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的意思,小萌剛開始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卻是明白了。
看來這連府的水的确是很深,深不可測。
剛剛還在猶豫這個林大人為什麼找上她們,這會已經有了答案。
“林大人,對不起,連大人的病我們恐怕治不了。”小萌直接拒絕。
南英英不解看着小萌,之前姐姐不是想讓白老給連大人看病的,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了,明天早上我會帶人送你們過去。”林進源留下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走了。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又不是大夫,怎麼可能會知道治病。”南英英大叫起來,留給他的除了回音還是回音。
“幾位是從外地過來的吧。”隔壁牢房的一個漢子聽見南英英的喊聲,懶洋洋的睜開雙眼問道。
“關你什麼事?”南英英沒有好氣。
“聽你們剛剛的意思是,你們之前與連家有仇是不是?”
“沒有的,連老爺今天還幫我們說話了。”唐俊否認。
“你們有所不知,連文秉對外一直是一副大好人的樣子,其實啊,呵呵……”漢子穿着牢服,手上腳上都帶着鍊子,看他的樣子想來是個重刑犯。
“這位兄台,對于連家我們不熟,不過我跟連大人之前是打過交道的,我隻記得連大人是個正直的好官,這樣的好官養出來的兒子,肯定不會差。”
“連大人的确是個好官,可你知道連大人是怎麼病倒的嗎?”漢子冷哧一聲,語氣不以為然。
小萌聞言多看了那人幾眼,心中驚詫,莫非這人是個郎中。
那人說到這裡卻是不說話了,隻是輕哼着一首小曲,小曲裡是什麼詞小萌沒有聽懂,大概是當地曲子。
“麻五,大晚上的哼什麼呢,趕緊睡覺。”不遠處,一個衙役沖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句。
“餓,睡不着。”
“那就繼續餓着。”
小萌看着對面那人已要躺下去,沒有再看這邊一眼。
心裡暗思他的話,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外頭,程魚與白不心一行人不明白主子三人好端端的怎麼就進了大牢。
特别是李科,有種要砸了縣大牢的沖動。
這都什麼跟什麼,堂堂琉璃國的皇上,竟被關在一個小小的縣衙裡,這要是傳回琉璃國,讓下面的大臣們要怎麼想。
“程大哥你說,主子他們是不是瘋了。”李科怎麼也想不明白。
程魚淡定的坐在一旁:“主子們的行事風格不定,多适應兩回就适應了。”這幾人中,他跟在小萌跟前的時間最長,對于小萌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已經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有什麼事外頭不能說的,非要進大牢裡去說,白老,你說是不是?”李科問着白不心。
白不心搖搖頭:“不要問我,我隻關心有沒有好酒。”
李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任由主子們這麼任性下去嗎?”李科真沉不住氣,一想到皇上要住在那種濕氣與陰氣重疊的地方,他就想揍人,那可是皇上,琉璃國的天,怎麼可以住那樣的地方呢。
“你要擔心你去劫大牢就是,憑你的本事,破個縣大牢的防衛不是輕而易舉。”
“程大哥。”李科走近前去:“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我隻是在想我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主子們會不會生氣,程大哥,你說要怎麼辦?”
李科算是知道了,别看這一行人中皇上的地位最大,可是讓他們聽話的卻隻有鎮國公主一人。
“急什麼,我們少主這麼做肯定有她這麼做的理由,不過這個點了,大戶人家的後宅一定很熱鬧,要不我們過去瞧瞧。”
李科傻傻的看着他,反應不過來。
想到什麼臉一紅:“程大哥,你不是吧,你竟然有這種嗜好。”
“程大哥,這裡離茶樓不過是一條街的光景,哪裡需要去去聽人家的牆根,你進去随便找個女人不就解決了。”
“走吧,說不定你也會喜歡上的。”程魚嘴角一抽,想說年輕人你想的有點遠了。
他就算要找女人也不會在這個時間的。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好像聞見一股酒香了,我去附近看看。”白不心身子搖搖晃晃的要出去。
童問天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看家。”
連可秋正在燈下繡着一個雙面荷包,荷包這面繡着一朵蓮,荷包的那面繡着平安兩字。
“姐姐,你好端端的繡這個幹嘛,怪無聊的。”連嶽然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不屑的撇了撇嘴,女人就是麻煩。
“你個小孩子,你知道什麼?”
“不要說我是小孩子”連嶽然瞪過去。
連可秋笑了:“一看你的身體就知道你是個小孩子,最多十二歲,還不能說了不是,本來就是小小屁孩。”連可秋打趣着他。
“姐姐,你知道我爹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連嶽然不想讨論誰大誰小的問題,突然問道。
連可秋針不心刺了一自己一下。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問這個。”
“我見别人都有爹娘,就我一生下來就沒有,我知道爹娘都死了,我隻是想要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而已,你知道嗎?”連嶽然說起父母時,剛剛光彩的臉上立即變成了黯淡的神色。
連可秋放下手裡的活,光潔的雙手揉了揉他的小臉蛋:“怎麼,我們小嶽然想爹娘了是不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娘長什麼樣子了,至于你爹,我就更加不知道……”
“誰。”連可秋還在講,那頭連嶽然已經沖了出去,雙眼警惕的看着院子四周。
連可秋忙跟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這附近。”連嶽然皺眉。
“喵喵……”一隻藍眼睛的大黑貓從牆頭上翻滾下來,沖着連嶽陽叫喚了幾聲。
“你個大肥貓,鬼鬼崇崇的來這裡幹什麼。”連嶽然沒有好氣的瞪了貓一眼。
“好了,你回去睡吧,要是讓爹知道你在我房裡,又該教訓你我了。”連可秋打了個呵欠,等她完成手中的荷包,她也要去睡了。“姐,你不是三皇子的良配,你還是死了那麼份心吧。”連嶽然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大肥貓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