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真的回來報複他的?
唐晉騰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的踱步,沒辦法接受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整個人陷入矛盾而又痛苦的循環中。
回來給他嘗了點甜頭後,就看他無盡痛苦?
帶着别人的野種再回來接近他,還有臉要求他離婚?
唐晉騰暴喝一聲,一腳踢翻了辦公桌,桌上資料,電腦,杯子所有的一切,全都稀裡嘩啦撒了一地。
外面很快有人敲門走了進來,李助驚慌的出聲:
“唐總……”
“滾出去!”唐晉騰怒聲而出。
李助頓了下,不得不快速離開。
唐晉騰陰沉着臉站在辦公室,腦子似乎要被炸開一般,這就是她報複他的手段?
所以她才說結婚算什麼事嗎?比起她跟别人結婚,帶着别人的種回來找他更令他難看和心痛,看着他還把她當寶一樣哄着伺候着,她心裡是不是很痛快?
一旦開始的傷害,就再沒辦法愈合。
破鏡怎能重圓?
他是真恨不得忘記曾經的所有,也好過帶着現在殘忍的現實枷鎖。
她該有多憎恨他,才這樣放棄自己來報複他?
唐晉騰到底還是去了醫院,辛依建檔的資料全是加密的,高級VIP,專門負責她的醫生是這邊的主任,隻負責了三位孕婦。
每個醫生手上握的固定的孕婦人數是有限制的,交叉的時間内不能超過十位,這是針對專人跟蹤,醫院口碑好就好在這裡,絕對不存在下一次來檢查時被挪來挪去各種等待的情況。
VIP,高級VIP的用戶開通了V通道自然比零散的檢查要優厚得多。
辛依存檔的資料是一份,帶走的又是另一份。
針對這類高級VIP客戶的要求,醫生是會配合的,放在外面的資料按照她的要求做出來的。
辛依到下午才做完全部的檢查,還帶着牛奶,小口的吸着,腦子裡在想孩子的事。
盡管她已經很小心的保護孩子,還是受影響了。
一手拿着牛奶在喝,一手輕輕撫摸着小腹,該怎麼辦呢?
想讓孩子在國内出生,可又怕國内的醫療服務跟不上,又想回米國了,至少在那邊她可以放心孩子的安全。
辛依腦子有些亂,盡可能的保持心情的開心,保持正常的工作程度,讓自己生活照常進行。
國外女人懷孕不會像國内女人這麼大驚小怪,殚精竭慮,國外女人即便懷孕生活節奏也照樣進行。生産過後更沒有坐月子之說,基本上都會在第二周就開始上班,正常生活,有的甚至在生産後第二天第三天就開始工作了。
辛依是怕自己做不到太好,所以才選擇回來。
可回來又讓自己擔心了,這邊孕期保健和産後健康中心做得都讓她不是很滿意。
拿着牛奶邊走邊吸,該怎麼辦好呢?
真糾結啊。
辛依壓根兒沒看坐在醫院大廳的人,所以當唐晉騰走近她的時候很是吓了她一跳。
“喔……”辛依眼神也就閃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去。
醫生建議她要心平氣和,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她自己還覺得奇怪呢,她明明情緒很穩定的說。
“什麼時候來的呀?”辛依笑着問他。
唐晉騰看着她的笑臉,溫暖的大掌輕輕貼着她的臉,低聲道:
“懷孕了為什麼還化妝?對孩子不好。”
莫名其妙說着無關緊要的話,他想說的是這個嗎?
不,他想問她心腸為何這麼歹毒,非要讓他們的感情逼近死胡同才肯罷休對嗎?
“懷孕了為什麼不能化妝?懷孕了也要漂漂亮亮的呀。”辛依滿眼都是笑,抱着唐晉騰胳膊,嬌軟的身子直接貼在了他身上。
唐晉騰揉了下她頭發,心裡不計較那就不是男人了。
帶着女人走出醫院,護着她坐上車,唐晉騰在外面站了很久,低聲道:
“可以告訴我,孩子父親是誰嗎?”
“我也不知道礙。”辛依歪着頭說,然後笑着看向站在車外的男人。
唐晉騰指腹輕輕在她臉上碰觸着,這張令他魂牽夢萦的臉啊,此刻溫婉嬌美的笑容卻像把利刃一般在狠狠的剜他的心,割他的肉。
“是恩特先生嗎?”唐晉騰沉了口氣,低聲問道。
“怎麼會是老師?那時候想報複你,随便找的男人呀,是誰呢?哪國的我想想,礙喲,怎麼辦?真的忘記了……”辛依笑得嬌美如花,動作緩慢的趴在車門上,笑着望他。
“你是不是生氣了?”
唐晉騰怒沉着氣息,大掌貼着她的頭臉,語氣有些森寒,但并沒有怎麼見怒,看來是壓抑得有些痛苦。
“依寶,你覺得這件事我隻是生氣就完了?”
“可是怎麼辦?已經這樣了?你也結婚了啊,你管我。”辛依撇嘴,小臉子倒是一副理所當然。
唐晉騰心被人緊緊握住,她是回來報複他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用你自己報複我?”唐晉騰低聲問,眼底全是悲涼的痛。
他到底把這個曾經單純的女孩逼到了怎麼樣的程度,才會讓她放棄自我來報複他?
“嗯?我說了呀,做不到把你大卸八塊嘛,所以回來找你啊。可是,怎麼辦?就這麼回來了我又不甘心。”
“所以這樣來報複我?懷着野種來找我,看我依然為你癡為你狂你可滿意?”唐晉騰冰冷的接過她的話反問,眼眶中怒火燃燒。
辛依搖頭,“哪裡滿意啊?你都還沒有離婚呢。”
辛依笑着,所謂笑裡藏刀,綿裡藏針是否就是她這樣?
“我離婚,你把孩子拿了,好嗎?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所有的一切,錢,固定資産,我本人,全都給你,你隻需要把你交給我,好嗎?”唐晉騰沉聲而出,目光直直盯着辛依,面色已經猙獰。
辛依緩緩擡眼,眼神帶着冷意,跟他直視。
“你想傷害我的孩子?”辛依怨毒的看着他,“跟我的孩子相比,你的一切包括你在内,都一分不值!”
推開車門,自己下了車,臉色帶着無盡的憎恨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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