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尼德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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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蘭有兩大經濟中心,分别是北部的阿姆斯特丹和南部的安普衛特,而尼德蘭的政治中心,卻在布魯塞爾。
布魯塞爾位于森納河畔,北部是低平的弗蘭德平原,南部是略有起伏的布拉邦特台地,平均海拔58米。
布魯塞爾有1000多年的曆史。
公元979年,以森納河流域為封邑的查理公爵,選擇森納河的聖熱裡島為定居點,在島上築起要塞和碼頭,為自己修建了豪華的住所,從此這裡出現了城市的雛形,當時稱“布魯奧克塞拉”,條頓語為“沼澤上的住所”之意。
“布魯塞爾”的名字,就是由此演化而來的。
由于河運便捷,商品在此集散,港口貿易興起,至13世紀時成為有相當規模的手工業城市,所産呢絨、挂毯和花邊馳名全歐。
其中,幾百年後,法國的拿破侖皇帝,在這裡經曆了一場戰役,從而誕生了一個諺語――人生的滑鐵盧。
由于獨特的政治地位,和繁榮的經濟,布魯塞爾從而打敗阿姆斯特丹和安普衛特,成為西班牙王國統治尼德蘭的中心。
在腓力二世得到消息的五天前,也就說八月三号。
這天,布魯塞爾天空中泛起朵朵白雲,恰好遮掩住了剛才還在大放異彩的太陽,一時間,天地似乎暗淡了不少,似乎在預示着什麼。
繁華的布魯塞爾街道上,并沒有因為天氣的因素而減緩多少,人們熟視無睹地做着自己的買賣,叫賣聲,吆喝聲,吵鬧聲不絕于耳,一切都在表明,這座政治和經濟城市,雖然與往日相比,消減了幾分,但在歐洲,依舊顯得繁榮。
而這時,就在人們忙碌地做着生意的時刻,城門前,突然走來了三個身穿乞丐服,系着乞食袋的人。
他們身上雖然挂着看上去破舊不堪的乞丐服,但明眼的人卻可以看得出來,這隻是用高級麻布縫制的樣子貨罷了。
更重要的是,從他們身上,大家并沒有看到那種低下卑微的氣息,反而顯露出一股高居人上的貴族氣質,讓路人皆為疑慮,紛紛矚目。
其後,還被一群侍衛包圍保護着,看上去就身份不凡。
一時間,行人們和小商販,隻将這當做貴族子弟抽風而來的嬉戲罷了,當做笑話看。
自從新教傳播到了尼德蘭,就受到了大部分小有資産的尼德蘭人歡迎,在貴族間,也成為了普遍現象。
而查理五世和腓力二世卻作為虔誠的天主教徒,自然不允許自己的錢袋子脫離掌控。
于是,設立宗教裁判所大力捕殺新教徒,貴族平民一時間為之禁聲,再加上經濟的慢慢頹廢,整個尼德蘭就籠罩在這種長期的白色恐怖中,人人膽寒。
貴族們自然無法長期忍受這種思想上的控制,于是經常做出那種叛亂的行為,作為無聲的抵抗。
什麼大肆喝酒,胡言亂語,還有扮作流浪的騎士,在街上亂撞,奇葩行為不一而足。
所以,幾個貴族扮作乞丐雖然有些奇葩,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有人的駐足觀看着這幾位貴族的表演,也算是生活中的一個調劑罷了。
這時,有眼尖的人認了出來,他們是大貴族威廉・奧蘭治、厄格蒙特伯爵和荷恩大将。
尤其是威廉.範.奧蘭治,他是尼德蘭地區有數的大貴族―奧蘭治親王,也是荷蘭、澤蘭、烏特勒支三省執政,可以說,在整個尼德蘭,他的聲望和權勢是僅此于尼德蘭總督帕爾馬公爵夫人。
他也是尼德蘭本土勢力的代表人物。
很快,厄格蒙特伯爵和荷恩大将也被人們認了出來,一時間,所有人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表演,而是一場政治秀。
一時間,布魯塞爾人獨有的政治敏感性立馬在心中發酵:
尼德蘭要發生大事了!
就在奧蘭治親王等三人作秀來到布魯塞爾的總督府前時,布魯塞爾的糧價立馬上漲了三層。
奧蘭治親王看着眼前的總督府,眼神複雜。
他的手裡,此時拿着一個請願書,這是尼德蘭貴族們簽署的請願書,他們要求:
廢除“皿腥敕令”、撤走西班牙駐軍,召開三級議會,罷免不得人心的天主教主教等。
很快,請願書就經過奴仆之手,來到了尼德蘭總督帕爾馬公爵夫人瑪格麗特的手裡。
作為查理五世的私生女,并得到查理五世的承認,自幼就接受了嚴格的精英教育,培養的目标就是尼德蘭總督。
她的前任尼德蘭總督,是查理五世的姑母奧地利的瑪格麗特女大公(1507―1530),以及查理五世的妹妹匈牙利王後瑪麗(1530―1555)。
她們一直穩固的為哈布斯堡王朝守住了尼德蘭奶牛,正是有了這個前例,所以帕爾馬公爵夫人才能接受尼德蘭總督的職務。
治理尼德蘭時期,帕爾馬公爵夫人雖然一直執行着自己弟弟的命令,但卻對尼德蘭持開放寬容的态度,這才讓尼德蘭這個火藥桶才沒有爆炸。
此刻,正在為尼德蘭局勢操心的她,突然收到了一份請願書,一份由她最看重的下屬―奧蘭治親王的呈交的情願書。
看了這份請願書,瑪格麗特就知道,自己決不能答應。
答應了這些條件,西班牙對于尼德蘭,就真的隻有名義上的所有權了,除了收稅外,其他權利喪失無疑。
過不了多少時日,尼德蘭就會脫離西班牙的懷抱,她一直以來看守這個哈布斯堡王朝奶牛的重任,也将毀于一旦。
她的耳中,依舊回蕩着自己父親的教導:
瑪格麗特,以後尼德蘭就要交到你手裡了,一定要為哈布斯堡家族好好守住啊!
而且,她也忘不了自己的弟弟腓力二世誠摯的依托。
她很明白,自己能夠從一個私生女,一下子成為女大公,并且嫁給了一個帕爾馬公爵,成為尼德蘭總督,都是因為自己父親查理五世和弟弟腓力二世的信任。
她絕對不能辜負這種信任和恩情。
“将他們帶進來吧!”公爵夫人沉聲吩咐道,一臉的陰沉。
很快,管家就将站立在門口的奧蘭治親王等人請了進來。
“日安,尊敬的總督大人!”奧蘭治親王等三人恭敬地問候道。
公爵夫人認真而又仔細地看了這幾個依賴的手下,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們都是我的手下幹将,難道都要成為哈布斯堡家族的叛臣嗎?難道是手中的權勢不夠嗎?”
“不,總督閣下,我們是為了全體的尼德蘭人,也是為了尼德蘭王國的未來,所以才聯名上表了這封請願書,請您答應我們的請求,并交給遠在馬德裡的國王陛下!”
作為領頭人,奧蘭治親王向前一步,溫和的聲音頓時響起。
“不,這不可能,你們還是放棄這種叛逆的行為,我還可以原諒你們!”
“不要企圖用全體貴族來壓迫我,哪怕我屈服了,但馬德裡的國王陛下卻永遠不會答應,所以,你們的請願書就是一張廢紙罷了!”
說着,女總督大人一反常态,用前所未有的嚴厲态度說道,并且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幾位貴族。
“請你們不要忘記,尼德蘭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地,尼德蘭屬于腓力二世陛下,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他,以及總督的我,做出任何違背哈布斯堡家族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