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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新年記事4

重生在紅樓夢世界 東方青鳥 2242 2024-01-31 01:13

  一路過去,問過幾個往來的下人,得知薛蟠在花園前的水榭那邊,大家随後前往。

  沿着長短不一的遊廊徐徐繞過去,不時交談幾句,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話題,大多還是集中在經商方面,王毅、王堅、王仁三個皆是任職京營,京營八十萬大軍,國朝之初,用意在于保持一支強大的中央軍,用來震懾地方,但國朝承平已久,京營早已糜爛,大大小小的軍官經商司空見慣,不光是京營一帶,京中各處繁華地帶,皆有京營軍官的産業,王毅、王堅、王仁也并不例外,各自經營着一些産業,對經商賺錢,興趣濃厚。

  賈玮辦道試訓導班,短期内淨賺三萬多兩銀子的事兒,他們皆是清楚,此後賈玮又籌辦報社、酒樓,俨然風生水起的樣子,在他們的印象中,無疑頗具經商才能,能者為師,這位表弟年紀雖小,今日聚在一處,他們自也不妨虛心請教一番。

  賈玮面帶微笑,随口敷衍,同這三位表兄談生意經,他興趣缺缺,如此說了一陣,便将話題漸然引到王子騰身上。

  對于王子騰數月前再次暫任九省統制,奉旨查邊,他有着幾分好奇。

  王子騰算是賈王史薛四家中,如今權勢最為顯赫者,從建元帝登基伊始,便始終在京營節度使的任上,拱衛京畿,震懾地方,可知深得建元帝之信任,這樣一個人物,以及他身後的家族,在紅樓記載中,居然在二三年後也一樣轟然倒下,面臨抄家的命運,簡直讓他難以索解。

  既是如此,同賈家一同倒下,又是這樣一個顯赫人物,對于王子騰的風吹草動,他自是留意,以期推測賈家滅頂的原因。

  據他了解,王子騰兩任九省統制,均還兼着京營節度使一職,上回如此,此番也是如此,因此,可想而知,京營節度使此職,建元帝并不放心他人,無論如何都讓王子騰攥着。

  以京營節度使的重職,先後兩次奉旨巡邊,在這其中,建元帝是做何想法?

  震懾邊将?重視邊事?抑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上回王子騰奉旨巡邊,是在七年前,當時并無邊患,但大大小小的問題不少,王子騰處置了幾位邊将,一年又一個月後返回京都,此番南疆卻是有着邊患,按蘭不斷掠邊,奉旨巡邊的背景有别于上回,很難對照起來,分析其中的情形,正因如此,他才想着詢問這三位表兄,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獲知些什麼。

  來來回回說了一通,結果讓他失望。

  這三位表兄壓根就一無所知,不過想想也便釋然,軍國要事,即便皇帝私下有何交待,王子騰也不大可能告訴兒子。

  此事隻能按下,說起來,終究也不算什麼非得弄明白的事兒,無非是想通過王子騰履職中的各種細微變化,推敲出一些東西,但這種推敲未必囿于一時一事,總得結合今後二三年間的變化,才能稍稍清晰,因此,此番王子騰奉旨巡邊,是震懾邊将也罷,是針對南疆邊患也好,弄清固然是好,弄不清其實也無妨,何況眼下弄不清,過幾個月随着巡邊的深入,自然一切明朗,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撇開這些,此番奉旨巡邊,所透露出來的,自然還是建元帝對王子騰信任有加,并非失勢之類的微妙信号,對他而言,價值也并不大,眼下暫時弄不清這中間的具體事由,丢在一邊便是。

  一行人往水榭而去,說說笑笑,年紀較小的王青妤和王智也偶爾插上幾句。

  王青妤過了年十三歲,同妩媚豔麗的鳳姐比較起來,完全兩樣,一副文雅秀氣的模樣兒,和賈玮談論起來,圍繞着詩詞居多,間或提到燕京晨報上的一些内容。

  王智比她小上一歲,是王子騰子女中年齒最小的一個,如今是個童生,正預備着明年道試時考取秀才,他對賈玮的道試訓導班始終好奇,上回在巧姐三周歲生日時來到榮府,就曾纏問過,今日仍是如此,倒是讓賈玮忍俊不禁,想像過去,這位小表弟,應該也是想得到所謂“捷徑”之類的。

  約莫一刻鐘,接近水榭,果然見到薛蟠的身影在那裡踱過來踱過去的……忽地彎腰揀起一塊石子,丢入湖中……賈玮等人腳步稍頓,相互望望,随即走下長廊,斜斜穿過面前寬闊的甬道,朝薛蟠那邊走去。

  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響,那邊掉頭望過來。

  “薛兄弟,天寒地凍的,湖面也凍上了,你這是……”

  見他回頭望過來,王仁率先拱手笑問道。

  “哦,你們尋來了啊,”薛蟠雙手拍拍,拍掉手中的塵土,轉過身來,“……就是湖面結了冰,才用石子砸着玩……嘿,适才在屋裡頭着實悶得慌……”

  “原來……如此。”

  王仁略略一怔,視線同衆人碰了碰,随後便都微笑起來,拿着石子砸冰玩,在這薛大呆子做來,他們倒絲毫不以為奇,這厮雖已二十,但跟得體沉穩之類的可從不沾邊,亂七八糟的事兒向來沒少做,似這種憨頑之舉,更不在話下了。

  “來……來,你們也投幾塊試試,”薛蟠興緻盎然,伸手指了指衆人,“……倒是有趣,喀嚓一聲,冰面就破了,一直裂到遠處……”

  如此說着,衆人皆好笑地婉拒了,王仁伸手拉過薛蟠,“薛兄弟,我們可沒你這種砸冰的喜好……大年下的,咱們親戚見面,你倒是好,丢下大家,自個跑到此處來了,下回出去喝酒,定要罰你幾杯。”

  “呵呵,罰幾杯就罰幾杯,有何要緊?”薛蟠擺擺手,不以為意地笑道,“……不然今日我就認罰如何?”

  “今日哪成,長輩都在席上,好歹得有個體統。”

  “怕什麼,我罰又非你罰。”

  “不妥,不妥。”

  ……

  倆人短短說了幾句,彼此笑起來,之後攜手進了水榭,衆人也一同入内,在裡頭團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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