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衮在痛苦的哀嚎着,甚至開始向朱由檢求饒起來。
此時,他再也沒法保持自己作為大清攝政王的高傲,現在的他隻有求生與擺脫痛苦的欲望。
鑽心的疼痛比萬千小刀子割裂他皮膚的痛苦還要重。
多爾衮這一次也不再怕發燙的油鍋邊沿,硬是勇敢的伸出手抓住了油鍋邊沿。
高溫到通紅的油鍋邊沿毫不客氣碳化着他的手掌,發出呲呲的聲音,一縷縷碳化後形成的煙塵冒了出來。
但多爾衮此時已然不能爬出油鍋,他的腳與腰已經被炸得失去知覺,甚至快要熟了一般。
多爾衮非常痛苦地看着袁繼鹹:
“這位老爺,求求您先撈我下來,我真的受不了啊,我,我認錯,我給您當奴才行不行,求求您,我不是多爾衮,我不是多爾衮,真正的多爾衮已跑了呀!求求您,放了我,大明皇上,放了我吧,奴才,奴才知道錯了,嗚嗚!”
在極度的刑罰折磨下,再怎麼鎮定的人也隻能表現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多爾衮此時也是如此,完全沒有了一個滿清攝政王該有的驕傲,用各種方式哀求着,也開始後悔着自己當初的選擇。
葉天舒也是如此,一邊痛苦哀求着,一邊還痛罵起多爾衮來:“都怪你,都怪你要讓我們入關,都怪你要去惹大明,現在害得我這麼慘,嗚嗚!皇上,大明皇上,奴才錯了,奴才知道錯了!”
多爾衮與葉天舒都在油鍋裡掙紮着,但漸漸地便已沒了聲音,因為都已被油花吞沒,開始漸漸的被炸成糊狀,後來成了焦狀,以至于看不出面容,隻有一雙空白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如一條被炸糊了的魚,糊味臭的袁繼鹹也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至此,多爾衮算是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着便是其他留在京城的滿洲勳貴。
二戰時期,同盟國對于日本甲級戰犯中的皇室成員不追究責任,但在大明自然是不一樣,滿清皇室勳貴一律加重懲罰!
最低的即沒有參與過戰争的也是處以腰斬之行,最高的則被處以最嚴的淩遲之刑。
阿濟格自然是最重的,要被淩遲四千刀,畢竟當初他和多铎一樣是征伐大明的罪魁禍首。
當然,像阿濟格這樣的人物給大明帶來的悲痛不止是崇祯十七年以後,還有崇祯十七年以前的許多罪惡之事。
阿濟格同多铎一樣是滿清皇室中勇猛彪悍的壯漢。
為了處決他。
近衛軍用了八根大鐵鍊和一百斤重的重枷,為防止他咬舌自盡還塞了布團,再加上與人等高的囚車。
如今的阿濟格是說不出話來也不能動,就連脖子也不能動,八根大鐵鍊捆住了他的四肢和腰以及脖子,就算他想靠蠻力掙脫也不可能。
何況還有一百名近衛軍步兵和一百名近衛軍騎兵持刀端槍地押解在左右。
阿濟格現在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旗人被其他近衛軍拖拽出來殺掉,他非常憤怒,憤怒地想要大叫,但他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阿濟格甚至看見了自己王府的人被處決,包括他的兒子,他憤恨極了,也第一次嘗到了自己親人在自己面前被殺死的滋味。
當他來到刑場看見自己弟弟多爾衮被油炸時,他就更加憤怒了。
阿濟格赤紅着眼,瞪着近衛軍官兵和台上的袁繼鹹,他不認識袁繼鹹,但此刻他眼裡隻有袁繼鹹,他要吃了袁繼鹹!
阿濟格發狂地要掙脫開鐵鍊,卻發現完全沒用,而自己弟弟多爾衮痛苦的哀嚎聲卻如針一樣在刺着他的兇口,他開始哭了,他想着拱手下跪朝袁繼鹹求情。
但現在他連求情也不能辦到,隻能默默垂淚,看着自己弟弟多爾衮痛苦地被油炸成如同燒焦了的魚幹一樣。
阿濟格不由得回想起以前,也不由得開始後悔,尤其是在他聽見自己弟弟多爾衮在向崇祯求饒的時候,他就更加傷心,他忽然覺得當年要是不入關,不跟随自己父汗征伐大明,自己和弟弟等一家人還能在關外愉快的生活。
但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
大清亡了。
自己什麼也不是了。
甚至還得為自己曾經的罪孽付出代價。
阿濟格被帶了上來,他默然地等着被近衛軍拉拽下來綁在行刑柱上。
然後,袁繼鹹便開始念他所做過的罪惡,從何時殺漢人開始,殺了約莫多少漢人開始,甚至還着負責通譯的近衛軍政工軍官用滿語給他念了一遍。
阿濟格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殺過這麼多人,甚至可以說是屠戮過這麼多無辜平民,但在以前,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因為屠戮這些漢人而會遭受懲罰。
在他以前的意識裡,殺漢人就如同殺豬一樣。
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些都是會還回來的,他恍惚看見有無數的冤魂正在看着他,正在朝他笑甚至是朝他猙獰着臉。
“不要,不要!”
阿濟格害怕極了,當劊子手将第一到割裂在他皮膚上的時候,他本能地大吼一聲:“不要啊!”
緊接着,整個人就大小便失禁。
阿濟格被淩遲的時候,整個滿清勳貴的家眷自然也不能幸免,隻要是旗人全部處決,如同當年的濟南被屠之案一樣,也算得上以牙還牙,非如此不足以祭奠大明死難士民之亡魂。
整個北京城正式拉開了大明對建虜的報複行動。
朱由檢準予袁繼鹹之請,内城外城乃至皇城皆已封鎖了起來且直接封三天,三天之内,北京城俱是槍聲一片,刑場上的哀嚎聲不斷。
等到三天結束後,整個北京城内已是一片屍山皿海,被運出的屍體足足排了數裡。
所有滿州貴族在京城的房屋全部被沒收。
而接下來便是對甯完我、範文程等漢軍旗的漢賊進行處置,自然是一律淩遲的。
首先處決的是範文程。
範文臣現在已經說不出話,為防止他咬舌自盡,近衛軍給他塞了布團,且整個人是被戴了八十斤的重枷,隻能由近衛軍官兵扶着走,但饒是如此,作為文人的範文程依舊被壓得肩膀骨折,疼得額頭冒汗,全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