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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章 一個讓人精神一震的夢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73 2024-01-31 01:13

  前幾天他試探了一下錢穆通,問省裡還有多少銀子。
錢穆通似乎早知他的打算,在數月前,已将該下發的不該下發的銀子,全都下發的府縣,偌大個河南,省裡存銀不足十萬兩,剛剛夠給官吏們發兩個月工食銀子。

  這是想幹什麼?
這是釜底抽薪,要把他困死在河南!

  省裡剩下的這筆銀子絕對不能動!
本來,河南的官們都快恨死他這個巡撫了,再斷了他們的口糧,他們還不把他給撕吃了?

  再說,十萬兩也不夠招募兵馬或者修水渠。
既然不夠,又何必打那十萬兩銀子的主意!

  看來銀子的事還得另想辦法!
有了銀子什麼都好辦,沒有銀子别說奪權了,卷鋪蓋滾蛋是遲早的事情!

  傅元本來是不願來濟源求雨的。
他是讀聖賢書的人,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也不相信雨能求來。
可他目前手上雖無權,但名義上還是河南省的最高官員,百姓們盼下雨都快盼瘋了,他沒錢整修水利,還不能順應民意來求求雨?
真要不來求雨的話,那忌恨他的就不僅僅是官吏,還有全省的百姓!
那他還怎麼再在河南呆下去?

  何況,這事早在大半年前就定了下來!
當時,錢穆通他們就放出風去,說開春就請巡撫大人率領大小官員前來濟渎廟求雨,以保明年風調雨順。
好嘛,他若不來,明年若風調雨順還好說。
要是不風調雨順,那不全成他不來求雨之過?

  所以,他來求雨是極其心不甘情不願的,加上整天尋思去哪搞錢,如何奪權,長久以來吃睡不好,精神頭也好不到哪去,就更不想去了。
可是,不想去也得去,非去不可。

  昨夜下榻懷慶府的巡撫行館,為保證今天一早能趕到濟渎廟求雨,三更時分就得出發。
他輾轉反側,迷迷糊糊還沒睡着呢,随從已來通知該出發了!

  傅元上馬車之前,腦袋有如漿糊一般。
上車之後,暖廂一晃竟沉沉睡去。
這一覺或許是他近兩三個月睡得最甜的一個覺,而且還做了個夢。
夢中,他深陷泥沼,快要死時,一隻白花花的大鳥伸爪把他從泥沼中拉拽出來。

  然後,那隻大鳥在他前邊飛舞,引領着他走出泥沼。
腳下的路不再是泥濘不堪的小路,變成了金光閃閃的康莊大道。
他的腳下越來越輕快,身上越來越輕松,整個人似乎就要飛升,想要感謝一番那隻大鳥,那隻大鳥卻越飛越遠,慢慢變成一點白。

  晃晃悠悠的大車突然停了下來,傅元也從夢中醒來。
他精神為之一震,琢磨着剛才的夢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次來濟源求雨還來對了不成?
預示着他即将奪權成功,從此以後順風順水,能夠放手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

  傅元還以為已到濟源,整了整衣冠準備下車。
等了一會卻不見随從撩開門簾,心中納悶:“難不成尚未到達濟源?
那為什麼車馬停了下來。
”他撩開窗簾向外觀瞧,天黑乎乎的大概四更天時分,離他們出發不過一個時辰多一點,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到達濟源。

  跟了他數十年的老仆,見這邊有動靜,連忙下馬湊到近前,道:“老爺!

  傅元問道:“怎麼回事?

  老仆答道:“聽前邊的人說,一裡開外有群人擋道,也不知是什麼來路。
都指揮使大人已派人前去查探,一會便知分曉。

  傅元側臉往前看了看,隻見數百兵卒已握槍拉弓的擺開架式,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都指揮使寇子惇騎了匹高頭大馬,立于兵卒之後督戰。

  對于這個寇子惇,傅元一直不喜歡。
他是正二品的官,寇子惇也是個正二品的官,隻因寇子惇是武将二品,比他這個文官二品低了那麼一級。
可寇子惇沒必要對錢穆通言聽計從啊!
錢穆通對他陽奉陰違,你寇子惇幹嘛也跟着學?
你怎麼說也是正二品,卻以一個從二品的官馬首是瞻,至于嘛!

  他冷笑一聲,暗道:“咋咋呼呼的幹什麼?
最多是個攔轎告狀的,難不成還會是截道的?
要是真有人敢截咱們的道,那這群人真是瞎了眼,自己争着搶着往閻王殿闖。

  他扭頭又往後看了一眼,一溜車馬竟望不到頭。
道路兩旁護衛的兵卒手裡都掌着火把,火光照耀下,品級高的官員自恃身份,全都在車裡貓着,最多跟他一樣,撩開窗簾一角觀瞧。
品級低的官員,有許多已鑽出車廂,站在車頭翹首張望。

  前邊有了動靜,一個小頭目正在寇子惇面前禀告着什麼。
寇子惇聽罷,端起的架子頓時松懈,調轉馬頭朝這邊而來!

  馬至傅元的大車前,寇子惇“籲”了一聲,勒停了馬!

  有随從撩開車廂的門簾,傅元從裡邊鑽了出來,一邊下車一邊問道:“寇大人,前邊發生什麼事?

  寇子惇下馬道:“回傅大人的話,前邊沒發生什麼大事!

  傅元笑呵呵的臉不由就陰了下來。
這算什麼回答?
他身為巡撫,掌管着全省大小事務,當然也包括軍事,算是寇子惇的上官。
上官問下官話,下官卻敢如此說話,分明不把他這個巡撫放在眼裡!

  他暗道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官是兵部封的,我就奈何不了你?
”可話說回來,他還真奈何不了寇子惇,最少現在奈何不了寇子惇。

  身為巡撫,戰時他是有權殺五品以下的官,如寇子惇此等二品官,雖無權殺但能就地免職,然後一封彈駭上奏朝廷,讓寇子惇徹徹底底丢了官。
但前提是戰争時期,以及這些人不聽号令。

  現在白蓮教做亂,說是戰争時期太過勉強,因為白蓮教隻不過在數縣作亂,尚未達到戰争的規模。
而且,人家也沒有不聽号令,最少表面上還是聽他号令的,讓他拿不住把柄。
你能說人家如此說話就是不聽你的号令嗎?
最多是對他沒那麼尊敬罷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白蓮教小規模作亂,河南省竟派不出兵徹底清剿,有寇子惇在,這個黑鍋還有人背。
寇子惇一被拿下,他就得親自披挂上陣,無兵無錢的能清剿了此次作亂?
那黑鍋不就得他一個人背?

  傅元氣炸了肺,也隻能強忍着。

  錢穆通以及十數位官員此時也到了近前,還有大大小小的官員正往這裡趕,大家夥都想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麼事?

  錢穆通搓着手跺着腳,問道:“寇都指揮使,前邊出了什麼大事,竟讓我們大夥全都停了下來?

  寇子惇道:“我正要給巡撫大人禀告呢,既然錢布政使等大人也來了,那就一同聽聽,看這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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