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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節爵帥由來

大宋武夫 引弓 2321 2024-01-31 01:13

  嶽飛沉吟良久,長歎一聲:“康王不忠,但吾不可不義。總不能放任金賊荼毒兩淮的百姓。”

  他以一半兵力部署襄漢一帶的防務,命令徐慶和牛臯帶二千餘騎為先鋒,自己和李山等部将率大軍為後繼,馳援淮西。

  “嶽飛轉向淮西,并上書請求暫緩克複洛陽?”呼延。庚看着張叔夜交給他的信件,一時無語,唉,嶽鵬舉怎麼就這麼傻呢?

  金兵的淮南攻勢,倒是給汴梁的直接統治區――現在統稱為北方六路――帶來了安甯。

  坐在金銮殿,便把令來行。雖然呼延庚眼下仍舊是站在金銮殿上,但不妨礙他在政事堂和樞密院都有一把椅子,坐着發号施令。

  眼下政事堂和樞密院,各在忙着一件大事:政事堂将北方六路,全面保甲化,正式确立路――州――縣――邑四級組織體制,邑下又分為都保甲――甲――保三級以銳士為骨幹的自治動員體系。

  而樞密院則是将北方六路的所有宋軍進行整編,除保留九鎮的常備禁軍外,路有禁軍團練司,州有廂兵團練司,縣有巡防營,邑設弓箭社。

  但樞密院剛剛發下的命令,則是由東野招讨使吳革指揮,收複濟州、興仁等地,消滅汴梁東面的威脅,讓山東與河南東部連成一片。

  吳革收到命令,呵呵一笑:“那個爵帥就倒大黴了。”

  爵帥,就是指現在濟州的占領者――柴進,人稱小旋風的柴進。

  當初柴進聯合盧俊義、祝家莊的人在河北東路作亂,被呼延庚撲滅之後,鑒于他是大宋國賓,呼延庚沒有殺他,而是剝奪了他在河北的全部土地之後,将他送到了濟南。

  濟南劉豫投金,手頭沒有宗室,就将柴進這個國賓拿了作數,獻給了金國。劉豫輔助昏德公建立了的宋公國,封賞柴進這樣的國賓就成了顯示政權正統的方式。

  就這樣,柴進就從國賓變成了“爵爺”。在金兵入侵山東以後,又把濟州封給柴進。

  柴進最開始被劉豫挾裹投金,本還有幾分郁悶,但轉念一想:“老趙家從自家手上奪了江山,卻沒給什麼實際的補償,呼延庚更是奪了柴家在河北的土地,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金人好歹既給爵位,又給封地呢。”

  于是,柴進便心安理得的做起濟州城主來了。

  吳革嘲笑柴進爵帥的頭銜,趙伯臻聞玄歌而知雅意“走泰安,取濟州?”

  “正是取濟州。”

  濟州府與泰安州交界,位處泰安西南。北邊是東平府,再北邊就是東昌府。泗水、曲阜、兖州、任城、沛縣等等這些地方都是歸屬濟州府管轄。

  趙伯臻沉吟說道:此一策有好處二,同時亦有弊處二。

  好處為何?

  濟州府與我泰安之間,卻并沒有不好渡過的河水,有利我軍行軍。此是其一。

  其二,濟州的地位很重要,是南北轉輸的要地。其地南通江、淮,北連河、濟。若是能取下此地,則我軍南下,可至徐州;向西南,可入河南;往西北,則可與河東呼應。閉則為鎖鑰,開則為通關。可攻可守。

  是為向來東方有事,必争濟州。先前完顔訛裡朵犯我山東,也是先取的濟州。因此,如今我軍若想趁勢反擊,則濟州一地,也必然是不可不争奪的。

  誠如大家的分析,濟州的戰略地位很重要。如果吳革能夠收複濟州,那麼一通百通,東西向與河南陝西連城一體,縱向順着濟水到大運河,從純粹的被動防禦轉變為可攻可守。吳革面沉如水,聲色不動,問道:弊處為何?

  濟州與泰安之間,雖無大的河水相隔,但是在濟州東南邊的邊界處,卻有一個大澤,山陽湖。我軍若想入濟州,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泗水河畔的兖州以及山陽湖北邊的任城一線。

  石秀雖然探聽得來了情報,說金兵在兖州駐軍不多,但是加上簽軍卻也有萬人之衆。

  料來,金賊定然會在此兩地駐有重軍,防範絕對會非常森嚴。我軍沒有花巧可取,必須隻能硬碰硬。倘若不能速攻、久戰不下,待金賊從淮南回來,後續的援軍趕到,則我軍怕就難免會白白辛苦,出現勞師糜饷、師出無功的情況。

  這是弊處之一。弊處之二呢?

  其二,濟州北邊是東平府,南邊是河南,西邊是興仁府。這些地方現如今都在金兵的掌控中。即使我軍可以速勝,不等金兵反應過來,不等他各地的援軍趕到,我軍就已經很順利地攻占了濟州,但是打下來容易,南面與淮南的金賊就是在一條直線上相接,就有可能在徐州決戰。

  “在徐守決戰?”吳革沉吟半晌,“濟州連着運河,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既然樞密院有命令來,讓我們攻濟州,行軍司對全局一定早有預料。”

  接着,吳革話鋒一轉:“但要給樞密院回文,說明一下我們對徐州的考慮。”

  山東守軍并不在九鎮撫司之列,但也參加了北方六路的整編,大緻上以山東禁軍團練司(簡稱廂)為王牌,集合濟南、滋州、青州、萊州、登州、密州六個廂軍團練司的骨幹,以保甲動員兵填充,共兩萬主力,兩萬輔助保甲兵在泰安取齊。

  時間慢慢到了五月,泰安城外,遠山連綿,營房連綿,旌旗如林,車駕如城。

  “雖然隻是為禁軍配齊了兩百五十六輛偏廂車,但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容易了。”

  吳革和朱仝索超等人站在營牆上,望着西面,,一隊偵騎在廣闊無垠的原野上漸漸地遠去。領着偵騎出發的石秀立在駐馬軍前,舉首,見紅日高懸;回首,看城池屹立。無數的斧钺隐耀其間。他不禁握住手,熱皿沸騰,心中想道:是勝是負,數日後便可見分曉!

  第六日,第二批辎重運到。

  第七日,石秀找到了兖州東面的小徑,第三批辎重運到。

  第八日,第四批辎重運到。

  第十日,第五批辎重運到。

  第五批辎重運到的當晚,一支數千人的部隊悄悄開出了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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