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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擺排場耍闊氣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61 2024-01-31 01:13

  崔文秀略顯尴尬的一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難道讓他說,錢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忘了今早咱們還見過面呢?
我就是罵你是哪個褲子沒提好露出的玩意那個家夥?

  這不是自讨沒趣嗎?

  錢子俊既然不提這茬,他也就裝着糊塗,道:“我是懷慶知府崔一鵬家的,姓崔名文秀。
早就仰幕錢公子的大名,今日方見尊容實乃三生有幸。
錢公子既然來到懷慶,就是來到我的地盤,請給小弟三分薄面,今晚作東,請您喝上幾杯!

  錢子俊道:“沒空!
”作勢要走。

  崔文秀現在若不把畫送出去,豈不是白花五萬多兩銀子。
雖說這裡實在不是結交的地方,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連忙道:“小弟聽聞,錢公子喜歡侯豔敏的畫作,有幸淘得一副。
可惜小弟是個粗人,不懂這些。
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
”畫留在我這裡算是白瞎了,不如送給公子也算有個去處,還請公子笑納!

  錢子俊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花五萬兩銀子買幅畫,轉手就送給我?
不好意思,我大小是個鎮撫,拿了你的東西豈不是成了公然受賄。
”頓了一下,又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從哪裡得知我喜歡侯豔敏的畫?

  崔文秀見錢子俊不收畫,有如遭受五雷轟頂。
又聽錢子俊問他從哪裡得知他喜歡侯豔敏的畫,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難不成他說是派人偷聽得來的不成?

  他吭吭叽叽的無話可說,錢子俊又道:“你真該把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碎屍萬段!
難道他沒告訴你,侯豔敏是我八拜之交的妹妹,我要想要她的畫,張張嘴要多少她都給我畫,又何必擔着風險從你手中受賄破費五萬兩銀子的畫!

  崔文秀暗叫一聲“哎呀”,有如遭到悶頭一棍。
他看着錢子俊拂袖而去,直恨不得把那個随從一腳踹死。

  他失魂落魄的跟着人流朝吃飯的地方而去,叢山以及随從們很快找了過來,叢山問道:“約到錢公子沒?

  崔文秀搖了搖頭,道:“沒找到機會!
”除了這句話,他還能說什麼,難不成告訴衆人,他花五萬兩銀子卻吃了個閉門羹?

  叢山見他面色不善,知道另有隐情,也就閉嘴不問。
一個随從沒有這等眼色,出主意道:“我看大興号的總掌櫃,似乎跟錢公子關系不錯。
他跟老爺關系似乎也不壞,咱們可以走走他的門路,讓他從中牽牽線搭搭橋!

  崔文秀眼内露出殺人的寒意,瞪着那個随叢,那個随從馬上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崔文秀闆着臉,其它人也都不苟言笑,一行人默默無言的朝吃飯的地方走去。
這時,那個探聽消息沒能進去大殿的随從找了過來,人未近前,臉上已綻放出谄媚的笑容,道:“恭喜公子爺,賀喜公子爺,一舉将畫拍下。

  說話間,人已走到崔文秀面前,正要表表功,說自己如何機警聰明方探得消息,好讨些賞錢花花,還沒開口呢,已被崔文秀一腳踹坐于地。

  他一臉懵圈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眼瞧崔文秀第二腳又要上來,連忙擡胳膊護住臉。
等了片刻,不見那腳踹下來,透過擋在面前的胳膊去瞧,隻見崔文秀火冒三丈,渾身散發殺氣,幾番掙紮要踹,人卻被叢山使使拉住。

  叢山小聲告誡,這裡不是發飙的地方,來來往往不是官員就是衙内,讓人瞧到會被笑話!
崔文秀終于收了擡起的腳,滿腔的怒火卻沒消散分毫,指着那個衙役喝道:“滾!
有多遠滾多遠,要是讓我再看到你,老子讓你家破人亡!

  那個随從哪敢停留,爬起身匆匆而跑。
叢山則拉着崔文秀,繼續往吃飯的地方而去。

  李飛白、錢子俊等人,來到吃飯的大殿,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李飛白本還以為,崔文秀沒有準備而來,身上的銀子不***結時會用很長時間,沒想到崔文秀進了後堂很快便拿着畫出來,可見身上的銀子十分充足。
他一時好奇,崔文秀身上究竟帶了多少銀子,看能不能找個機會給全敲了過來。

  似這等仗着老子的勢,強買強賣的惡霸,能敲一下最好敲一下。
今天是個絕好的機會,拍賣是場公平的買賣,把崔文秀敲疼了,崔文秀也隻能找落牙齒和皿吞,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算崔一鵬要為兒出頭,也得能搞得動他才行。
他已不是吳下阿蒙,身後站着兩位爵爺,崔一鵬不怕死的話,盡管來試試。

  李飛白左右一瞧,已見主管交結手續的夥計正在殿中幫忙引領客人就座。
他沖那夥計招了招手,等夥計趕到身前,附耳問道:“可知道崔文秀帶了多少錢來?

  夥計略一沉吟,道:“就銀票來計,沒有一百萬兩也有八十萬兩。
至于買賣地契等文書,足有數十張,具體值多少錢不知道,數十萬兩應該有的。

  李飛白擺了擺手,讓那夥計離開。

  沒想到,小小一個知府衙内,靠強取豪奪這些年竟攢下如此一筆巨資!
一百多萬兩确實誘人,若能全都敲過來,也算給那些讓崔文秀算計的人報仇雪恨。
可,已敲了崔文秀五萬兩銀子,這小子已有警覺,再敲的話隻怕不會上鈎。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再上一次鈎呢?

  這時有兩個衙内走了過來。
沖錢子俊拱了拱手,道:“子俊哥,你也來了!
我們還道你公務煩忙不來呢,早知道咱們就一塊來了,路上也好說說話。

  錢子俊站起身回禮,李飛白等人也都站起身來回禮。

  錢子俊見那兩個衙内一直往李飛白身上來回打量,就知道二人的意思。
他跟這二人關系還不錯,不為其它,隻為他們的老子跟自己的老子一樣,全都剛正不阿。
也為他們跟自己一樣,還算能潔身自好,不會結交心懷不軌的奸人,去拿不該拿的髒錢。
結果就是,二人跟他一樣,身為衙内,全都是窮得叮當響的衙内。

  這兩人比他小了一二歲,因此以他馬首是瞻。
估計見他跟李飛白交好,李飛白剛剛又表現的财大氣粗,于是過來交好,希望能從李飛白這裡找到發财的門路。

  畢竟身為衙内,太窮的話是說不過去的。
被其它衙内小瞧了還在其次,總得吃喝玩樂應酬交際吧?
如此年紀正是擺排場耍闊氣的年紀,沒有錢傍身,怎麼能夠!

  兩人既然認他為哥,錢子俊就不能讓兩人太過寒酸。
他已從李飛白這裡用了不少的畫,全賣出去賣個十萬八萬兩不成問題,也得讓兩個小兄弟從這裡撈點好處。

  錢子俊當即介紹起來,道:“這兩位是我的小兄弟,跟我的關系是在所有衙内裡邊最好的。
”他指了指個子略高的道:“這位名叫劉體龍。
”又指了指個子略矮的那個道:“這位名叫蔣敬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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