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衮雖說如今被濟爾哈朗與豪格一派擠兌得隻能告病,但他對其大清國還算是忠貞不二的,知道滿清即便要與大明劃江而治也得有糧食生産基地才行。
畢竟現在由于氣候變冷,北方糧食産量受到影響。
而接下來一旦戰争結束,八旗子弟肯定會生齒日繁,不預先占據了幾個糧食生産基地,勢必無法維持國家運轉,到時候就隻能退回關内靠劫掠來維持生産的不足。
但現在南征大明已經接連兩次失敗,軍力大損,而要想占據江南也不再可能。
因而多爾衮也就把眼光放在了具有天府之國之美譽的四川,即張獻忠部。
現如今多爾衮早在兩年前便已招降了盤踞漢中的賀珍部,取得了占據四川的前提。
同時,漢中也是有名的糧食生産區也就為多爾衮屯兵蓄糧提供了條件。
這也是為何多爾衮突然就決定讓周則任川陝總督的原因,他要在被濟爾哈朗奪去權力前在川陝安下一顆棋子。
而他之所以選擇周則既是因為勒克德渾的引薦也是因為周則名聲不顯,不會讓朱由檢和張獻忠等引起警覺。
濟爾哈朗也沒有看到多爾衮的心思,或許是看到了也沒拆穿。
很快。
滿清的鄭親王濟爾哈朗便通過朝會決議出了出使大明請求議和的使臣,其中滿臣是輔國公塔拜,作為正使,漢臣是翰林侍講傅以漸,作為副使。
塔拜乃努爾哈赤第六子,清朝宗室,雖說名聲不顯,卻也身份不低。
而傅以漸雖說官爵不高,卻是清廷自入關以來第一位狀元,身份也比較特殊。
也由此看得出來,滿清的鄭親王濟爾哈朗對于議和還是挺有誠意的。
……
此時的大明國内因藩王所占據的土地被朱由檢收回,藩王俸祿也被砍掉了一半,使得戶部财政負擔削減不少,再加上滿清威脅的消除,戰争負擔銳減,便也就呈現出民殷國富的盛世光景來。
無論是北伐還是商稅改革皆還未提出來,整個大明貌似整體進入了一段休整期。
朱由檢的選妃也已經宣告結束。
因朱由檢這一次名為選妃實為充實内廷,因而選妃名額直接擴大了一倍,光是海選便增加了一倍即一萬人。
好在朱由檢把年齡限制增加到了二十五歲周歲。
因而選出相貌偏上,舉止娴雅的一萬名良家女倒也不難。
對于後續的篩選,朱由檢則一改前例,首先考察是否識文斷字,識文斷字的優先晉級,然後再是人美膚白腿長兇大的晉級。
一萬名裡晉級五千名後再進行體檢,什麼引至密室,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之類的,最終留選三千佳麗。
按照以前的規則還要再度篩選最後留下三百人,其中選出五十人為嫔妃。
但朱由檢則沒有再篩選,而是将三千名美女全部留于宮中。
至于妃嫔的選擇,朱由檢沒有再讓太監和宦官插手,而是自己來看。
此時的乾清宮外便站着三千名看上去一個個舉止娴雅,含羞帶笑的美女。
朱由檢走将過來便如進了花叢一般。
他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選擇自己的女人,猶如挑衣服一般隻憑顔值和氣度,也不必考慮對方是否喜歡自己。
現在朱由檢不由得覺得當皇帝其實還不錯。
但是朱由檢現在也算是見了不少美女,甚至也睡了一些,也就沒有那麼饑色,看見滿庭春色倒也不知選誰好。
不過看了一會兒後,朱由檢倒也看見了一足以可用一見鐘情來形容的女子。
人脈膚白不說,氣度不凡不說,天生妩媚不說,關鍵是一雙眼眸就能勾得朱由檢心神蕩漾,饒是他貴為帝王也不由得心生自慚形穢之感。
“你叫什麼名字?”朱由檢問了一句。
“回陛下,民女祁德祁德茝”。
眼前這女子含羞回後,負責選妃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韓守敬提醒道:
“陛下,她是現被貶邊遠的祁彪佳之女,因有閉月羞花之貌,文姬薛濤之才,且其父已未居高官之位,故也選了來。”
“領她下去準備見皇後”。
朱由檢點了點頭,便繼續看下去,一個個臉圓長若三月春桃,身段苗條如楊柳扶風,但看着總能看出有感覺的來。
此時一名腿長且若不是低頭身高都比朱由檢高出半個頭的女子吸引住了朱由檢。
“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民女黃媛介。”
“領她去下去準備見過皇後。”
朱由檢花了好一會兒選了約有數十個時才問向韓守敬:“現在朕選多少個了?”
“回陛下,一共四十七個了。”
“再選三個”,但朱由檢看了一眼,後面還有好幾排,便也懶得自己去選,也就向韓守敬說道:
“你去告訴他們,朕現在的樣子她們也都看見了,有想成為朕之妃嫔者,接下來未被選上的人可以舉手前來自薦,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以半個時辰為限。”
朱由檢這麼一說,餘下兩千名美女便站在原地不動,眸光灼灼卻嘴唇緊抿不敢擡腳,不敢舉手。
她們對于朱由檢的要求的确有些不适應,本以為自己隻是被選擇的,偏偏又要自己争取。
“朕好像也還不老吧,如今肌肉也有,長臉濃眉,身長也有七尺,不算醜也不算矮,這剩下的兩千餘名待選美女,竟沒有一名願意主動成為朕的女人?”
朱由檢故意聳動了一下肩膀,問着一旁的陳圓圓。
陳圓圓不由得捂嘴而笑:“陛下,她們都不好意思呢,哪有要主動展現自己的。”
“說的也是,不過朕現在要的就是有膽量的女子,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沒有人站出來就算了”,朱由檢說着就坐了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名身着松綠色右衽衣下襲淺紅色百褶裙的妙齡女子走了來,将白瓷般的皓腕一舉,看上去臉若銀盆,唇若流水不點而朱:
“民女黃媛貞見過陛下,民女會吹0箫。”
“吹0箫”,朱由檢啞然失笑,問道:“還會什麼?”
“寫詩!不知陛下聽箫還是品詩”,黃媛貞問道。
“聽箫此時到底不便,還是品詩吧,徐昭華,剛才那名叫祁德茞的,你們皆是書香門第,也和朕一起品品她的詩如何,至于箫嘛,還是朕一人于夜深人靜時聽比較好。”
朱由檢發現自己盡管這樣說笑,但沒人有反應過來,除了陳圓圓捂嘴直笑外,也才意識到此刻眼前的都是女德昭彰的良家女,自己說些邪惡的隐語,人家完全不懂。
朱由檢隻得闆着臉,再次嚴肅并一本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