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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哪有造反的心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94 2024-01-31 01:13

  李飛白這時已将剝開油紙的火藥裝填的六眼中的一個眼裡,從秦猛手接過第二個火藥筒,正在撕未端的油紙,一邊撕一邊解釋道:

  “有兩個作用!
第一,火藥雖說闆結成塊,但終究十分脆弱,遇到碰撞擠壓,會再散開。
外邊裹成油紙,可以起到固定火藥的作用,不會讓火藥筒散成一團,造成無法使用的後果。

  說話間已将第二個火藥筒裝填完畢,接着道:“第二,也是最重要的。
火藥不能見水,被水浸濕之後,威力再大也無法使用。
用油紙包裹,可以起到防止被雨打濕的效果。

  郭勳點了點頭,事情還真像李飛白說的那樣!
神機營最怕的是什麼,當然是雨天,那時十分的本事使不出一分來,明明是猛虎,瞬間變成砧闆上的魚肉。

  為什麼之前就沒有人想出可以把火藥粘結成塊,然後再用油紙包裹,如此可防雨水,也避免使火器的人一到下雨天就成了瘟雞。

  一來,是因為火铳需要裝填火撚,把火藥粘結成塊,又如何裝填火撚。
二來,可能根本沒有人往這方面考慮,所以也就沒人想出李飛白這種裝填方法來。

  說話間,李飛白已将六個眼裡全都裝上火藥,這時舉起火铳,對着天空連扣扳機。
每扣一下,火铳就發出一聲沖天巨響,這時六眼随即轉動,将已發射過的那一眼轉開,把未發射過的那眼轉上來,撞錘擊打火石,引燃眼裡的火藥,又是一聲沖天巨響。

  六響過後,李飛白放下火铳,笑道:“郭叔,你瞧我造的新式火铳如何?
是不是威力巨大,頂得上軍中現在所使用火铳的數倍!

  郭勳簡直看得有點傻了!
剛剛一铳放六響,用了多長時間?

  一頓飯時間?
不不,哪用一頓飯時間,連一盞茶時間都沒有,甚至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

  這麼短的時間内,軍中現在使用的火铳,隻怕一铳尚沒響呢,可李飛白造的新式火铳卻已六響。
如此密集的響動之下,威力何止大了數倍,十倍都不了啊!

  李飛白接着道:“與敵對陣,尤其是與騎兵對陣,六铳之後,這時敵人已沖到近前。
用老式火铳的軍隊,除非有人保護,不然毫無還手之力。
可用新式火铳的話,火铳手就算沒人保護,一樣可以還手,并且力度還不小!

  郭勳搖頭笑道:“你此時火藥用完,又不夠時間再次裝填,怎麼可能有還手之力,而且力度還不小?
不管老式火铳,還是新式火铳,沒有火藥的情況下,與燒火棍有什麼區别?
難不成,你還想拿燒火棍殺人嗎?

  李飛白道:“燒火棍肯定殺不了敵人,但若這根燒火棍能瞬間變成長矛呢?

  郭勳把新式火铳打量了三遍,搖頭道:“若燒火棍能變成長矛,肯定有還手之力。
可這玩意怎麼可能變成長矛?

  李飛白道:“别人沒有辦法,我卻有辦法!
”說話間,伸腳在铳管下一蹬,将扣在铳管下的三棱刺刀蹬開,然後雙手持铳向上一挑,三棱刺刀朝前卡在铳管前。

  他猛的朝前沖去,對準一棵梧桐樹刺了過去,嘴中大喊一聲:“殺!
”三棱刺刀刺入梧桐樹中半尺。

  說半尺有些誇張,其實不過三寸多不足四寸的樣子。
可,能刺入梧桐樹三寸,足以刺透馬腹刺穿人身,既使那人穿了皮甲也擋不住這一刺!

  郭勳隻看得心癢難耐,奪過李飛白手上的新式火铳,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可能是因為火藥外又裹了一層油紙的緣故,铳管裡積的火藥渣,比現在軍中所使用的火铳發射六次之後的要多,不過再射個二三十次沒有問題,那時再清理铳管不遲。

  一場厮殺下來,一個铳手能放三十多铳?
能放十幾二十铳,戰争勝負已定,怎麼可能放三十多铳。
既使勝負未定,雙方也會休整,趁這個機會也能清理铳管。
所以,铳管裡積藥渣看似是個問題,其實并不算問題。

  三棱刺刀的刀身極鈍,但厚,不易折斷。
刀尖卻又極利,算得上是殺人的利器。

  李飛白的腦子是怎麼長得,怎麼就能想到給火铳加三棱刺刀的法子,将燒火棍變成了長矛。
别人為什麼就想不到呢?
非得想出給一個火铳手配九個兵卒拎刀拿槍持盾保護的笨辦法,不然真的就成了砧闆上的魚肉,放完一铳之後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哪像這個法子,讓火铳手擁有自衛的能力,最多再配一個盾牌手就可!

  李飛白呵呵笑道:“郭叔,我推三阻四的,沒有聽您的号令,讓您一等這麼長時間。
現在來看,你等這麼和時間,卻換來如此厲害的一件神器,值不值得!

  郭勳道:“值,太值了!
”将火铳扔給秦猛,轉身朝屋裡走去,坐到太師椅上後,道:“我看你别回濟源了,就留在京城替我造火铳吧!
用不了半年,我保你官升至四品,并賺得缽滿盆滿!

  李飛白道:“謝郭叔擡舉,可我還是想在濟源造火铳,不想在京城造。
在濟源造,沒什麼約束。
在京城造,摸摸腦袋,哪個都是管人的婆婆,放不開手腳,實在讓人不爽。

  郭勳眉毛向上挑了挑。

  什麼在濟源造沒人約束,在京城放不開手腳。
還不是在濟源造,沒人知道你造一支铳的成本是多少,可以漫天要價。
在京城有我看着,你造一支铳的成本如何,我清清楚楚,讓你無法漫天要價!

  他心裡急切需要這種新式的火铳,有了這種火铳,大明的軍隊無異于立于不敗之地,邊疆那邊的蒙古人還算威脅嗎?
沿海的倭寇還敢搶掠嗎?

  縱然心中迫切的希望得到火铳,臉上卻顯得毫不在乎,道:“你可考慮清楚!
來京城的火器營造,你造出多少我買多少。
若還窩在濟源造,我可一支也不購買喲,讓你一個大子也賺不了。

  頓了一下,他又道:“而且,朝廷雖不禁止私人造火铳,但也不會允許你大量造火铳。
這畢竟是殺人的利器,你造那麼多想幹什麼?
難不成要造反嗎?

  李飛白暗道一聲:“幸虧提前布局,不然今天僅憑一句“造反”,我就不得不乖乖來京城,替你造火铳!

  他笑了笑,道:“郭叔的話嚴重了!
想我哪有造反的心?

  郭勳道:“你沒有造反的心,我知道,但架不住别有用心的人從中作梗,那時你如何自證清白!
難不成你還要把心剖出來給别人看,來證明你對大明是如何忠心耿耿?
忠心什麼顔色,誰又見過?
别說證明不了,就算能證明,你為了那點蠅頭小利把命送上,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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