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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415】小包子,攤牌胤王(一更)

  賀蘭傾與喬峥歸來的第一時間,喬四老爺便得了消息,趕忙來靈芝堂與大哥大嫂相見,見面後又請大哥大嫂回家居住,他知道當初為了照顧喬薇,大哥沒住回喬家,要麼是在山上,要麼是在姬家附近開的靈芝堂,可如今大嫂回來了,再住外面便諸多不便了。

  當然這是他個人的想法,賀蘭傾又不是京城那些弱不禁風的貴婦,她對住地不挑,以霍師公與胤王的狀況,待在靈芝堂是最妥當的。

  幾人暫時在靈芝堂住了下來。

  喬薇回了一趟姬家,冥修去東大營了,還沒回來,喬薇便将景雲三人接了過來。

  景雲與望舒得知姥姥來了,别提多高興了,望舒把自己小荷包裡的家當全都帶上了,有她舔過的糖啊、吃過的點心啊、還有攢了幾個月的瓜子巴拉巴拉……

  景雲心機地畫了一幅畫,是他們一家,當然他把自己畫得最帥,妹妹畫得最醜……

  鎏哥兒沒見過大嫂的娘親,但見兩個小夥伴都備了見面禮,他也備了一個,是自己抓的蛐蛐。

  馬車抵達了靈芝堂。

  三個小家夥挨個跳下了馬車。

  賀蘭傾就站在門口,含笑看着他們。

  望舒絕不是第一個跑出去的,卻一定是第一個撲進賀蘭傾懷裡的,她重重地撲了過去,那些曾被她撲飛的靈芝堂丫鬟默默為夫人捏了把冷汗,哪知賀蘭傾素手一攬,便将粉嘟嘟的小胖子攬進了懷裡。

  “望舒。”

  “姥姥!”望舒無比響亮地叫道!

  很快,景雲也呼哧呼哧地過來了:“姥姥!”

  賀蘭傾保養得太好,可半點不像兩個孩子的姥姥,身旁不時有患者與家屬朝幾人詫異又羨慕的目光。

  賀蘭傾将景雲也抱了起來,看着賀蘭傾那張美得不能再美的臉,景雲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

  “诶?不是說還有一個嗎?”賀蘭傾問。

  鎏哥兒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看着美若天……魔的賀蘭傾,瞬間呆住了!

  賀蘭傾帶着三條小尾巴進了屋。

  三條小尾巴開始送禮物了,看看望舒與景雲的禮物,再看看自己的,鎏哥兒覺得有些送不出手了,屁颠屁颠地跑去了後院的小花圃,摘了一朵最嬌豔的花,要去送給賀蘭傾。

  半路上,遇到了景雲。

  他眨巴着眸子問道:“景雲景雲,你看姥姥會不會喜歡我送的花?”

  絲毫沒聽出這稱呼有什麼不對的景雲,看了那朵花一眼,十分淡定地說道:“我姥姥不喜歡花。”

  “這樣啊。”鎏哥兒失望地把花給扔了。

  半刻鐘後,景雲拿着一朵,不對,一捧,嬌豔明媚的鮮花,昂首挺兇地去找賀蘭傾了!

  看着手裡每一朵都鮮豔無比的花,景雲的小臉上露出了十分神奇的神色。

  姥姥很快就會發現,他才是最懂她的男人!

  “哎呀,哎呀,好重呀!”

  就在景雲走到門口,即将跨過門檻時,身後傳來了妹妹哎呀哎呀的聲音,他回過頭一看,就見妹妹把一整個花圃都拖來了!

  “姥姥――我給你送花啦――”

  景雲的小臉瞬間黑成了小炭炭。

  他是為什麼要攤上這樣一個妹妹呀……

  ……

  姬家的廂房,三隻小獸獸也要出發去看賀蘭傾了,大白小白早已準備就緒,隻差珠兒了。

  珠兒在房裡翻箱倒櫃,将所有的東西都唰唰唰翻了出來,扔得滿屋子都沒處下腳後,終于披着那件外黑裡紅的小鬥篷,趾高氣昂地出來了!

  金雕馱着三隻小獸獸,振翅飛往了靈芝堂。

  ……

  靈芝堂中,喬峥給霍師公與胤王治完了傷。

  喬薇進屋,幫他收拾起醫藥箱,一邊收拾,一邊問起了二人的傷勢。

  霍師公雖隻挨了鬼王一招,可鬼王實在太過強大,霍師公的筋脈與丹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好在她爹醫術高明,又有隐族的兩生果,不至于救不回來,隻是過程相對緩慢。

  與霍師公相比,胤王身上那些被禦林軍打出來的傷勢反而避開了大穴與要害,好生醫治,用不了幾日便能回去。

  喬薇推開了胤王的房門,剛擦過藥的緣故,整間屋子都彌漫着一股金瘡藥的藥香,胤王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喬薇輕輕地掩上門,邁步走了過去,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我知道你醒了,不要裝了。”

  胤王睫羽顫了一下,終于還是睜開眼來,卻并沒有去看喬薇,而是呆呆地望着帳頂。

  喬薇未語先歎了口氣:“哎呀,從哪兒說起呢……你對皇宮的事究竟知道多少?我一直背着你,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醒着的,什麼時候是昏迷的,但我第二次去冷宮找你時,你從床上坐到了椅子上,還提醒我離開,那之前發生了什麼,你總該是知道的吧?”

  胤王沒有說話。

  喬薇接着道:“是不是那個中年太監把你從床上扶起來的?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提醒我離開,你是不是認出他是容妃的人了,察覺到事情有古怪,才喊我走的?”

  胤王仍舊是沒有開口。

  喬薇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能讓一切都沒發生過嗎?你别告訴我,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還沒看出容妃的野心。容妃她根本就不是正兒八經的皇妃,她是夜羅的細作!她盜走了秘笈,利用你将秘笈帶出宮去,眼看着我們懷疑到她頭上,要找皇上揪出她的小辮子了,她又搖身一變,成為甘露殿的寵妃了……你現在,還要為她遮掩嗎?”

  胤王的喉頭艱澀地滑動了一下:“她是我娘。”

  是你娘才怪了!

  有當娘的這麼利用親生兒子的嗎?還不止利用了一次,今日若不是我把你帶出來,還不知道後面她會怎麼蹉跎你呢?!

  這個胤王,耍手段時那麼狡詐,碰到容妃的事卻少了根筋似的,真想把他腦袋撬開,把那根筋給他填進去!

  喬薇的眼珠子動了動,靈光一閃,道:“你有聽說過狸貓換太子的事嗎?”

  “什麼換太子?”胤王問。

  喬薇道:“狸貓,就是皇後自己沒有兒子,卻把别人的兒子拿來養了。”

  胤王濃眉一蹙:“你是說,太子不是皇後親生的?”

  我是說你不是皇後親生的!

  不對,你不是容妃親生的!

  哎,這都哪兒跟哪兒?

  喬薇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不扯這個了,繞回了容妃身上道:“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指證容妃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會殺了你?”

  胤王沉默。

  喬薇扶額,她算是看出來了,隻要容妃一日是胤王的親娘,胤王就一日不會背叛容妃,哪怕知道容妃百般算計自己,可骨子裡那點對親情的守望,還是讓他狠不下手來。

  得,等姑奶奶找到容妃不是你娘的證據,你就等着承認自己眼瞎吧!

  ……

  卻說喬峥給二人治完傷後,與賀蘭傾和一雙小外孫說了會兒話,便去給幾人買小食了,賀蘭傾上一次來京城還是十五六年前,也不知京城如今都有什麼,隻是有些嘴饞曾經吃過的一家桂花酥,望舒想要糖葫蘆,景雲與鎏哥兒也要了糖葫蘆。

  糖葫蘆滿大街都是,很快便買到了,倒是那家賀蘭傾曾吃過的老字号桂花酥離這間靈芝堂稍遠,得走兩條街。

  喬峥抄了個近道,打幾條小胡同裡穿過去,如此,可節省約莫一小半的距離,就在他拐進第三個胡同時,面前的街上忽然由南自北駛來一輛馬車,馬車的速度極快,他又剛從胡同裡出來,險些就給撞上了。

  幸而他及時扶住了牆壁,沒讓自己的身子沖出去。

  但另一條胡同裡的老婆婆就沒這麼幸運了,幾乎是剛從胡同裡出來,便被馬車撞翻在了地上,馬車停也不停,揚長而去。

  老婆婆倒地不起,一陣痛苦地嗚咽。

  路人紛紛圍了過來,歎息着看向老婆婆。

  喬峥趕着買了桂花酥回去與賀蘭傾團聚,沒想上前湊熱鬧,但那老婆婆的叫聲實在是可憐,他一咬牙,還是折了回去,擠入人群道:“讓一讓,我是大夫。”

  衆人一聽是個大夫,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道來。

  喬峥蹲下身,對老婆婆道:“大娘,你哪兒疼?你告訴我,我是大夫。”

  老婆婆聽了他的話,抹了眼角的老淚,可憐巴巴地扶着右腳道:“我的腳……”

  喬峥捏了捏她握住的腳踝處:“這裡嗎?”

  “哎喲――”老婆婆一聲痛呼。

  喬峥又往上捏了捏:“這兒呢?”

  老婆婆氣喘籲籲地搖頭:“這裡……不疼。”

  “這兒呢?”喬峥又按了按她腳背。

  “哎喲喲喲――”老婆婆更大聲地叫了起來,“我的腳是不是斷了?”

  喬峥又看了看她的傷勢,說道:“大娘,您的腳沒斷,是崴到了,擦點藥酒,再卧床休息半月,應該就能下地了。我出門時沒帶藥,我送您去附近的藥房吧。”

  老婆婆委屈道:“别了,去了藥房得花錢……年輕人你行行好,我家就住這附近,你把我扶回去,我自個兒躺着就行了!”

  這種輕微的腳傷,換個年紀輕的,不擦藥也能痊愈,可對方上了年紀,還是需要輔以治療的。

  喬峥溫聲道:“要不您在這兒等我,我去買個東西,稍後帶您去靈芝堂,不收您的錢!”

  老婆婆慌忙擺手:“不了不了,不麻煩你了,你有事就趕緊去忙吧,我自己回去。”

  說着,用手撐着地闆,緩緩地站了起來,還沒站直,便一個不穩摔了下去!

  喬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歎了口氣道:“您住那兒,我送您回去。”

  老婆婆讪讪地說道:“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己能走,你快去忙吧,不耽誤你了。”

  喬峥就道:“您不是住這附近嗎?幾步路而已,沒事的。”

  老婆婆幹笑兩聲道:“那……那就麻煩你了啊……”

  喬峥将老婆婆背在了背上,老婆婆指路,穿過老婆婆來時的胡同,又拐進了另一個胡同,這條胡同有點兒長,越走越偏,喬峥問道:“您确定是這兒嗎?”

  老婆婆道:“是啊是啊,你是不是走累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喬峥搖頭:“我不累,我是怕您記錯路了。”

  從出事的街上到這兒,可當真算不上近了,喬峥走街串巷,走得滿頭大汗:“現在怎麼走?左邊還是右邊?”

  老婆婆說道:“右邊。”

  喬峥右拐,竟然又是一條胡同,他四下看了看,納悶道:“大娘,您真住這兒嗎?這塊地方好像快要拆了,已經沒人住了啊。”

  老婆婆道:“我們也要搬了的,就這幾日的事。”

  喬峥忙着找地方,沒朝她看:“大娘,哪一戶才是您家的宅子?”

  老婆婆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右側的一家挂着白底黑字燈籠的宅子:“那個,門口挂了燈籠的,看見了嗎?”

  喬峥疑惑地問道:“那不是一家棺材鋪子嗎?”

  老婆婆緩緩地勾起唇角,在他耳畔徐徐地說道:“我家,就是做死人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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