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則不清楚多爾衮左右還有沒有埋伏下高手,而且一旁的勒克德渾會不會突然阻止自己。
為了更好的在滿清内部埋藏的更深,完成自己皇帝陛下朱由檢對自己的囑托,周則沒有采取這樣的貿然行動。
而且周則還完全不遲疑地跪在了多爾衮面前:
“奴才見過王爺!”
“起身吧”,多爾衮也在細細的打量着周則,雖然他沒見過周則,但卻對周則的背景查閱過。
雖然從表面上看。
周則是因為戲唱得好得到勒克德渾青睐而勒克德渾又是多爾衮的心腹才成了漢軍旗的副都統。
但其實是多爾衮在查知周則底細原不過是前明一戲子出身且沒有任何明廷為官背景身份後才願意将周則提拔起來。
多爾衮知道滿洲人少,大清要想維護統治自然要用到大量漢人。
但他更希望是用一些比較底層出身的漢人,這樣可以讓這些漢人感恩戴德,不念舊明之情。
因而,多爾衮也就多重用各個王爵貝勒的包衣奴才。
如今周則自然也是因此才成為了滿清的副都統。
多爾衮見周則表現氣定神閑且相貌不差,也有些欣喜起來:
“聽聞你被洪承疇當成棄軍攻伐杏山營卻智取了杏山,又帶領兩百餘騎殺出重圍救出了自己主子?”
“回王爺的話,王爺前面一句奴才不敢欺瞞;
杏山營當時其實是奴才運氣好,本以為洪大人讓奴才去杏山營是去送死,但誰知杏山營也沒多少近衛軍,而且都是老弱,所以奴才智取算不上,隻不過是剛好碰着而已。
至于救主子的事,奴才其實也有私心,如果不救主子出來,隻怕萬歲爺和王爺您都不會容我這樣的奴才,我這樣的奴才也就不配做奴才了,哪有自己想逃命不管主子的道理。”
周則這麼一說,多爾衮自然滿意:“你倒是個實誠人。”
多爾衮現在相信周則心裡沒藏什麼奸,似乎也比較本分。
然後,多爾衮又問向周則:“據你的主子說,你知道洪承疇的下落?”
周則自然猜到了多爾衮會問自己這事,他當年在宣城伯府邸也不是白待的,如今在錦衣衛系統裡混了些日子,現在又在滿清官場混了這麼久,大人物也見過不少,自然知道多爾衮真正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奴才當時急着救主子,就派了多路遊騎打探主子下落,但沒曾想竟遇到了主子,把主子救下來後,就又派弟兄去叫其他弟兄回來順便打探一下其他部隊的下落,據回來的人說,沒有發現洪承疇屍體,而聽人從明軍打探的消息說,洪承疇當夜就見了朱由檢,還獻上了北伐十策。”
多爾衮聽聞後如遭雷擊。
雖說多爾衮從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會關心則亂,而且素來聰明的人便會把事情容易想得複雜。
如今聽周則這麼一說,多爾衮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洪承疇是不是一直給朱由檢當着奸細。
即便一想到洪承疇昔日鼓吹要征伐大明甚至積極獻計獻策,如今在多爾衮想來都是為了把自己大清的生力軍引入朱由檢的包圍圈讓朱由檢吃掉自己的生力軍。
再加上洪承疇本身的投敵造成了多爾衮内心裡對洪承疇本能的不信任和滿漢之間本就存在的不信任。
而且如今清軍大敗,主力喪失殆盡,他多爾衮也需要推卸責任,自然要把鍋甩給洪承疇,便不由得怒拍桌子:“好深的心機!”
“你是個有能為的,又是自家的奴才,孤信得過你,孟喬芳肯定回不來了,就由你接替的陝西總督之位,且改為川陝總督,總領四川陝西軍務,加緊屯糧安民!”
多爾衮突然這麼一說,讓周則差點沒反應過來,但旋即忙跪下磕頭:“謝王爺恩典!”
“退下吧,過幾天朝廷指令就會下來。”
多爾衮這麼一說,周則便退了下來,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暗想自己瞎謅的謊言果然還是賭對了,多爾衮如今的确是想洪承疇背鍋,而沒再管自己說的是真是假。
就在周則剛出了多爾衮府邸,便已見一路騎兵策馬而來:
“王爺有令,屠洪承疇滿門!”
頓時,一路煙塵掀起,急促的馬蹄聲不絕。
“洪老賊,你也會有今天”。
周則不由得冷冷一笑。
旋即,周則這才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見四姑娘涵染正坐于堂屋桌旁巧笑如煙地看着他,周則頓時心情大好,不由得高聲喊道:
“涵染姑娘,周某要扶你為妻!”
“突然說這些話做什麼?”
涵染步态翩跹地起身走了過來,撩了撩周則淩亂的發梢,嘴角帶笑,風華絕代:
“瞧你,這一臉的狼狽,這一戰可是勝了?”
“勝了,我見着陛下了”。
周則說着就将涵染橫抱了起來:
“四姑娘,周則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現在不就是嗎?”涵染笑問道。
“不,這不能算,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周則猶如發了狂地一般抱着涵染進入裡間,顧不得桌上的豐盛菜肴,片刻間裡間便傳來****之聲。
一時雲收雨歇,周則才抱着涵染嬌軀說道:
“多爾衮屬意命我為川陝總督。”
“如此看來,下一步滿清的重點将是漢中四川,而你去四川,我若是跟着你去,肯定會被人生疑,哪有帶兵打仗還帶着妻妾的,你扶我為正妻正好讓我借此頂着個诰命的身份結交滿清的權貴诰命等?”
涵染問道。
“聰明不過四姑娘”,周則笑道。
“那你回答我,你是真心想讓我為你妻,還是隻為了讓我方便打探消息”,涵染看着周則問道。
“自然是真心的,誰不知道我周則是個情癡情種,不過四姑娘,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這些日子周則眼裡夢裡也一直都想着你。”
周則抿了抿嘴,饑渴未飽地盯着涵染。
“輕點,你剛才就把我弄疼了”。
涵染莞爾一笑,但就在周則爬過來時,不由得說道:“等等,戴上帽子把那辮子遮住,看見這狗尾巴就煩!”
“我也煩,恨不得剪了他!也不知道要戴到什麼時候。”
“快了,上面已經在開始準備北伐了,隻是南京那邊明确提出來,但我們大元帥府内部已經在籌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