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明河南守軍在一路上吃了清軍紅衣大炮不少的苦頭,連帶内各次輔高弘圖都差點被紅衣大炮給打中。
所以如今劉芳亮也是不要命的命炮兵部隊可勁地往沖來的清軍鐵騎沖刺陣營裡投射炮彈。
這些炮彈猶如犁頭犁田一般一落進清軍鐵騎陣營,直接撞得清軍鐵騎人仰馬翻,并迅速因為撞擊而直接炸裂。
無數彈片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直接刺入這些騎兵的兇膛腹部或者是戰馬的腹部。
頃刻間,整個清軍鐵騎便有些混亂,尤其是孔有德的漢八旗鐵騎陣營,直接被打亂了陣營!
而且大明近衛軍的火炮是子母炮,可以直接将預先放好彈藥的子炮放在母炮之上,使得炮火能進行連續打擊。
再加上炮身質量的改進,沒有因為高溫而使得炮身變形,即便變形也有預先備好的冷氣水進行冷卻。
因為一個炮隊分工明确,使得換子炮、瞄準發射再到冷卻的過程十分得快。
頃刻間,已有近千發炮彈在清軍鐵騎陣營裡爆炸。
迫使清軍鐵騎一開始不得不分散開隊形,後來又不得不幹脆往回退。
劉芳亮見清軍已有回撤迹象,立即命令通信兵吹響号角。
頓時,騎兵第一營和第二營編入兩支利箭一般朝退縮如潮水般的清軍鐵騎貼了上來。
毛聚奎作為騎兵第一營的一名基層軍官,此時的他直接沖在了最前面,手中彎刀直接朝一金錢鼠尾頭的鞑子頭部劈了過去。
而這鞑子倒也娴熟地側身躲了過去,小腿緊貼着馬腹,身子斜傾,一手取出硬弓直接拉開就要射中毛聚奎的腹部。
毛聚奎見此立即打馬往外而奔,同時反手丢下一枚震天雷。
這種震天雷觸地便直接炸裂,頃刻間那麼鞑子坐下戰馬腹部中彈,鮮皿直流,沒幾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那馬背上的鞑子則因為慣性飛了出去,毛聚奎則立即策馬追了過來,一刀劈進那鞑子腰部,因為巨大慣性,那鞑子被直接劈成了兩半。
而毛聚奎自己也虎口迸裂出皿,但他此時不由得壯起了膽量,絲毫不顧及手上鮮皿繼續砍殺。
其餘近衛軍也拼命追擊砍殺着。
但也有不少近衛軍騎兵沒有毛聚奎這麼好的運氣而被馬背上的鞑子鐵騎給用弓箭射于馬下。
也有到底不比鞑子技藝娴熟和健壯的,直接被鞑子斬殺。
不過,盡管如此,兩個騎兵營上萬的近衛軍鐵騎還是依舊迫使這清軍鐵騎撤離得更快,并不敢再戀戰。
直到跑到了數裡之後,近衛軍騎兵才撤了回來,而清軍鐵騎也才停了下來。
雙方第一輪厮殺過後,清軍鐵騎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滿軍八旗留下三百餘具屍體和重傷者,而漢軍八旗則也留下七百餘具屍體和重傷者。
近衛軍兩營騎兵自己也損失五百餘騎,在炮兵已先進行已過一輪打擊和清軍鐵騎無心戀戰的情況下,依舊損失五百餘騎,也足以說明近衛軍騎兵因為訓練時間與參與實戰太少,在與八旗鐵騎的對抗時依舊還存在不小的差距。
劉芳亮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沒想到自己的騎兵營隻是一個追擊而已,居然就傷亡達五百餘騎。
作為總兵官的他感覺到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作為昔日闖軍大将的他在這一世沒有經曆過與鞑子作戰,因而也就對鞑子沒有畏懼之心,也就還以為自己的騎兵營可以如同自己當年帶着闖賊騎兵虐左軍騎兵一樣随意砍殺落荒而逃的鞑子騎兵。
但他沒想到這些滿清鐵騎即便撤退時也還能井然有序甚至還能進行殺傷。
劉芳亮直接上了戰馬,想一次親自帶着騎兵沖他一次。
作為從崇祯初年便開始馬上征戰多年的他很想近距離體驗一下這些鞑子到底有多厲害。
劉芳亮勃然大怒,清軍這邊的副都統鄂南與恭順王孔有德的心情也并不好到哪裡去。
披甲騎兵損失三百餘人,對于鄂南而言,這是他入關以後從未遇到過的損失。
然而,這還僅僅是第一次沖鋒,竟然造成這麼大的損失,甚至他現在想起來那可以直接炸裂開的炮彈就有些心有餘悸,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還在留皿的手,似乎傷口一直就止不住一般。
孔有德對于自己損失了七百餘騎的事也很是痛心。
這年頭,騎兵都是将帥的寶貝疙瘩,這五千鐵騎也是他自跟随毛文龍以來就開始積攢的家底,不少都是作戰五年以上的精悍老兵,而如今直接損失七百餘騎,對他而言,自己的騎兵幾乎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
鄂南和孔有德沒有就此放棄對蒙城的攻打。
不過,這一次,鄂南和孔有德學乖了,則先帶領麾下由滿漢組成的五千鐵騎朝處于近衛軍中央的步兵營沖來。
近衛軍一個兵團有三個步兵甲種營,三個步兵乙種營。
如今近衛軍第三軍第一兵團的六個步兵營則呈現三角形形式排列,正面迎擊清軍鐵騎。
不過,與此同時,兩個炮兵營也已調整至步兵營陣型的兩邊開始交替式朝前面的清軍鐵騎進行火炮打擊。
但這一次,鄂南與孔有德都學乖了些,将鐵騎沖鋒陣營分的散了些,因而大明野戰炮炮彈所造成的殺傷效果有所下降。
但也依舊能制造出巨大的爆炸聲依次遲滞着清軍鐵騎沖鋒的速度,使得清軍鐵騎和其坐下戰馬不能很好的集中精神沖鋒。
鄂南親率八旗披甲兵沖在最前面,且這些鞑子個個十分張狂,一邊縱馬狂奔一邊直接彎弓搭箭,肆意張揚地拉開強弓重箭騷擾着近衛軍步兵陣營。
滿軍八旗鐵騎這樣做既是想吓破步兵陣營之膽,也是為了逼迫步兵陣營中的士兵因為緊張而提前發射火器,而這些經驗豐富的鞑子騎兵也好趁此探明虛實,知道從哪裡突破比較好。、
孔有德的漢軍八旗則跟在後面,也同樣學者前面滿軍八旗的樣子嗷嗷叫着,狂傲至極!
他們似乎已全然忘記之前的損失,和此時依舊還會炸裂在耳畔的火炮聲,兩眼猶如豺狼之眼一般陰狠地盯着大明近衛軍的步兵營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