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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來挑事的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600 2024-01-31 01:13

  衙門裡除了六房還有庫房等房,這些房的管事的稱之為大使,級别與六房典吏一樣。
與六房主事一樣,其任命遷貶,别說是吏房典吏,就是縣丞也沒有這等的權力,唯有縣令才有。
何況,西大庫并非正兒八經的庫,隻是戶房下邊的一個小機構,并不歸管着存放衙門重要物品的庫大使管。
鄭浩然也是氣糊塗了,才放出這樣的昏話,把原來想說的庫老,竟說成了大使。

  那個門子之前見鄭浩然灰溜溜的走了,心下認定鄭浩然并非吏房攢點,所有這一切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此時聽了鄭浩然的昏話,更加确定,道:“你不是去找我們戶房攢點去了,怎麼一個人又回來了?
現在還說出這樣的話,你以為你是誰?
縣令大老爺?
告訴你,我們不歸庫大使管而歸戶房管。
别什麼也不懂就敢冒充吏房攢點,信不信我叫衙役抓你坐牢,定你個冒充胥吏招搖撞騙的罪?

  另一個門子笑道:“或許人家不是冒充的,隻是不知道戶房在什麼地方吧!
”衙門裡六房緊挨,吏房攢點怎麼可能不知戶房在什麼地方,他說這話明顯是欺人太甚。

  那個門子轉頭問鄭浩然,道:“是不是真的?
你若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啊!
進了衙門口,左手邊一排房,其中第六間屋子就是戶房攢點辦事的房子。
你要想罷了庫大使的差事,往前再走兩間房,那裡便是他老人家辦差的地方。
”說罷,兩個門子哈哈大笑。

  鄭浩然在縣學讀書沒受過這般侮辱,去吏房當書役也沒受過這般侮辱,當了吏房攢點更沒受過這般侮辱。
他氣的手腳發顫,話都說不出完整的來,道:“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我回去一定要禀告縣令大人,似汝等這些害群之馬,絕不能在西大庫再幹下去。

  那個門子“哎喲”了一聲,拉起嗓聲極度誇張的道:“他連縣令大人都認識啊!

  另一個門子道:“是啊!
我好害怕,用不用給他跪頭認錯,求他饒我們一次。
”說完,兩人又是哈哈大笑!

  鄭浩然雙拳緊握,說話間就要上前打這兩個門子。
想他一個書生竟想動武,可見氣到什麼程度。
李飛白攔住,從褡裢中掏出二錢銀子來,往棋盤上一丢,拱手道:“錢已給。
二位就在這裡下棋,貨物我們自己去拿!

  兩個門子勃然大怒!
想他們是誰,他們可是西大庫看大門的,說讓貨物出去就能出去,說不讓貨物出去就不能出去。
前來取貨物的商賈,看到他們兩個全都低眉順眼。
他們讓那些商賈往東,那些商賈不敢往西。
他們讓那些商賈蹲下,那些商賈不敢站起來。
可是眼前這個商賈,把錢往桌子上一丢,就要去拿貨,完全不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

  一個門子往棋盤上用力一拍,喝道:“你想幹什麼?
爺不放話,你就敢闖西大庫搶貨,不要命了嗎?

  另一個道:“甭跟他廢話,我去叫鋪兵,把這三個人全都抓起來丢進大牢。
”說完,就要起身。
這時,外邊傳來一個聲音,道:“好熱鬧,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門子表情一變,趕緊從桌前起身,一邊說道:“汪爺,你老怎麼來了?
”一邊就往小屋外走,見李飛白擋道,喝斥道:“讓開!
”走在前的那個門子伸手去推李飛白,李飛白腳下一滑,使出遊龍步法讓開。
那個門子推了空,身子失去平衡踉跄着朝外沖去。
李飛白伸腳一勾,那個門子朝地上撲去,摔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身回頭看,還道自己被門檻絆了一下,但還是狠狠瞪了李飛白一眼,暗道:“沒有你擋道,老子能摔一跤。
娘的,沒見爺出來還敢擋道,一會看爺怎麼收拾你。

  兩人來到說話那人面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道:“汪爺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請不要怪罪!

  來人道:“沒事瞎溜達到這裡,想着許久沒見楊庫老了,就過來叙叙。
楊庫老在嗎?

  兩個門子道:“在!

  李飛白聽來人說話耳熟,便轉過臉看,等看清來人是誰時,不由吃了一驚,暗道:“他怎來了?
難道這次貨物被扣并非巧合,而是他故意使然。
要是他故意使然,兩個門子就不會勒索兩百文錢了,他也不會再跑一趟。
肯定是貨物被扣之後,他得到了消息,特意趕來壞我好事的。
今天這事,解決起來比較棘手,看來不得不使用人情了。

  李大甯輕歎一聲,低聲道:“這個老爺似乎跟管事的很熟,不如我們求求他。
隻需他一句話,兩個門子就把貨物放了,說不定還能省兩百文呢?

  鄭浩然道:“此人是大盛号的汪武,底子不幹淨,辦起事來心狠手辣,濟源城内幾乎無人敢惹,我們還是跟他少扯上關系為妙。

  李飛白道:“昨天他來過我的鋪子,撩下狠話,讓我三天關門。

  李大甯吓了一跳,臉色煞白道:“你……你怎麼惹上他了?
這……這可怎麼辦。

  鄭浩然一拍大腿,道:“哎呀,都怪我。
我隻知道大盛号幹着好幾處買賣,怎麼把他們也幹石雕的買賣忘了。
應該早點跟你說,也好有個對策。
他今天來明顯是來挑事的,如今想不求人是不行了,我這就去找戶房攢點。

  事情已是這樣,李飛白也就沒有攔。
李大甯看門子的巴結勁,又聽汪武說是來找庫老的,再加上鄭浩然說此人幾乎無人敢惹,心下惴測不安,嘴裡嘟嘟囔囔道:“完了,完了!
隻怕就是找來馬首領,看他的架式也跟馬首領更熟,這可怎麼辦呢?

  李飛白在看汪武的同時,汪武也在看李飛白。

  汪武昨天氣得不輕。
這都多少年了,還沒人敢跟他橫眉豎眼呢,今天竟有人敢跟他橫,而且還是個小子,讓他的老臉往哪放。
他心裡轉着念頭,想着如何才能讓李飛白生不如死,一輩子後悔不該得罪了他。

  擱以前,汪武一定率人打上門去,打它個天翻地覆,殺它個雞犬不留。
可是現在他老了,已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
況且打打殺殺的動靜太大,衙役們會來制止。
活了一輩子,跟衙役打了一輩子交道,現在他學聰明了。

  能文争就不需武鬥。
武鬥的代價太大,打得輕起不到恐吓作用。
打死打傷又犯了王法,是要坐牢的。
文争就好上許多,既能上對方家破人亡損失慘重,又不犯王法,衙役也不會來啰嗦,多好的事啊!

  汪武想了半宿,想到不少的辦法,能行之有效的也有兩三件。
不過得等,等李飛白的貨物全都入了鋪,這些辦法才能用。
怕隻怕,李飛白貨物三天後才到,那時這些辦法雖還能用,就是自己放出的話到時該如何收回。

  今天早上,才起床,一個手下報來的消息讓他大喜過望。
第一,李飛白的貨物到了,被扣在西大庫,他不用再擔心李飛白的貨物三天後才到,那時為了不食言,隻能用武鬥而無法用文争。
第二,他又多了個整治李飛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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