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328】暴打渣男(一更)
教主大人平時過來總有一大堆人在門口守着,今日院子空蕩蕩,他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加上傅雪煙的房門又緊閉着,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一腳踹開了大門,可他看到了什麼,傅雪煙坐在地上,被她親哥哥掐住下巴,她親哥哥正不知把什麼東西往她嘴裡灌,她滿臉都寫着不情願!
教主大人當場發飙了:“混蛋!放開她!”
男人朝着教主大人看了過來,眼神中再無往日的溫潤,隻有一片透心的冷。
教主大人眉頭狠狠一皺。
臨川跑了進來:“對不起公子,我方才去如廁了,我這就把他趕出去!”
他出手去抓教主大人,教主大人卻掄起拳頭,朝着男人狠狠地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教主大人的身子飛出去了……
男人收回了拳頭,這時灌進傅雪煙嘴裡的藥已經盡數流了下來,他再次掐住她,再次往裡灌。
教主大人摘掉頭上的樹葉,兇神惡煞地走了進來:“敢打本座,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被自己打飛的家夥這麼快又回來了。
教主大人抄起一把椅子,朝男人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來!
男人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反手拍出一掌,再次将教主大人打飛了。
不過教主大人沒有放棄,在飛出去之前,十分勇敢地将椅子砸向了男人,男人沒被砸中,倒是碗中的湯藥一個沒拿穩,全都潑了出來。
“臨川!”男人厲喝。
臨川忙又去了廚房。
教主大人的身子飛出了清流閣,飛進了一個小花園,花園中,霍師公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他的劍,靠在另一張輪椅上曬太陽。
教主大人砸在了霍師公的身上,把霍師公的腦袋都砸出了一個大包。
霍師公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教主大人忍住渾身散了架似的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清流閣。
霍師公繼續淡定地曬太陽。
臨川把藥端來了,男人接過藥碗,繼續往傅雪煙的嘴裡灌。
一隻骷髅一般蒼白的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的手一抖:“怎麼又是你?!”
教主大人一把打翻了藥碗,氣喘籲籲地揪住他衣襟,兇狠卻又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個混蛋……啊――”
話未說完,又被男人一掌打飛了。
教主大人的身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抛物線,飛出清流閣,飛進小花園,重重地砸在了霍師公的長劍上。
霍師公的眼神唰的一下冷冽了,看看教主大人,又看看精緻的庭院,一把站起身,施展輕功飛了進去。
臨川站在門口,望着從天空陡然飛來的人影:“你誰呀――”
被霍師公一掌打暈了。
男人不耐地看着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還學會搬救兵是不是?也好,我一次性解決幹淨了,省得日後麻煩!”
言罷,男人冷冷地放下了藥碗,出招朝霍師公攻了過來。
霍師公身形一閃,男人的手掌劈在了門上!
男人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異樣,俨然沒料到對方能夠躲開自己的一掌。
可霍師公不僅躲了,還一腳踹上他屁股,将他整個人踹出了屋子,他從台階上咕噜噜地滾了下來。
男人不敢說自己的武功天下無敵,但在中原,是不可能有對手的:“你是誰?”
“霍師公。”霍師公道。
男人狐疑地眯了眯眼:“你是那小子請來的幫手?”
霍師公道:“不是。”
男人道:“那你來我院子做什麼?”
霍師公道:“打你。”
男人一怔,霍師公雪花般的拳頭落了下來……
喬薇回到院子,那些前來賀喜的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姬冥修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與從清流閣歸來的喬薇碰了個正着,姬冥修看着她抱着一大捧姹紫嫣紅的鮮花,好笑地問道:“招呼客人無聊,跑去采花了?”
“三個小家夥摘的。”喬薇笑着進屋,将花放到桌上,找來幾個花瓶,将花插了起來。
姬冥修看着她慘不忍睹的插花技術,嘴角抽了抽。
喬薇道:“對了,剛剛傅師兄是不是來過?”
“來過了。”姬冥修道。
喬薇插了一朵花:“我忘記和你打招呼了,我臨時把他支走的,沒露餡兒吧?”
姬冥修捏了捏她臉蛋,似是而非地看着她:“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相信你相公?”
喬薇莞爾一笑:“他什麼時候來借祭師劍?”
姬冥修淡笑道:“我告訴他,祭師劍在隐族,我得回去取,來回少說兩個月,算上路上的各種不确定因素,也可能是三個月。”
喬薇啧啧道:“這拖字訣使得真好。”
插完花,喬薇從懷中拿出包好的帕子,打開,露出一個黃豆般大小的小種子來:“冥修,你看。”
“這是什麼?”姬冥修問。
喬薇挑眉道:“紫藤羅玉王的種子,能解皇上給你下的毒。”
姬冥修拿起了種子,仔細地看了看,說道:“你從哪兒弄來的?”
喬薇就道:“傅雪煙給的,她還與我說了好多夜羅的事。”
姬冥修輕輕一笑:“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推心置腹了?”
喬薇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絕對猜不着,她懷孕了。”
姬冥修先是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冥烨的?”
不怪他會這麼想,實在是自己太有經驗了,想想景雲與望舒怎麼來的,就差不多能明白弟弟與傅雪煙是個什麼情況了。
喬薇點頭,戲谑地說道:“冥烨事事輸了你一頭,唯獨這件事沒叫你給比下去。”
姬冥修笑。
喬薇看着他笑了,便知他心中是不介意傅雪煙的身份的,她也不介意,其實傅雪煙是誰都好,隻要她真的想生個姬家的孩子,他們便無論如何都會護她周全。
二人正說着話,一個素心宗的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四師兄,喬宗主,大事不好了!清流閣出事了!”
清流閣是傅雪煙與她哥哥居住的地方,一聽說清流閣出事,二人不敢怠慢,一步不停地趕了過去,等二人趕到那邊時,清流閣已經快被霍師公給掀翻了。
霍師公與五位長老在院中打鬥,樹被劈了,桌子被砸了,水缸破了,地面砸出了幾個大窟窿,霍師公穿梭于五位長老之間,以一敵五,竟能立于不敗之地,長老們招招淩厲,可霍師公的身形實在太快,五長老朝着霍師公打出了一掌,他無比确定自己瞄準的是霍師公,可當掌風落下時,被打的對象竟莫名其妙地成了四長老!
四長老炸毛:“你往哪兒打呢?!”
五長老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四師兄,我剛……剛打錯了。”
被霍師公擺了一道,五長老怒不可遏,這時,霍師公正在與大長老打得不可開交,他悄然靠近霍師公的身後,亮出一個明晃晃的拳頭,朝着霍師公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四長老被打成了熊貓眼,捂住受傷的眼,瞪向五長老道:“你他媽有病啊?!”
五長老看看自己拳頭,是打的是那個怪老頭子啊,怎麼又變成四長老了?
四長老不敢再靠近五長老了,他深深地覺得五長老有點眼瘸,不然也不會當初不長眼地自己撲下決鬥台了。
四長老改為從三長老的手邊對霍師公發動進攻,三長老一巴掌甩了過來,四長老被拍飛了!
四長老捂住高高腫起的臉,炸毛地吼道:“你們商量好的是吧?”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五長老朝霍師公發動了一緻的攻擊。
四長老一跳而起:“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都――散――開――”
幾位長老的拳頭齊齊打在了四長老的身上,四長老的眸子陡然睜大,不可思議地看着四位師兄:“不――”
他被打飛了。
幾位長老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去看霍師公,霍師公已經來到了四人的身後,曲起中指,指關節朝着四人的腦門兒,一個個地敲了下去!
幾人被敲得嗷嗷直叫!
大長老豁然轉過身來,手中長劍刺向了霍師公。
“住手!”
喬薇厲喝。
大長老的劍就是一頓,霍師公的手指敲在了他腦門兒,敲得咯嘣作響,大長老惱羞成怒地瞪着霍師公,霍師公面無表情地走回了喬薇身邊。
喬薇問他道:“師公你沒事吧?”
“嗯。”霍師公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喬薇看向幾位長老:“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們為什麼要和我師公打起來?”
大長老目光冰冷道:“是他先出手毆打素心宗的弟子,我們才出手阻撓。”
喬薇淡淡地說道:“阻撓需要用劍嗎?我師公赤手空拳的,你們卻全都把兵器用上了,我們看你們是想刃皿。”
三長老正色道:“丫頭,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貴為素心宗的宗主,不替宗門内的人出頭,卻反而去維護一個外人。”
喬薇道:“你們說我師公毆打了素心宗的弟子,他打了誰?”
三長老道:“你傅師兄。”
喬薇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男人确實被揍得很慘,已經沒了半點翩翩公子的形象,但這很奇怪不是嗎?他的武功明明在五位長老之上,霍師公沒把五位長老太怎麼樣,卻将他打得受了重傷……
這家夥幹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喬薇扶住霍師公的胳膊,好聲好氣地問道:“師公,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打他?”
霍師公無比生氣地說道:“他弄疼了我的劍!”
難怪師公要暴走了,打師公的臉都行,但動師公的劍,不可以!
喬薇軟語哄道:“您先消消氣,回頭我給劍兄擦點金瘡藥,上點跌打酒,再……按摩按摩,保證它明天就不疼了。”
霍師公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拂袖離開了。
喬薇與幾位長老談話的功夫,姬冥修看見了弟弟的身影,邁步進了屋。
教主大人的情況比傅師兄的好不到哪兒去,也是鼻青臉腫一身狼狽,正盤腿坐在地上,與同樣坐在地上的傅雪煙說着話:“你長這個樣子啊,也不醜啊,為什麼成天要蒙着臉……你大哥為什麼這麼對你?他給你的灌什麼毒藥?他不是你哥哥嗎?他怎麼這麼混蛋呐?”
傅雪煙被點了穴,根本無法開口。
“你說話呀。”教主大人蹙眉道。
姬冥修走上前,解了傅雪煙的穴道,傅雪煙猛地吸了口涼氣。
教主大人眨了眨眼:“你剛剛被點穴了呀……”
男人神色淡然地走了進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可真令人嫉妒,一身狼狽也掩不去他玉潤一般的光輝,他依舊俊美得不像話,他的目光落在傅雪煙的身上,傅雪煙睫羽輕輕一顫,一把抓住了姬冥修的胳膊:“我跟你們走。”
“喂喂喂!你幹嘛?”教主大人掰開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姬冥修拔出了傅雪煙腰間的匕首,抓着傅雪煙站了起來,匕首抵住她的脖子,神色清冷地看向所謂的傅師兄:“交出殺害我娘的兇手,我就放了她。”
男人冷笑:“想威脅我?你以為我會信?”
姬冥修說道:“信不信由你,這個人我帶走了,想要贖回她,就把當年的兇手交出來,否則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
男人微微地眯了眯眼,在傅雪煙的肚子裡看了一圈,傅雪煙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男人冷笑着看向姬冥修:“你的?”又看了看一旁的教主大人,“還是他的?”
教主大人聽不懂這家夥在說什麼!
姬冥修眼神冰冷道:“誰的都與你無關,你好好考慮我的條件。”
男人拿出一方白帕子,玩味兒地擦了擦唇角的皿迹。
姬冥修押着傅雪煙出了院子。
教主大人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小聲道:“喂你别把刀放那麼近呐!傷到人了怎麼辦……”
男人沒有回頭,隻有聲音飄了出去:“這算什麼,丞相大人?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一碼歸一碼,祭師劍我答應了借給你,就一定會借給你,與這件事沒關系。”
男人冷冷地看了姬冥修一眼,走到傅雪煙的身邊,小聲地說道:“别以為姬家護得住你肚子裡的這塊肉,公主的下場,你不要忘了。”
傅雪煙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
回到别院後,喬薇給傅雪煙把了脈,頭三月本就是最危險的時候,她又被那家夥推來推去還受了這麼大刺激,稍稍有些動了胎氣,喬薇打開随身攜帶的醫藥箱,拿出幾顆安胎藥讓她服下。
這幾顆安胎藥本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哪曉得她沒用上,倒是在傅雪煙這兒派上了用場。
傅雪煙吃過安胎藥後便睡下了。
教主大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與正要出去的喬薇碰了個正着,喬薇将他拽了出來,他蹙眉道:“你幹嘛?”
喬薇合上門,小聲地說道:“她睡了,你不要去吵她。”
教主大人兩眼望天道:“誰吵她?我就看看!”
“明天再看。”喬薇将他推回了自己屋子,又喚來碧兒:“你在門口守着,别讓人進去打攪傅姑娘,尤其是二少爺。”
碧兒偷笑:“是。”
教主大人黑了臉!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話真真不假,此番南下,主要為鏟平夜羅而來,如今,恐怕要先将這一項擱置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傅雪煙腹中的骨肉卻不能與他們腥風皿雨。
當晚,姬冥修便與喬薇定下了返京的計劃。
返京前,喬薇去見了一趟許永清。
“你來做什麼?”許永清可半點不想見喬薇。
喬薇看着屋子裡收拾了大半的行李,淡淡地笑道:“許宗主這是要做什麼?”
許永清冷聲道:“宗主之位已經給你了,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
喬薇道:“我若是同意你繼續留在素心宗,你接收不接受?”
許永清的眸光就是一顫:“你說……什麼?”
喬薇笑道:“我說,你繼續留在素心宗,但不能做宗主了,隻能做長老,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管理宗門,訓練弟子。”
從宗主變長老,老實說,并不算降級,許永清原以為自己會被趕走,即便不被趕走,也大概會降成護法之類的職務,誰料,竟讓他升為了長老,他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喬薇就道:“我不是白這麼做的,你這個人的人品呢,我暫且不做評價,不過你對素心宗确實稱得上在意,我相信你不願意看見素心宗淪為某個朝廷的爪牙。”
許永清不假思索道:“當然不願意!我若是想這麼幹,早就這麼幹了!”
喬薇點點頭:“五位長老的事,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但傅師兄的身份,你又猜出來沒有?”
許永清困惑地看向喬薇,他隐隐猜到傅家兄妹來頭不小,可一時間,又想不出究竟什麼樣的來頭才能控制住五位長老,要知道,就連大梁與南楚的皇室都沒有這個能耐:“莫非……是隐族?”
喬薇正色道:“隐族才不會幹這麼卑鄙的事!是夜羅。”
“夜……夜羅?”許永清驚到了。
喬薇看向他:“看來你也是聽說過夜羅的,沒錯,夜羅人沒被各國皇室殺光,他們又卷土重來了,他們想把素心宗作為進軍中原的一塊墊腳石。”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我不大方便告訴你,我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沒有撒謊。”
許永清當然看得出喬薇沒有騙他,他坐回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怔怔地問道:“幾位長老就是為了這個才要把月兒許配給傅公子的嗎?”
喬薇道:“是啊,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素心宗都不姓許了,他再娶你女兒也沒用了。”
許永清狐疑地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夜羅既然想得到素心宗,又為何會讓幾位長老把素心宗輸給你?難道你也是夜羅的爪牙?”
喬薇一笑:“我要是夜羅的爪牙就好了,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地對付他們?”
“對付他們?”許永清更疑惑了。
喬薇坦蕩地對上許永清的目光:“是啊,我與夜羅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别擔心我會為了夜羅把素心宗交出去,他們這次也是因為從我這裡得到了更大的好處,才不得已把素心宗‘輸’給了我。”
許永清做了素心宗這麼多年的宗主,沒人比他更清楚素心宗對于一個朝廷意味着什麼,有什麼好處能比素心宗更大?
“你究竟是誰?”
喬薇定定地看着他,毫不閃躲地說道:“我是素心宗的宗主,你隻用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素心宗的事,隻要我一天是素心宗的宗主,就一天不會讓它成為任何朝廷的爪牙,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和想法一樣,比如那五位長老,他們可迫不及待地想從我手中把素心宗給奪回去呢。”
許永清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意:“你放心,我不會讓素心宗落到别人的手上!”
------題外話------
昨天的答案是B,教主大人被傅師兄一拳打飛,大家都猜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