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獵獵,霍羽站在襄平城頭,望着風塵仆仆而來的鮮卑先鋒,冷不驚的打了個寒戰。一旁的典韋皺了皺眉頭,而劉基卻當做沒看到一般。
“唉!人有三急,本想好好看看鮮卑人長什麼樣......”霍羽自言自語道。
城牆之上,按照霍羽的要求插滿了旗幟,卻看不到一個士卒。正當霍羽轉身之際,典韋突然言道:“主公,鮮卑派人過來了!”
尿急的霍羽無奈隻得在忍忍!不久的時間,鮮卑三人三騎來到城牆之下,距離城牆三百步便不再前行!其中一人沖着城牆大聲的呼喊了一陣,反正霍羽是沒聽懂,後世的霍羽學過多國的語言,唯獨城下喊叫之人的話語未曾聽過。
轉過頭去,沖着劉基吩咐道:“去把劉政叫來,這貨說的什麼根本不懂。”
而後霍羽來到城牆邊上大聲的對着城下胡亂回了幾句。一時間雙方言不搭語不對的開始“交流”了起來。
不一會霍羽恍然大悟,一邊重重的點頭,一邊大聲道:“哦!本官明白了!”。
而其身後的典韋心聲奇怪,主公方才明明聽不懂來者說什麼,可這會兒又是何意?正當典韋納悶之際,就見霍羽爬上了城牆,對着下面便開始“放水”。
“終于舒服了!”放完水之後的霍羽得意的說道。
城下的鮮卑此時氣急敗壞,剛才喊了一陣讓對方開城投降。雖然開始雙方互不知道其意,但是經過一陣“語言”表達後,明眼人都看見了對方同意開城投降,條件是放他一跳生路。然而下一刻,三人卻看見對方爬上城牆開始脫褲子尿尿。
挑釁,絕對的挑釁!其中一人正欲開弓射去,卻又見一人出現在了城頭,而後用鮮卑語大喊着:“方才我家主公尿急,乃無意之舉!”
聽到對方說的是鮮卑語,三人立刻興奮了起來!而後言道:“開城投降,繞爾等一命。”
城頭上出現的人正是劉政。常年生活在遼東,劉政多少懂一些鮮卑語,簡單的交流不成問題。
“主公,鮮卑人讓我等開城投降。”劉政緩緩開口道。
霍羽思索一番後便對着劉政耳語一番,少時劉政詫異的看着霍羽問道:“主公,這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霍羽滿臉壞笑望着劉政說道。
城下鮮卑三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于是再次喊道,速速開城投降。劉政在得到霍羽的示意後便開始了和鮮卑來使的長談之中。
過了一會,望着離去的鮮卑來使,劉政笑着言道:“主公真乃神人,成了!”
霍羽一臉壞笑,并不言語,而後對着典韋吩咐道:“典大哥,傳令讓漢升兄帶弓弩手悄悄的上來。”
典韋應諾而去,霍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旁的劉基見此表情就知道鮮卑人要被自家少爺坑了!
“劉政,待會談判時按我說的做!”
“諾”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鮮卑人再次返回。不過這次确多了不少人,看樣子鮮卑的領兵統帥怕死的緊,不過這都無所謂了,隻要進入黃忠的射程,不死也要脫成皮。
“城上的人聽着,鮮卑首領厥機在此,讓你家太守出來答話。”
原來,霍羽讓劉基告訴了鮮卑人自己的身份,而後言道必須見到厥機親口答應才能投降。而鮮卑人居然信以為真,霍羽想到自己太無恥了,不是太機智了,而鮮卑人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我便是遼東太守霍羽,不知哪位是厥機大人?小子初來乍到,不知厥機大人為何領兵犯境?”霍羽故意站在城垛上大聲的含着,而後又由劉基翻譯而出。
城下,厥機被一衆護衛保護的嚴密,不是他怕死,實在是漢人狡詐,不得不防啊。看着站在城朵上衣衫不整的霍羽,厥機當下釋然。這新來的遼東太守空有其名,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娃。不過,厥機卻仍然不敢大意,躲在人群中讓親衛向城上傳達自己的意思。
這一來二去,東拉西扯,厥機被霍羽繞的一愣一愣的,吹得都快到天上去了。常言道,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果然如此啊。一旁的典韋聽了霍羽的話是在憋不住了,猛的大笑了一聲。
這一聲,來的太突然,不過霍羽卻借機表演了一次險些墜落城樓的好戲。看的城下鮮卑衆人哈哈大笑。厥機在馬上笑的前翻後仰此刻徹底的放松了警惕,也許有人會說鮮卑人都傻嗎?直接攻城不就得了。
其實,遊牧名族野戰的戰力那是沒得說,這攻城嘛,卻上不了台面。加之襄平城被霍羽經營了一年多,城牆早就被修複并加高,鮮卑大軍遠道而來并未随聲攜帶攻城器具,即便是有,那也隻是簡單的雲梯之類。
霍羽的一番馬屁,加上滑稽的表演徹底的讓厥機放松了警惕,眼見效果達到,霍羽再次加料:“厥機大人,天快黑了,小子能否見你一面,一但進城之後人多混雜小子可不想認錯人鬧事醜事來!”
劉政翻譯過後,城下鮮卑交頭接耳了一番卻并無人前出,于是霍羽再次言道:“厥機大人,城門以被手下之人堵死,一時半會也打不開,你若不相信我,小子這就下來與你一見。”
語畢,霍羽便吩咐典韋準備吊籃,典韋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被霍羽瞪了一眼,而後不敢耽擱,将找來的吊籃放置好,霍羽便一隻腳上了吊籃。
正在此時,鮮卑人群中一人不顧衆人的阻攔,策馬而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早就在一旁準備好的黃忠得到了指示,向着目标連射三失。三支破甲箭帶着破空聲飛向了策馬出列的厥機。
還未待一衆親衛反應,三支破甲箭分兵命中了咽喉,左右兇腔。厥機口吐皿沫,墜馬而亡。一衆親衛急得哇哇大叫,急忙上前護衛住厥機,不一會城下便傳來了鮮卑人的怒吼之聲。
而霍羽呢,此刻保持着一隻腿跨入吊籃的動作,嘴上卻喊道:”哎呦,厥機大人陣亡,沒人保護本太守了,不降也罷,不降也罷!“
語畢便對劉政使了個眼色,示意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劉政翻譯。此刻城下的鮮卑,哪裡還有心思聽漢人瞎扯,急忙護着厥機的屍體向着還未紮完的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