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芸個性比較冷,感情上也不濃烈,趙東祈總覺得給過這個女人太多,可她回應的太少。
感情這個東西,一旦開始計較,那麼問題就來了。
石芸一直那樣,不會回應太多,上趕子追上來的人不是她,是他,既然受不了,分開好了。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石芸受了辛依的影響,其實女人在感情裡面驕傲一點沒什麼錯,但是别太過分。感情裡面太驕傲的女人,男人再愛你總有一天都會厭倦。
趙東祈其實要的不多,隻希望她能對他溫柔一點,像别人的老婆一樣,多關心下自己的丈夫。
可她這樣,弄得趙東祈有種強迫她結婚的感覺一樣。
不過,看到她在趙家忍氣吞聲的樣子,又心疼她。
趙母,也就是唐老爺子的小妹,唐家小輩口中的四姑婆,也是沈媛的舅媽。唐家的人,哪個是吃素的?
唐家有個不成文的德行,就是自家的再差,那都是好的,别人家的再好,都瞧不上眼。
趙母哪裡瞧得上石芸?以前還能說工作不錯,畢竟是個副總經理,可進門後這工作就給辭了,那不是要趙家供養她那一大家子人?前兒媳婦脾氣再差,可人家出身好,這個呢?
進門後不知道得貼補娘家得貼補多少,肚子裡這個還是個丫頭,趙家有一個大孫女兒就夠了,女孩兒将來都是别人家的人,沒家世背景肚子還不争氣,這樣的媳婦,哪個婆婆會喜歡?
趙東祈知道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要不是因為老母親實在太難相處,前妻怎麼會帶着女兒一走了之?
前妻在趙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家裡真是每天都雞飛狗跳的,叫人沒法兒省心。
妻子和母親對掐,夾在中間的就是兒子,說誰都不好,關鍵前妻還不是軟柿子,出身好,說話底氣足,這戰火基本上每天都在持續。
兩人結婚一年就分居了,這麼多年過去,一年頂多見兩次。
前妻是不會帶着孩子會過來看他的,兩人本來就沒什麼感情,都是趙東祈抽時間飛加拿大去看妻子和女兒。
兩人結婚九年了,分居後的八年裡,兩人上床次數不超過十次,這樣的夫妻還不如露水紅顔。
趙東祈後來對妻子的感覺越來越淡,不是沒試圖挽回過,那前妻是個驕傲的女人,一次一次的打擊受挫,索性從最開始每個月去加拿大一次,改成三個月去一次,後來半年去一次,如今是一年才去一次。
前妻也無所謂,提離婚是趙東祈提的,讓他意外的是,前妻居然不同意離婚。
雙方互指對方外遇,官司打了兩個月最後以離婚收場。但前妻獲得了趙東祈的千萬現金,不動産并沒有進行分配。
離婚官司結束,孩子的撫養權待定。
趙東祈原本是打算在外面住,不回趙家,逢年過節,特殊日子回去一下就可以了。
可選擇回家住,這是石芸的意思。
趙東祈沒辦法,隻能聽她的。
趙母看石芸這新媳婦依舊是那副“搶走我兒子的妖精”的眼神在看石芸,石芸脾氣不見得多好,但至少不會跟婆婆對掐。再有,無意間讓婆婆發現她的伸手了得後,石芸在趙家其實并不是趙東祈所認為的那麼難過。
車子開進小區,石芸下車,趙東祈快步跟上,拉着石芸的手,壓低聲音說着話。
“對了,葉琰那小子挺喜歡雲英的……”
趙東祈話沒完,石芸就出聲打斷,“葉琰太輕浮了,這事情還是算了吧。”
“年輕人嘛,能理解。葉琰我看着長大的,除了油嘴滑舌了的點,心不壞。與其讓雲英在外面認識結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不如我們給介紹靠譜的。你看,葉家住得離我們又近,往後有個什麼你們姐妹倆也有個照應,對嗎?”趙東祈努力勸說道。
石芸權衡着趙東祈的話,主要是他那句與其讓雲英在外面結交不三不四的人說進了她心裡去。
雲英那脾氣就那樣,她當姐姐的說什麼妹妹都認為是在害她。讓她不要結交什麼人,她卻偏要。
如果雲英成家住在她附近,這倒是個辦法,到時候把父母接來,一家人就在一起了。
趙東祈看着石芸,良久見她沒出聲,又道,“雲英現在比以前懂事多了,難得葉琰和雲英都有那意思,我們當姐姐、姐夫的,就不要拆散他們。”
“雲英對葉琰有那意思,你怎麼知道?”石芸忽然詫異問。
趙東祈見她終于有反應了,目光瞬間清亮起來,“旁觀者清,你呀,就是心思不夠細膩,多觀察觀察就什麼都在裡面了。”
石芸橫了他一眼,他那話是說她木讷嗎?
趙東祈笑着,将石芸攬在懷裡進了電梯。
石芸第二天把雲英約了出來,在外面見面,問雲英對葉琰什麼感覺。
雲英前一刻還各種嫌棄,後一秒聽見葉琰的名字,整個人的狀态前後來了個大轉變,女孩兒的嬌羞和扭捏盡顯。
得,什麼都不用問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雲英和葉琰的訂婚禮在月底就辦了,兩人典型的不打不相識,在一起各種鬥嘴,活脫脫的歡喜冤家,好在這對歡喜冤家最終是走到了一起。
雲英那脾氣改了不少,社會确實能磨砺人。人有點小驕傲,畢業後化妝就做了一個月就改行做銷售去了。
銷售工資高啊,有提成拿,得多得少那都看自己。
化妝品銷售,做的是大品牌,接觸的當然也跟一般的工薪階層不太一樣。
這工作很磨練人,三四年時間,成熟了不少,對她家的怨恨也消退了不少,确實長大了。
跟葉琰認識,那是源于這厮陪女朋友化妝品,結果不知道怎麼的,葉琰就跟賣化妝品的小姑娘吵起來了,還差點兒打起來,這小姑娘也就是雲英。
兩人差點兒進了局子,後來葉琰被人拉走的時候憤怒的摔了張名片給雲英,讓她等着,他會報複。
雲英當時就“呸”了聲兒,壓根兒沒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