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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誤會産生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21 2024-01-31 01:13

  秦猛等納夫走得遠了,問道:“兄弟,這長得跟鬼一樣的家夥什麼來路?

  李飛白樂得兩隻眼睛眯成一道縫,道:“此乃我請的财神!

  秦猛納悶,财神的畫像他也見過。
文有氣宇軒昂的趙公明,武有威風凜凜的關雲長,什麼時候又出現個兇神惡煞般的猛鬼啊!
不過他性格沉悶,縱然兇中疑惑也不多問。

  李飛白道:“從今天起,你把這個财神給我看好了,莫讓他給跑了!

  秦猛點頭道:“嗯!
”起身出了屋子!

  第二日早上,李飛白與楊震以及王要儉,趕着馬車前往布政使衙門拉銀子。

  承宣布政使司自是縣衙不能相比,就連守門的也比縣衙威風氣派許多,除了四個門子分坐四張桌子,讓排隊等着進衙門辦事的登記,還有兩隊兵卒持槍挎刀在門口警戒。

  楊震做了個揖,道:“李大人,昨日我與王兄按名單送禮,其中有一位趙大人的同年在布政使司衙門當官,知道我們今天來提銀子,特意囑咐我們今天來找他,有他照應,銀子提得也快些。
我這就去打點一下,讓那位大人出來領我們進去。

  李飛白點頭同意!

  楊震來到一個人少的門子前,笑道:“表哥,好久不見,表弟這廂有禮了!

  那個門子看楊震實在陌生,不像認識的樣子,明顯一愣。
可見楊震恭敬有加,禮數周全,還道是自己的遠房親戚,一時眼拙竟沒有認出來,連忙起身還禮。
禮還沒還呢,自己的手突然被對方拉住,然後手裡便多出一件東西來。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那是銀子。
不用去稱,他也知道那是一兩重的一錠小銀。

  天下的門子都有門包可收,唯獨除了布政使衙門的門子。
不是他們清廉,而是他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祖宗是張憲清。
張憲清早有嚴令,收錢五十文者,戴枷十日。
收錢五百文者,杖責一百。
收錢五兩銀子者,入獄問罪。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衙門口人多眼雜,他們不敢明着收門包,就背地裡收。
比如,某個官吏想要進衙門裡辦事,并得知哪個門子第二天将在衙門口當差,頭天晚上就會去拜訪這個門子,送上門包。

  可這種潛規則知道的人很少,門子的收入根本無法維持生活,于是他們又想到一個對策。
對那些欲進衙門辦事的人百般刁難,不是推脫官老爺們不在,就是說官老爺們正在忙,反正就是讓你在衙門外等着。
本來一個時辰就能辦好的差事,非拖個兩日三日。
如果你醒悟了,夜裡去門子家塞過門包,第二天也就進衙門把事情辦了。
如果你榆木腦袋不開竅,那就再多等一天,到第三天再進衙門辦你的事吧!
事情是一定會讓你辦的,隻是等得時間長短罷了。

  門子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邊,就把銀子納入袖中,笑道:“表弟,今天你怎麼來了,要去衙門裡辦事?

  楊震點頭道:“是啊!
有件案子想去見見張理問。

  張理問便是趙學飛的同年。
楊震所以說去見張理問,而不說去銀庫提銀子。
一來,有張理問照應,在衙門裡辦起事來方便。
二來,若是說去提銀子的,門子見油水大,一兩銀子就無法打發了,說不定要十兩八兩的才能打發!

  門子笑道:“好說!
你在這裡稍待,我去問問張理問有空沒有!
”說罷,起身讓旁邊站着的一個門子坐到桌前,自己則進衙門裡通報。
過了一會,那門子後邊跟着一個身着七品官服的官員,兩人一同來到門前。

  那個官員問道:“你來了?

  楊震忙行禮作揖,道:“是!
”又指了指已迎上來,站在自己身旁的李飛白道:“張大人,這是我們趙縣令聘請的幕友,李飛白李公子。
此次前來提銀子,便是由他主辦的!

  李飛白便拱了拱手,道:“張大人,小人給你請安了!

  張理問不由納悶,想不通趙學飛為什麼會請如此年青的一個幕友。
不過他跟趙學飛十分熟悉,知道趙學飛報負極大,志氣極高,想來李飛白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才會入趙學飛的眼,被聘為幕友。
他拱了拱手,道:“李老弟是學飛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理!
帶車來了嗎?

  李飛白便沖王要儉招了招手。
王要儉連忙催促車夫趕馬,朝這邊趕了過來。

  張理問分咐門子道:“把側門打開,叫車馬進去!

  那門子受了楊震的騙,今日少了不少的收入,正郁悶着呢?
聽了張理問的話也不敢不理,連忙賠笑道:“好!
”匆匆忙忙去開側門,經過楊震的旁邊還不望瞪上一眼,暗道:“小子,走着瞧,下次你若落到我的手上,瞧我如何把今日的損失找補回來。

  一行人進了布政使司衙門,張理問道:“咱們先去找庫大使,走完了手續,再去銀庫領銀子。

  李飛白對這些根本不懂,道:“一切聽張大人安排!

  張理問東轉西拐,來到一排房前,走到一間屋子前,對李飛白道:“你跟我進去,其它人先在外邊等着!

  兩人進了屋,張理問朗聲笑道:“孫大使,近來可好!
”話才說完,笑聲不由就嘎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屋裡坐着的并非是與他熟絡的孫大使,而是跟他面和心不和的劉副使。

  要說他跟劉副使有什麼大仇,其實也沒有。
隻是他這個理問,管的是承宣布政使司的訴訟,而劉副使不久前被人告了,告的是劉副使仗勢欺人低價購買鄰人田産。
本來這不算大案子,買賣的田産不過五畝,中間又是經濟為了巴結劉副使,兩頭欺瞞産生的誤會。
劉副使私下裡隻需補十兩八兩銀子也就罷了,可劉副使去補銀子時,鄰人已把他告了。

  如果此事一上堂受理,整個承宣布政使衙門的人豈不是都知道他仗勢欺人?
要是被布政使大人知道了,那他的前途豈不是盡毀?
于是他央求張理問,讓其把這件案子先壓下來,他這就讓鄰人前來撤訟。

  張理問當即就答應下來,把告劉副使的訟狀抽了出來,就在他準備往另一堆暫緩辦理的訟狀堆裡放時,上司突然拍人叫他有事交待。
于是,那份訟狀便被留在大案中間,屋内吏目過來收拾時還以為是件急案,将其歸入急辦的訟狀堆裡。

  由此誤會産生。
雖然最後經過審理,劉副使仗勢欺人低價強買鄰人田産的冤屈也洗清了,但二人的隔閡越來越深。
一個想,我都求過你了,你還把訟狀搞錯,事後連歉也不道,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一個思,我七品官給你一個九品官解釋過經過,已夠給你面子,你卻蹬鼻子上臉天天給我擺臉色看,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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