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之後,劉充和張郃一起收攏了黃巾降卒,收繳了戰利品之後,才返回了城中。
回到城中,劉充就帶兵休息,大概晚上的時候才睡醒。他剛醒來,就看到了二哥劉琬坐在帳内。
“醒來了?快點洗漱一下,今晚河間王設宴,去太晚了不好!”
劉充一聽,連忙去打水洗漱,重新将頭發挽起來。劉琬拿着幾件新衣服遞給他:“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别失了禮數。”
劉充很聽話的換上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很長時間沒洗了,上戰場無所謂,但是穿着去參加宴會就有點過分了。
打扮了一新之後,劉充随着劉琬去了河間王府。
進去一看,宴席已經擺設的差不多了。
“我們功臣來了!”河間相韓馥看到劉充走過來,笑着迎上來,滿面春風沁人心脾。不得不說,這一刻韓馥的表現絕對不像曆史上那樣糟,而且讓劉充看到了他的閃光點。
韓馥長得很帥,稱之為玉面也不為過。作為颍川韓氏子弟,韓馥的能力其實并不是很差。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韓馥真的一無是處,為什麼他一開始能夠籠絡到一堆的人才呢?田豐、沮授、郭圖、審配、辛評一開始都是他的部下,而荀彧、郭嘉等人北上也都是他邀請的。隻不過他沒有袁紹門閥高大,也沒有袁紹有能力,加上他出身袁閥,最後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國相!”劉充謹守禮儀,不想被人诟病。
“長恭,樂成能夠解圍還要多靠你的計策,我已經寫好了文書,隻等道路開通之後,就上書朝廷。”韓馥說着将劉充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河間王對長恭也很賞識,我與河間王商議了一番,決定在鄚縣設置北部都尉,由長恭統領一千人駐紮鄚縣。”
劉充一聽,也不由得一陣驚訝,東漢的諸侯王還有軍陣大權嗎?
韓馥看出了劉充的驚訝,知道他心中所想。東漢的諸侯王其實都比較低調,但是在自己的封國當中,的确擁有軍政大權的,隻是他們一般不用而已。“長恭無需擔心,這些都在河間王的職責範圍之内!”
劉充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國相見笑了,充才疏學淺,有一些孤落寡聞了。”
韓馥說道:“依照漢律,諸侯王隻有國相、縣令等輔佐官員無權任命,但是軍事、以及縣級副官任命都是有權過問的。隻是因為一些曆史原因,諸侯王大多不會用而已!”
聽韓馥這麼一說,劉充也就知道是為什麼了。什麼曆史原因?不就是西漢的七王之亂嘛!
韓馥對劉充很看好,漢室宗親當中君子很多,執政能力很強的也有很多,劉焉、劉虞、劉岱等人,每一個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但是領兵打仗的人卻沒有,可以想象一旦陛下知道了劉充會打仗,劉充的地位肯定是平步青雲。所以他才對劉充交好,當做一次投資。
“長恭,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百匹戰馬,五百張弓,箭矢無數。而且軍費糧草一應俱全,肯定可以保證長恭所需,長恭可以放心的平定賊軍了!”
劉充還能說什麼?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份信任竟然是來自韓馥。這也算是知遇之恩了吧?他連忙對韓馥說道:“國相的恩情,充永世難忘!”
韓馥對劉充的态度很滿意,拉着他又說一些其他的話。
不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河間王劉陔先舉杯說道:“此次樂成被圍,孤内心疲憊。全賴諸君同心協力,才能打敗賊軍。這一杯,孤敬諸君!”
“謝河間王!”
衆人拜謝之後,一起将酒喝掉。
劉陔又說道:“此次解圍每位将士賞一千錢,布一匹!”
“謝河間王!”
“此次首功為劉長恭,孤與國相商議之後,決定在鄚縣設置北部都尉,以劉長恭為北部都尉。”
這個消息一出,在座的人都非常驚訝!北部都尉可不是随便設置的,要知道設置了之後,分出來的可不隻是軍事權,還有一定的行政權!北部都尉這個官不是很大,但是卻是軍事行政一把抓的職位。而且一般隻有在邊疆才設定,比如隴西郡在臨洮設有南部都尉,那是為了防備南面的諸羌的。
韓馥站起來說道:“此職是為了剿匪方便設立的。我和河間王已經寫好的文書,為所有有功之人上書。相信以朝廷的英明,絕對不會隻給長恭一個都尉。”
衆人一聽,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羨慕的看着劉充。很多參加義軍的都想要建功立業,剿匪還沒有進行一半,劉充就已經達成了這個任務。不過他們也是羨慕不來的,誰讓劉充是河間王的近親,升官發财很容易。
劉充連忙站起來,“多謝河間王與國相賞識!”
劉陔笑了一下,然後嚴肅的說道:“長恭,孤任命你為北部都尉對你還有其他的要求!”
劉充一聽,立刻說道:“還請河間王明示!”
“蛾賊猖獗,竟然先後将安平王、甘陵王抓住,估計此二王已經兇多吉少了。孤命你出兵二郡,剪除二國賊軍,為二王報仇!”劉陔氣憤的說道:“此二王與孤皿脈最近,封地相鄰。若是不能為其報仇,孤有何顔面去見孝穆皇?”
劉充趕緊表現出同仇敵忾來:“劉充領命,定将此二國賊軍消滅,枭其賊首,報此皿仇!”
劉陔很滿意他的态度,在此舉杯:“孤就預祝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酒宴繼續,一直到了深夜才結束。
劉琬心中有事,沒有多喝。他将劉充待會到了自己的房間,對他問道:“長恭,雖然你已經是北部都尉了,但是對于政事上一定不要插手!”
劉充用清水洗了臉,将酒意驅除。這個時代的酒還沒有啤酒度數高,他根本沒有喝醉,隻是微醺而已。
“二哥放心,我指揮掌握軍隊。河間不比邊疆,世家大族的勢力已經成型,各地縣令的勢力也盤根交錯,我不會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