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拿着玉佩,突然感到一股涼氣襲來,頓時頭腦清醒了很多,仔細查看後喃喃道:“此玉佩朕在哪裡見過?”
“讓父,可曾見過此物?”劉宏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塊玉佩非常之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何處見過,便轉頭将玉佩遞給張讓并問道。
張讓接過玉佩看了看,答道“回陛下,看着很像萬年公主身上的那塊!”
“宗正,速去查明兩塊玉佩的來曆!”語畢便讓張讓将玉佩遞給劉焉道。
劉焉領命而去,不敢有半刻耽誤。此時劉寵、蔡邕二人心中才平靜了來,既然是皇室之物,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衆愛卿,太平道作亂,禍及八州,經朝廷朝大軍的連番征戰,現已平定,王師凱旋而回。有功之人必賞之,否則将寒了衆将之心,日後何人還肯為朝廷出力?”坐在龍椅上的劉宏朗聲說到。
“陛下聖明”,衆臣齊聲道。
“我意已決,盧植,平冀州黃巾,賞金千金,封蘇候,加前将軍之職;封皇甫嵩美陽候,左将軍,兼冀州牧;封朱儁為安定候,右将軍,加衛尉;封孫堅為破虜将軍;騎都尉曹操封司隸校尉;其它有功之人,經查證之後,再行封賞。”劉宏一口氣将主要将領給封賞了。
大殿之内,一時衆說紛纭,唯有蔡邕、劉寵、霍羽三人面無表親。劉宏坐在龍椅上注視着殿内衆人,見到霍羽平靜的面孔,更加的欣喜,年紀不大就有如此心境,确實難得。
“啟奏陛下,虎贲中郎将霍羽,先破陳國十萬黃巾,戰彭脫,再解圍長社,陣斬波才,後又破廣宗,其功績甚大,忘陛下明查。”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了殿内的騷動。循聲望去,原來是大将軍何進出言。
接着,盧植、黃埔嵩、朱儁三人皆言“陛下明查”。
“恩,衆愛卿說的是,待宗正查明霍愛卿的身份後再行封賞,衆愛卿稍安勿躁。朕絕不會寒了将士的心。”劉宏義正言辭到。
接着太尉袁隗再次站出來進言:“啟奏陛下,老臣聞世人言,霍虎贲文采斐然,善于作詩,不若讓其當場作詩一首,一驗其真假。”
“哈哈,太尉說的是朕隻記得霍愛卿的女兒紅了,差點忘記此事。霍愛卿,當衆賦詩一首,讓衆大臣與朕開開眼界。”
“陛下有旨,微臣領命。”霍羽不慌不忙的站出又補充道:“請陛下容臣思量一二。”說着便在大殿内踱起步來。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靜,整個大殿突然靜的可怕,一衆文官全部都沉浸在這首詩的寓意,劉宏此刻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哈哈哈,好好好。”劉宏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霍羽在聽到劉宏連說三個好字立刻向着劉宏下跪行禮。
“昔日武帝封霍去病冠軍侯,日後你若能驅逐鞑虜,朕封你冠軍侯又何妨!”
“謝陛下,微臣定當效仿先祖!”
恰在此刻,宗正劉焉快步進入殿内,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其身上。
“啟奏陛下,臣已查明此兩塊玉佩為龍鳳配,乃當年宣帝賜予霍皇後之物。”劉焉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拜道。
“哈哈哈,咳咳...咳咳...朕...咳咳。”大笑的劉宏猛然咳嗽了起來。
“陛下保重龍體”衆大臣齊聲道。
“朕,無礙,朕今日欣喜萬分。霍愛卿,既然身世已查明,愛卿想要何封賞?”稍事休息後劉宏開口問道。
“陛下,近年來鮮卑屢次襲擾我邊境,臣願去幽州為陛下解憂。”既然劉宏問了,那霍羽毫不客氣的直言了,反正幽州之地無人願往。
“幽州乃苦寒之地.....既如此,朕準了,不知幽州可有太守空缺?”劉宏猶豫了一陣便立刻同意了,無他,因為他心中有個夢,夢想着擁有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如此才能震懾住朝中的某些大臣,别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心裡明的跟鏡子似的。
語畢,張讓便道:“遼東太守空缺”
“陛下,遼東人口稀少,兵力不足才至鮮卑屢屢進犯,臣聽聞冀州黃巾俘虜未售者衆多,不弱讓霍虎贲一同帶往遼東戍邊,已贖其罪。”何進出列說完,側頭看着霍羽笑了笑。
至此霍羽心中心中有數了,不得不佩服義父和嶽父的活動能力啊!
聞言,劉宏看着霍羽說道:“準奏,霍愛卿可願往?”
“微臣願往,望陛下再允許我招兵5000負責押送,至于軍資微臣願用女兒紅換取。”假裝思索一陣後霍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聽到霍羽的條件,劉宏心激動啊,看到沒,替朕守護邊疆,召集軍士還要自己出錢,試問其他人誰能做到?這才是真心為朕考慮,不像其他大臣每次出征要糧不說還要要錢,人比人氣死人。
劉宏整了整龍袍,朗聲道:“虎贲中郎将霍羽,平定黃巾功勞甚大,封平北将軍,遼東太守,襄平亭侯,朕在下诏一份,愛卿自行募兵5000同往遼東。”
“微臣謝陛下,臣在遼東在,絕不再讓鮮卑踏入大漢領土半步。”
看着霍羽如此的自信,劉宏點了點頭而後看着劉寵說:“皇兄,你我許久未見,散朝後,随我去後殿用膳。”
“諾”劉寵當下回答道。
言畢,劉宏看了眼張讓不在多言。張讓跟在劉宏身邊太久了,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于是扯着公鴨嗓子喊道:“退朝。”在衆大臣行禮拜退的時候劉宏起身向殿外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在冀州常山的某處山中,一位俊朗的少年和一位老者戰成一團。兩人身法極快,左邊那人威勢十足的剌出,十多道槍芒。右邊之人将長槍移到身前,兩手輕握槍的一端,槍尖顫震,伺隙而發。槍尖破風,“赤赤”作響,二人你來我往打的不分上下。
清脆的金屬聲響帶着火花從兩者對撞間響起,猛然間那少年槍法突變,槍尖閃爍着逼人的寒氣,瞬間猶如蟒蛇出洞一般四面而來,老者不慌不忙的從容應對,每次出槍拿捏的恰到好處,叮叮叮,二人的槍尖不停的碰撞,俊朗少年的攻勢被一一的化解。
少許,白衣少年跳出戰圈,累的氣喘籲籲。而那位老者,一手持槍,一手縷着胡須笑道:“雲兒,方才使用的是何槍法?”
“禀師傅,此槍法乃雲自己所創,眼下隻有三式,讓師傅見笑了。”那俊朗少年正是霍羽的師弟趙雲,而那老者就不用說了必然是槍神童淵。
“哈哈,你的天資是為師幾個徒弟中最高的,日後定能超過你的幾位師兄。”童淵持槍大笑道。
正待二人歇息飲水時,一位十三四歲,稚氣未脫的少女對着二人說:“師傅,你近日下山,就沒探聽到黃巾亂賊的消息麼?也不知道村裡人怎麼樣了?”
“哈哈哈,我們的雨兒長大了,知道關心别人了?”童淵聞言打趣道。
“哼,誰關心别人了,我隻是想找個亂賊試試槍法罷了。”
“噗,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趙雲被嗆的猛烈咳嗽。“小妹,不許胡來,二哥都還不能出師,更别說你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哼,我就愛,師傅都不管我,二哥你憑什麼管我?”趙雨嘟着嘴兒耷拉着腦袋,悶着聲兒不吭氣,象個受氣的小可憐。
童淵搖搖頭,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當初隻是為了讓她在亂世能有保命的本事,誰知這丫頭性子如此蠻橫,也罷,山下的事遲早他二人都要知道的。
“為師下山打聽到,黃巾亂賊已經被平定,王師凱旋。羽兒,此次立下功勞可不小,陳國斬彭脫,長社斬波才,冀州破廣宗,怕是不日朝廷的封賞就要下來了,至少也是一地太守之職。”童淵一邊喝着水,一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