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海東青。”豪格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在盛京養的,這次因為要對付李信,就讓這奴才帶着過來了,有了這家夥在,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李信所在,到時候大軍一起殺過去就是了。”
“這個它能認識李信不成?”多铎有些遲疑道。海東青一般都是用來捕捉獵物的,這次用來監視李信,還真不知道行不行呢!
“怎麼,你不相信?”豪格不屑的說道。如果說他很忌憚多爾衮的話,對多铎卻沒有任何的忌憚之心。張口也是用你字來稱呼。
“哼!等你能捉到李信再說吧!”多铎面色漲的通紅,最後冷笑道:“别到時候,又被對方給耍了,損兵折将不說,連累着我與你十四叔都要挨罵。”
“哈哈,你就等着本貝勒立功吧!”豪格哈哈大笑。領着鷹奴就出了大帳。
“十四哥,這小子也太嚣張了。”多铎待豪格離開之後,終于指着他的背影大聲的說道。豪格一向咄咄逼人,尤其是在多爾衮兄弟面前更是嚣張跋扈了。
“那又如何,他是大阿哥,自然是高人一等了。”多爾衮滿不在乎的說道:“更何況,他有海東青在手,能夠輕松的查到李信等人的所在,立功也是必然的事情,你我兄弟二人損兵折将,這次弄不好還要靠他來。”
“十四哥認為這次豪格能找到李信?”多铎有些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多爾衮搖搖頭說道:“李信此人詭計多端,當初才多少人,不過兩三百人而已,可是如今已經多少人了,将近有兩千人了,人數是越來越多,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我們以後再要面對他的時候,他的實力就更加強悍了,所以隻能是在最短的時間内消滅他。”
“此人用兵,嘿嘿,的确很不凡。”多铎也點了點頭,說道:“别的軍隊是越打越少,他的軍隊卻是越多越好。希望明天海東青能找到他的營地,這樣我們就能畢其功于一役了。免的别人面前丢了面子,隻是這次功勞都被豪格那小子得去了心中極其不舒服。”
“等等吧!還不知道行不行呢!”多爾衮搖搖頭說道:“今天可是忙碌了一晚上了,先去休息,弄不好等海東青帶來情報,我們就領軍前往,剿滅李信。”
“好。”多铎捏緊着拳頭,雙目中閃爍兇光,自從跟随多爾衮出征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如此的憋屈過,李信那麼點人馬就将他打的是如此的狼狽。這次若是能逮到李信,一定将他的腦袋砍下來,制作成夜壺,以報心頭之恨。
“主公,好像有些不妙啊!”山谷之中,大帳之内,李信睜開朦胧之眼,望着眼前的句突,隻見他面色凝重,好像遇到什麼事情一樣。
“怎麼?新兵難以訓練?”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主公,你出來看看,那天上是什麼?”句突指着外面的天空,說道:“屬下認為恐怕我們的營地已經暴露了。”
“暴露了?”李信面色一驚,若真是暴露了,那多爾衮等人就會沖殺進來,到時候,弄不好李信等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主公,你看天上。”句突指着天空說道。
“天上怎麼了?”這個時候不光是李信走了出來,就是蔣毅、楊雄他們也走了出來,楊雄望着天空看了好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有些狐疑的望着句突說道:“句突,莫非這天上有什麼東西不成?能夠監視地面的一切?”李信聽了吓一跳,能夠監視地面的也隻有衛星了,難道這個時代還有衛星不成?
“這倒是有可能的。”句突苦笑道:“主公,你看天上的那個黑點,不是正在移動嗎?我在這裡看了一個時辰,那隻大鳥就是在西山出沒,而且在我們這邊轉的時間特别長。”
“你說那隻大鳥是建奴放出來的?”李信指着天空中的那隻大鳥說道。他目光敏銳,隐隐看出空中的那隻大鳥極為不俗。又聯想到少數民族經常放鷹什麼的來刺探情報,心中有了一陣苦澀。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隻神鷹恐怕不是凡物,而是遼東特産的海東青。”句突面色更加的苦澀了,他搖頭苦笑道:“若是平常的鹞鷹什麼的,我們可以加以誘導,或許能将它們射殺,但是海東青卻是不行,海東青飛行速度極快,我們根本就不能射殺它。而且它飛行的高度極高,更是射殺不到它了。”
“這也許是從外面飛來的海東青呢?不見得是别人豢養的。”何彬僥幸的說道。
“恐怕不是。”句突說道:“這樣的海東青必定是别人豢養的。否則的話不會是在我們頭頂上盤旋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居然這麼厲害?”李信這下眉頭緊皺。
“主公放心。”句突見狀趕緊寬慰道:“弟兄們在昨夜戰鬥中早就疲憊不堪了,白天都在營寨内休息,海東青固然目光敏銳,對這裡也隻是懷疑的,不能确認。”
“這樣的海東青若是能弄過來,那就好了,等于敵人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監控之中啊!”李信有些向往,有了這樣的海東青隻要稍加訓練,那就是一個衛星啊,敵人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監控之中,真是想哪裡打哪裡了。
句突聞言苦笑道:“主公,要想活捉海東青可是很困難的。海東青極為兇猛、暴躁,想要捕捉它難于上青天。”
“不管這隻海東青有沒有發現我們,我們都要小心警戒,探子們不得懈怠,若是發現有絲毫動靜,我們立刻就走。”李信掃了衆人一眼,說道:“我們入夜之後,元直領一部分人,将糧草轉移到下一個地點去。我們隻有這樣四處遷移,才能迷惑多爾衮。哼哼,若是白天前來,這些東西都不要了。他多爾衮敢進攻,我就敢闖敢殺。他大軍前來,就意味着其他地方的空虛,正好給了我們機會。我們兵少,他們兵多,但是我們的行動更加的迅捷。然後進攻他們最虛弱的地方,讓他們防不勝防。”
“主公所言甚是。”石元直聞言眼睛轉動,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有夜不收在外,能夠将周圍數裡方圓的事情及時的反饋過來,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嘿嘿,就算建奴是大軍前來,我們也能逃之夭夭,打得過我們就打,打不過我們就走。跟在主公身後還怕沒有吃的?我們就是要建奴牢牢的拖在這裡,拖死他們。”
“嘿嘿。”衆人也都笑了起來。
“回去,休息去。”李信擡頭望着空中的海東青一眼,見海東青還是在空中搜索,頓時擺了擺手,将衆人趕了回去。
“哎!”李信待衆人離開之後,方才歎了口氣。
“主公是擔心這海東青會洩露我們的蹤迹?”石元直也望着天空說道。
“這個海東青卻是一個麻煩啊!”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行蹤都是暴露在對方眼皮之下,多爾衮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我們就算能轉移到下一個地方又能如何?他會不但的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最後讓我們被迫放棄西山,進入草原之中。”
“不知道主公何時準備進入草原?”石元直聞言知道李信恐怕短時間内是不會進軍草原的,但是還是輕輕的問了一句。
“元直以為我這兩千人進入草原能做什麼?”李信指着周圍的大帳說道:“皇太極這次奪取大淩河城之後,不管損失是大是小,他的下一步就是征讨草原上的林丹汗,隻有徹底平掉了林丹汗,他才有抽出手來,解決朝廷。林丹汗已經是日落西山,雖然有點兵力,但是不足以應付雄才大略的皇太極,所以我們的目标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内,消滅林丹汗,就算不能統一草原,但是也必須要掌握一股力量,能夠與皇太極相抗衡的。這樣一來,皇太極也能在短時間内,放心大膽的入主中原了。”
“若是如此,主公就需要在這裡配合朝廷狠狠的打擊一下建奴的嚣張了,隻有将建奴打疼了,他才能老實一陣,主公可以借着的機會統一草原。”石元直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這個時候撤出西山,我們固然能安全,能夠以前進入草原。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實力不夠,在短時間内,不能對草原的林丹汗造成威脅;二來,嘿嘿,我不怎麼相信朝廷,無論是孫承宗也好,或者是祖大壽也好,都是皇太極的對手。”李信搖搖頭說道:“我若是不加入其中,此戰皇太極必定會取得勝利,到時候,大淩河城肯定會丢失,朝廷在遼東也隻有錦州一座城池了,甚至最後連錦州都有可能被建奴所奪。這次我們将多爾衮的正白旗、多铎的鑲白旗和豪格的正藍旗拖在西山之下,使的皇太極不能集中兵力對付朝廷,這也是大功一件,所以我們拖的時間越長,對于朝廷來說,也是極為有利,也有利于我們啊!”
“主公所言甚是。”石元直點了點頭,說道:“呵呵,真的不行,我們白天讓他們一個營寨,晚上我們再收回來就是了。”
“元直所言甚是有理。”李信雙眼一亮,點了點頭說道。白天他或許打不過多爾衮的精銳兵馬,但是若是晚上,那就是李信的天下。李信可以在在晚上借着機會再次削弱對方的力量,一直可以拖死多爾衮。相信多爾衮乃是一代枭雄,碰到這種情況恐怕也隻能是退兵一途了,因為他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兵力浪費在李信身上。
“什麼?你說這海東青在西山沒有找到任何異樣的地方?”大帳内,豪格面色陰沉,望着面前的鷹奴說道,雙目中閃爍着兇光,在大帳内走來走去,最後更是一腳踹在那鷹奴身上,鷹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低着頭,雙目中一絲寒光一閃而過,很快又低着頭,不敢說話。
“你這海東青恐怕也不怎麼樣啊!豪格!”多铎看的分明,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來。他是看不慣豪格建立功勳的。
“哼!要你這奴才有什麼用?來人啊,将他丢到外面去,讓狼吃了他。”豪格三角眼中現出一絲火光來,最後指着跪在地上的鷹奴罵道。
“算了。”多爾衮擺了擺手,止住進來的護衛,說道:“這件事情想必與這鷹奴也沒有任何的關系。想必那李信因為昨夜偷襲我軍,大軍勞累,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躲在山洞之中休息了,海東青找不到也是正常的。若是能加點僞裝,那更是查看不到了。”
“十四哥!”多铎面色一愣望着多爾衮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任由李信如此嚣張吧!”
“李信此人奸詐,非我多爾衮可以對付的,此事必須要禀報皇上,請皇上聖裁。”多爾衮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十四叔的來辦。”豪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來,淡淡的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那鷹奴更是緊随其後,出了大帳。
“十四哥,這個件事情若是鬧到四哥那裡去,恐怕我們又要倒黴了。”多铎垂頭喪氣的說道。
“被訓斥一頓,最起碼也比損兵折将要好的多。”多爾衮不屑的說道:“為兄可是看明白了,這個李信很是難對付,就算我們現在能找到他的蹤迹又如何,西山之大,難道還藏不住他嗎?我們在這邊進攻,他大可以逃之夭夭,進攻我們的薄弱環節,除非我們在各個路口都能布下重兵,隻有這樣才能徹底的将李信出山的路口給堵死。嘿嘿,皇上四哥若是因為這件事情來責罰我們,他在朝廷中的威信必然受到影響,所以,你不用擔心,更何況,你以為我們在這邊不跟他說此事,他就不知道?多铎,你想的太簡單了,可以說,我們在這邊的一舉一動,皇上四哥必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