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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這事管定了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924 2024-01-31 01:13

  鄭公子“哎喲”一聲怪叫,直起身子一邊揉着額頭一邊倒抽冷氣,道:“疼,疼,疼死我了!
”低頭見自己的衣服染成一團團黑,大喝一聲,道:“我才花十兩銀子做的衣服!

  侯豔敏冷冷一笑,并不搭話。

  鄭公子看人的眼神能殺人,怒道:“敢毀我十兩銀子的衣服?
把她給我抓起來!
等我玩完了,再讓你們玩,然後賣到翠香樓去。
他奶奶的,今天一定要把十兩銀子找補回來”

  六個随從精神大震,又是捋袖子又是握拳頭,就要來案子後抓人。

  侯豔敏手往背後一伸,竟從腰間拔出一把尺長匕首,寒光閃閃甚是鋒利,叫道:“我看誰敢來,别怪我替他放皿。

  六個随從一怔,全都停下腳步。
鄭公子獰笑一聲,道:“還是匹烈馬!
老子什麼馬都騎過,就是沒騎過烈馬!
給我抄家夥上!

  六個随從環顧左右,去找趁手的武器。
有拿凳子有拿扁擔,還有從旁邊攤上搶了兩把菜刀的。

  李飛白眼瞧侯豔敏要吃虧,就要上前幫忙。
錢子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幹嘛?

  李飛白道:“救人去啊!

  錢子俊點頭笑道:“英雄救美?
不錯,不錯!
天下美女都愛英雄,你救了她,她肯定嫁給你。
說不定還會來一句,多謝英雄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

  李飛白急道:“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說罷,就要掙脫錢子俊上去。

  錢子俊道:“扶着我一起去啊!
打架的事,怎麼能少得了我?

  兩人相攜,往畫攤前趕。
這時,瞧熱鬧的人已把畫攤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他倆費了好大的勁,才擠了進去。
忽然,有人輕輕拉了拉錢子俊的衣角,低聲道:“鎮撫大人!

  兩人一看,原來是廟裡的王要儉。
錢子俊道:“你怎麼來了?

  王要儉道:“在廟裡聽見外邊喧鬧異常,就出來看看!

  錢子俊瞧了瞧形勢,見六個随從還在各自找着武器,便不急着動手,問道:“這個姓鄭的什麼來路?

  王要儉道:“是巡檢司副使,鄭宗仁的獨生子,名叫鄭體元!

  所謂巡檢司,就是有的縣不夠設置衛所的規格,但又處于關隘險要之地,而設立的一種介于軍隊與政府之間的武裝組織。
他們的權力極大,既要盤查過往境内的人員,還要緝盜拿兇,甚至肩負收稅與維持治安的職責。
他們的級别又極低,主官巡檢使僅為九品,屬下弓兵、鋪兵、防夫、火夫、義勇、長槍手、民兵都是地方武裝,受縣令管轄。

  李飛白與馬坤相談數日,對于縣中都有什麼衙門甚是清楚,往地上啐了口痰,道:“我當什麼來頭,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行不法之事!
原來隻是小小巡檢副使的兒子,也敢如此張狂,簡直是找死!
”他說話的聲音不低,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站在三人附近的百姓,慌忙往兩邊撤。
正找武器的六個随從,扭頭往這邊看。
鄭體元轉過身子,看了三人一眼,道:“既然知道爺爺的名字,就别多管閑事!
小心把你們綁到巡檢司去,治你的罪!
那時,受不了打再求爺爺饒命,可就晚了!

  王要儉心裡算的明白,巡檢司副使不過是從九品的小官,錢子俊卻是從六品的大官,錢子俊的爹更是從二品的大員。
該幫誰不該幫誰,那還用說嗎?
當即大喝一聲:“放肆!
”指着錢子俊又道:“知道這位公子是誰嗎?

  鄭體元“哦”了一聲,道:“原來還是有來頭的!
你說說我聽聽,看是多大的來頭。

  王要儉正要張口,忽覺錢子俊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轉頭去看,隻見錢子俊微微的搖了搖頭,明顯是不想暴露身份。
王要儉疑惑不解,為什麼錢子俊不願暴露身份,隻需把鎮撫大人的身份一亮,保管鄭體元的嚣張氣餡立馬全消,還會跑過來跪頭求饒,一場打鬥不就消除了。
他哪知道,錢子俊最不愛以勢壓人,卻最愛打架鬥毆公平較量,既使是腿上有傷,也不願放棄一展拳腳的樂趣。

  鄭體元等了半天,不見王要儉吱聲,心下判定錢子俊也沒什麼來頭,就算有也不會比他爹的官大。
笑道:“說啊!
怎麼不說了!

  王要儉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體元早看出王要儉穿的是胥吏服。
可衙門裡的胥吏,稍微有點權勢的,他基本上都認識,既然不認識這個,肯定是這個沒有什麼權勢,最多是在衙門裡跑腿的小吏,便道:“我管你是哪根蔥哪頭蒜,識相的趕快給我滾一邊去。

  王要儉被人如此小看,氣紅了臉。
但對方人多,自己人少,萬一錢子俊傷在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手上,那可怎麼辦啊!
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好。
他強忍住怒氣,道:“在下工房書吏王要儉,跟巡檢司的兄弟也喝過兩次酒,還望鄭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

  鄭體元誇張的笑了兩聲,道:“我呸,我還當你是多大的官呢,原來是工房書吏這種芝麻綠豆都算不上的小吏。
你他娘的有什麼面子,我又為什麼看你的面子!
”既然王要儉僅是個吏員,他完全确定錢子俊與李飛白沒什麼來頭,再大也大不到攢點去,不然三人怎會混到一塊。
他更加的嚣張狂妄,指着三人道:“趕快給我滾,聽到了沒有?
不然你們明天再也不能去衙門當差,信不信?

  李飛白上前一步,道:“今天這事我們還真管定了!
你們是七個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鄭體元笑道:“喲,還真有不怕死的!
”沖旁邊一個随從道:“你上去,給我卸了他兩條胳膊。
出什事,我替你做主。

  那個随從手裡拎着兩把菜刀,上下左右比劃了一下,道:“豎着卸還是橫着卸?

  鄭體元道:“我管你怎麼卸,反正我想看看他以後用腳怎麼吃飯!

  錢子俊道:“他手裡有武器你沒有,這樣不公平!
”彎腰從地上撿了兩塊青磚,遞上前去,道:“用我教你的步法,給我往死裡拍!
”說完,又輕聲囑咐一句:“下手要有輕重,别惹上人命官司!

  李飛白點頭示意明白,雙手各拎一塊青磚上前兩步。

  那個随從哇哇大叫,道:“沒關的人都讓開,不然管殺不管埋!
”等到了李飛白面前,雙手菜刀從上而下往李飛白雙臂砍去,眼前卻忽然一花,沒了李飛白的影蹤。
正尋思着李飛白人去哪了,後腦處忽然疼,兩眼一黑,朝前載倒,暈死了過去。

  鄭體元大吃一驚,知道李飛白可能練過,單打獨鬥不是對手,沖其它随從喊道:“都給我上!

  五個随從拿着各自的武器,連同鄭體元一起,全朝李飛白沖去。
錢子俊大叫一聲:“二弟,别吃獨食,給我也留兩個!
”拖着傷腿加入戰團。

  王要儉是個讀書人,什麼時候打過架啊,早吓得雙股打顫!
可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不能讓錢子俊吃虧,也撿了兩塊磚頭跟在錢子俊身後沖了過去。

  李飛白一個人戰三個,本來很短的時間就能解決掉這三個人。
可地上雜物太多,所戰的三人又都拿着長兵器,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把三人全都拍翻在地。

  錢子俊本來是三人中最兇悍的,吃虧腿上有傷,對付兩個随從頗感吃力,額頭上被扁擔打了一下,鼓起一塊雞蛋大小的青紫色淤包。

  王要儉拿磚掄人時閉着眼睛,又緊随在錢子俊身旁成了錢子俊的累贅,沒打着對方,反被對方打了幾拳幾腳。
幸虧侯豔敏手持匕首也加入混戰,替他們擋住了鄭體元,不然二人被三人夾攻,此時已被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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