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陸增他們,應該是眼光高吧,總要遇到跟他們一個層面上的人,再碰到合适的,還要相互有意的,确實有那麼一點難,不然目前也不會出現剩男剩女的狀況了。
水很快就燒好了,陸增給辛依拿了個幹淨的杯子,倒了熱水給她:
“多喝熱水,吃一次藥吧。”
辛依頭歪來歪去的,然後說:“好像吃藥要在飯後,我還沒吃飯……”
陸增笑出了聲:“好,咱們叫外賣。”
“那個,你還負責唐晉騰吃飯的事情嗎?我聽你剛才好像在問他晚飯的事。”辛依忽然問了句。
陸增點頭:“老闆的所有瑣碎事情,我都要負責,生活上的一日三餐是自然也得上心。”
辛依點頭,“嗯,知道了,其實你是唐晉騰的管家對吧?”
陸增在撥兩岸的電話,聽見辛依那問話時,愣了下。不過想想,還真是。
“也可以這麼說。”
兩岸那邊接通了電話,陸增快速點餐。那位爺的飲食向來是固定的,若不是他們底下人提點着可以換換菜式,那位爺大抵會就那幾樣菜吃幾年。
所以,其實唐晉騰是個古闆冥頑不化的男人。
在等餐的時候,陸增接到了唐驚濤的電話,沒幾句就挂了,然後看着辛依問:
“驚濤過來了,你是跟他會學校還是在我這将就一晚?”頓了下,覺得這麼說她可能會誤會,所以趕緊補充道:
“我是說,這屋子讓給你住,我去對面索河那湊合一晚。”
“驚濤過來了嗎?那我還是回學校吧。”辛依高興了,因為感冒有點嚴重,那聲兒都是嗡嗡的,帶着極重的鼻音。
“……”陸增笑着,沒出聲。
有些不明白這姑娘了,陸增以為辛依甯願留在他這裡都不肯走,是因為唐爺。可顯然這又不是,聽見驚濤過來,她那笑容不是裝的。
“陸增,是驚濤給你打電話,讓你去救我的對嗎?驚濤說,他有個在青城工作的叔叔,是你嗎?”辛依問他。
陸增想了想,點頭。
辛依哈哈笑起來,說:
“真巧礙,那個……那我是不是也該叫你叔叔才對?你知道驚濤跟我那個,那個關系嗎?”
有些羞人,陸增是知道她之前跟唐晉騰那樣過,可現在卻又跟唐驚濤在一起,陸增會不會覺得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唐驚濤的叔叔,他會不會戳穿她的事情?
唐驚濤就随口提過一句,說他有個叔叔在青城上班。
辛依哪裡會想唐驚濤跟唐晉騰有關系?盡管他們都姓“唐”,他們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而且,不論性格還是長相,都相差太遠太遠,辛依自然就沒往那方面想。
要不是陸增主動提起唐驚濤,她鐵定也不會将陸增跟唐驚濤聯系在一起。
陸增看着辛依,頓了頓,還是點頭:
“聽驚濤說起過,但不知道他說的女生就是你。”
“呵呵,呵呵……挺有緣分的哈……”辛依笑得很是勉強,主要也覺得丢臉啊。
“那個,陸增,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辛依試探着問道。
陸增點頭:“你說。”
“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驚濤,那個,我跟你們老闆以前的事?”辛依聲音很小,有些悶。
其實知道這要求很無恥,可……
“那個,我會自己告訴他的……雖然我身上不幹淨,但我跟你發誓,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是好人。”
辛依說得很誠懇,直直望着陸增。
陸增看向辛依,這姑娘是把他當成唐少爺的親叔了?
“這事,我一個長輩,不會亂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們不會插手參與。”陸增認真道。
“哦,這樣啊。”辛依高興了,虛驚一場。
兩岸那邊的食物送了過來,東西送上來的是索河,往屋裡忘了眼,喲,那祖宗還真在這裡啊。
“爺那邊送過去了吧。”陸增問了句。
索河點頭,然後指指裡面,咧着嘴笑。
陸增推着索河出去,直接關了門。
“吃東西吧。”陸增道。
“有沒有驚濤的?”辛依問。
陸增點頭,他這份就給唐少爺吧,合着待會兒出去找點東西随和湊合兩口。
“我還真餓了。”辛依笑着說。
“知道餓是好事,這說明病得不嚴重。”陸增道。
辛依那剛開吃,唐驚濤到了,一進屋就朝辛依奔了過來。
“依依,你今天吓死我了!”唐驚濤很想訓話,可知道她被吓得不輕,又舍不得出聲。
挨着辛依坐下,目光直直盯着她。
陸增看了眼,得,叔侄倆兒還真一個樣兒的。
“驚濤,晚飯湊合一口吧。”陸增把套餐推過去,“我這還有點事去找索河,你們聊。”
話落就出門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唐驚濤也沒客氣,他中午就沒吃東西,接到阿狸電話後就立馬打車去了騰飛大樓,但他見不到他三叔,因為他三叔今天确實沒在公司,後來又聽說有會議。所以沒打擾,一直等在大樓下。
“臉怎麼還這麼燙?我叔叔身邊有醫生朋友,沒有給你看看嗎?”唐驚濤撩開辛依的頭發,側頭去看她的臉,忍不住又摸了下臉和額頭。
“那個,叫果木的嗎?看過了,聽說還紮了我兩針……”辛依說着立馬顫了下身體,好在她自己不知道,她是很怕打針的。
唐驚濤摸摸她的頭,就看她在扒飯,低聲道:
“米飯很好吃嗎?菜呢?”
聽他說,辛依這又弄點菜往嘴裡塞。
唐驚濤就守着辛依,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她看。知道她吃東西時候不太搭理人,所以對于她的冷淡沒有任何不高興。
等着辛依吃完,唐驚濤才開始解決自己這份。
辛依在一邊說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惹上那些人的,驚濤,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抓錯人了?我可是良民呀,一直都在學校,都沒有機會得罪别人……”
聽說還在外面等着她呀,應該是唐晉騰看錯了吧,怎麼會可着她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