然是馬不停地的趕去了皇後那邊,來不及喝一口熱茶,擔憂的走了過去,“母後,可是哪兒不舒服嗎?”
“璟兒,無事。”
原本滿腹心思與百裡璟說。
可不知道為何,皇後從百裡璟的态度感覺到一絲異樣,原本他平時去了威遠侯府自然都會先來尋找自己,将侯府的事情大概的說一下,也商議對策。
可今天這一回來盡管依舊是關心自己為主。
可到底是隔着什麼了。
皇後到底是明白這其中變化的人,眉角盡管帶着絲絲擔憂,到底是沒表現出來,隻是輕聲道,“來,坐會兒,跟母後聊聊。”不管如何,在她的眼裡百裡璟是未來的皇帝。
盡管她此刻為了威遠侯府的事情也是急得冒火。
可到底不想幹涉了兒子的選擇,幹脆也就選擇放棄了之前的話題。
“母後,兒臣知道您想說什麼。”百裡璟到底是不忍心看着自己母後在自己眼前小心翼翼的樣子,心疼道,“侯府的事情相信母後也聽到了,如今殷盛輝都成這樣了,您覺得侯府還能成為我的助力嗎?”
他是有心幫忙。
可侯府走到這一步,是他不能挽救的,“但凡侯府能回頭,兒臣就算是丢了這個太子,也願意幫忙。”認真的看着皇後。
太子的位置固然是他追求的。
可——若是母後的心底有傷痛,他丢棄也無妨。
隻是眼前的威遠侯府真的能配合自己嗎?他不惜丢棄了太子的位置,可威遠侯府能丢棄權利嗎?
這話一下讓皇後愣住了,她也想過讓自己兒子幫忙,可如今兒子這樣犀利的指出來,她的内心又何嘗不痛苦呢,“璟兒啊,母親還是願意讓你做盛世明君,這些事情讓母後自己解決。”
搖搖頭。
她斷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前程毀了,想到這裡皇後的心底有了計較。
瞧着自己母親的樣子,百裡璟也是輕歎一口氣,“那,母後,侯府的事情您如果能……哎,如今沒有了太後撐腰,侯府的行事越發的沒有章法,舅舅今兒個還當場将那丫環差點踹死。”
這話徹底讓皇後驚得彈跳了起來。
‘砰’的一聲,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咬着牙哄着眼看,“哥哥怎麼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如今他還不知道要收斂嗎?難道他還以為現在還是曾經的侯府嗎?”
該死!
侯府太大的權利了,導緻讓哥哥越發的不知道收斂。
認真兇口那一口惡氣,皇後差點兒崩潰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有這麼一天,這真是讓人恨得咬牙。
瞧着這般模樣,太子百裡璟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眉角帶着濃濃擔憂,“母後,無論如何,兒臣不願意讓您發生任何意外,所以……母後,還請在這個事情三思,如今的侯府真的不是當初了。”
平心而論,他又何嘗希望侯府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畢竟那是他的親人。
“好了,你下去吧,這事情讓本宮想想,想想。”揮了揮手,皇後隻覺得一陣頭疼,有些事情從外人嘴裡聽到的總歸是不一樣,自己兒子說出來的斷然是不一樣了。
如今侯府得罪的蘇錦瑟,得罪了蘇錦瑟就等于徹底得罪了顧千塵。
别說嫁妝了,就是活下去都是問題。
眉角閃爍着冷意,她知道這一切又是不能輕易放棄的,“你下去吧,母後沒事。”
“好的。”
百裡璟擔憂的看了一眼皇後,他是知道皇後不會輕易放棄侯府,可——他也隻能盡量的保住侯府吧。
“皇後娘娘,殿下說的是啊,現在要麼就是讓侯府徹底放棄,要麼就是要幹脆的了斷了。”小喜子心疼的盯着皇後,眉角有着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瞧着這樣,皇後卻是冷笑一聲,“小喜子,多少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你覺得本宮能撤退嗎?沒有了侯府,本宮死的更快,沒有了本宮,太子這位置如何做的穩妥?”
侯府呀,讓她失望透頂,可偏偏不能放棄,她也不清楚,将來面對的是什麼,隻能這走一步是一步了,“小喜子,我累了,真的累了,知道嗎?”
聽到那一個我字,小喜子的心猛的一驚。
從來她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不管人前人後,她有着自己的驕傲,可如今這樣兒,如何能讓他不心疼呢?
“娘娘,無論你怎選擇,奴才始終是您的奴才。”
歎口氣,不管如何,小喜子願意為了她送命,隻願她能好生生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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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認祖成功,也已經上了我蘇家的族譜,以後就是我蘇家的人了。”蘇錦瑟輕歎一口氣,蘇相是一個孤兒,自然沒有大的家族,所以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後,整個家族如今也隻有她和眼前年幼的蘇錦揚。
原本蘇錦瑟是準備讓他繼續叫蘇闡揚,可殷老夫人的意思是既然他已經入來了族譜,就不要有忌諱了,自然用蘇錦揚比較好。
擡着頭看着那一片藍天,“不知道那邊,哥哥還好嗎?”
想到哥哥蘇錦钰,不知道為何蘇錦瑟卻是想起呃皇甫禦,這個奇怪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搖搖頭,“好了,如今就我們姐弟兩個人了,以後姐姐會護着你。”
“姐姐,我也會護着你,我會很努力的。”
殷闡揚——不,如今的蘇錦揚正努力的表達着自己的善意。
瞧着他那粉嫩嫩的臉龐上寫滿的堅定,蘇錦瑟的心底也軟了幾分。
“郡主,太子殿下來了。”習秋走了過來,輕聲道。
“什麼?”這話讓他一驚,這裡?太子百裡璟來?想到這裡臉色驟然一變,可沒來得及說什麼,習秋吐了吐舌頭,“是奴婢說錯了,是西霖國太子來了。”
好吧,她不是故意的,剛才真是口誤。
“你這丫頭,能這樣說話?”回過神來,蘇錦瑟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是不介意讓太子百裡璟看到蘇錦揚,可卻不能讓他看到殷老夫人,根據殷老夫人的說法,太子确實是相當孝順。
這一眼看到自己的祖母,那還得不的讓人家抓了把柄。
“郡主,我知道錯了!”習秋到底不傻,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口誤差點兒惹出不少麻煩,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歉意,“奴婢……”
“好了,多大的事情,下次注意點,我帶錦揚去看看。”不知道為何,蘇錦瑟總覺得應該讓蘇錦揚看看皇甫禦,總覺得這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抿着嘴唇,此刻她也懶得繼續猜測了,當下拉着蘇錦揚的小手穿好朝着後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