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睡個男人,有什麼大不了?
她是紫雲宮宮主,什麼樣的男人不能睡。
他是琉璃國的太子怎麼了,琉璃國的太子她照樣睡。
她煩燥的離開了茅草屋,把人丢給白不心,言外之意是能救就救,不能救就扔了。
對方隻是昏睡過去了,當然能救。
隻是宮主的話是什麼意思?讓他救還是不要救。
宮主是讓他不要救的意思。
即然宮主要讓他死,直接扔了就是,或者是給他服一劑毒藥,讓他死的更為快些。
白不心正要對唐俊喂毒藥,唐俊就醒了。
昨晚他受到了襲擊,對方請來高手,再次睜眼,回到了這個小茅草屋,對上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
“東方姑娘呢。”他輕問。
這個地方他記得,是東方姑娘的地盤,這個穿着白衣的年輕人應該也是東方姑娘的人。
白不心看着對方的憨厚樣,手中的毒藥藏好,聲音清冷無波:“離開了。”
“是不是東方姑娘救了我?唐俊問着白不心。
“是。”白不心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讓對方知道:“你昨天中的是最厲害的媚毒,如果沒有女人根本沒有辦法解毒,你的毒是怎麼解的,我希望你心裡要有個數。另外,我們宮主
即然幫你解了毒,你就會是我們宮主的男人,以後你要是敢背叛她,我們這些人不會放過你的,你可明白。”
白不心一口氣說了很多。
唐俊聽的腦袋發懵。
東方姑娘為了救他……
想起那種情景,昨天晚上在他意識模糊間,對于身上的柔軟還有影響。
想到這些,他耳根子發熱,東方姑娘與他……
他昨天深中奇毒,如果沒有東方姑娘,他可能已經爆體而亡,想到這裡,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東方姑娘又救了他一次。
白不心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複,就走了出去,心中懊悔他剛剛怎麼就沒毒死他。
多少年以後,白不心還在懊悔這件事情,當時他如果再果斷一些,唐俊就死在了他的手上,也不會讓他成為禍害,禍害着宮主。這一次的唐俊傷了根本,沒有個一兩個月根本恢複不過來,隻能在東方刹的茅草屋中住下,慢慢的恢複身體。除了白不心與蕭勇,紫雲宮衆人并不知曉宮主救了一個
男人在别處,還用自己的身體當藥引。
東方刹回到紫雲宮的時候,洗了個澡。
她想忘掉那一晚的事情,那晚的事情就像是影子一般,讓她異常難受。
“不行,那個男人不能留,一定要殺了他才行。”東方刹越想越覺得便宜了唐俊,如果不把他殺了,這件事就會一直影響着她。
“蕭勇。”東方刹輕喚。
“宮主。”蕭勇和東方刹一同被原紫雲宮撿了回來,隻不過蕭勇的資質更為差一些,又比東方刹小,是東方刹的師弟。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種感情就像是親姐弟一般。
“蕭勇,去殺了他。”東方刹一身紅衣臨窗而立,嘴裡輕輕吐出幾字。
東方刹嘴裡的殺意讓蕭勇愣了愣,許多沒有從師姐身上感受這樣的殺意了,他領命而去。
師姐讓她去殺了他,那個人就沒有理由活在這世上。
在他心裡,師姐是天上的仙女一般,這凡間的一切男人都配不上師姐。蕭勇回到了茅草屋中,唐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的毒雖然解了,他的力氣還沒恢複,聽着不遠處的淡淡氣息,閉着眼輕輕開口:“東方姑娘,謝謝你,你放心,我會
對你負責的。”
蕭勇雙拳握緊,這個畜生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他一提這件事,他一肚子火。師姐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就被這樣的一個男人糟蹋了。
“東方姑娘?”唐俊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睜開眼看過去。
他的眼睛還沒有看清對方,對方一拳過來,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
蕭勇正想再來一拳,去而複返的白不心攔住了他:“你幹嘛?”
“殺了他。”
“他不能殺。”
“為什麼不能殺,宮主讓我來殺了他。”這個男人怎麼配得上宮主,不殺他殺誰。
“他是誰,你知道嗎?”他也想殺他,如果是剛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可是現在不行。
“我管他是誰。”蕭勇說着已經提起了掌風,要對他襲去。
“行了。”白不心拉開他:“宮主如果真想讓他死,昨天晚上就不會用自己的清白之軀來救他。宮主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這樣讓他死了,不是便宜他了。”
蕭勇負氣的站在一邊。
“他是琉璃國的太子,這樣的人不是我們紫雲宮現在能惹得起的。”白不心又道。
蕭勇看過去,太子?琉璃國的太子?跟他有關系麼?“行了,就你為宮主着想。”白不心受不了他的眼神:“現在四處都在傳宮主是天下第一女魔頭的謠言,這種謠言繼續下去,隻怕會對宮主不利啊,留着他,也是希望他
能看在宮主救過他一命的份上,會在關健時刻拉一拉宮主。”
蕭勇站在一旁生悶氣:“如果讓我查出是誰嘴巴那麼毒,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師姐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那些人把師姐說成是女魔頭,對于師姐來說,太不公平了。
師姐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那些人憑什麼讓師姐背這樣的罪名。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看看他,要是再不救,他就真要一命嗚呼了。”
蕭勇囑咐白不心:“不能用心的救,死不了就行。”
白不心點頭:“我知道了。”
唐俊因為蕭勇的那一掌,又迷迷糊糊睡了幾日,這幾日的他的神智在清醒與迷糊之間。
迷糊之間,總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在幫他清理傷口,喂他清水與米湯。
清醒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夾着林間空氣的茅草屋,什麼也沒有。
他失笑搖頭,弄不清那些情景是虛幻還是現實?東方刹站在茅草屋的不遠處,雙眼看了茅草屋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