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誓死為自己大清效忠的宮照律也親自帶着自己召集的壯勇站在城門上守衛着,他對于戰争沒什麼認識,在他意識裡,似乎死守城池依舊就是依托城牆據守,然後用火器與弓箭壓制攻城的敵軍。
因而,宮照律一直在等着近衛軍出現,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等來的不是近衛軍的官兵而近衛軍炮兵營的炮彈。
數千顆炮彈準确無誤地落在了衛輝府城城牆上,隻有少量的炮彈落在了城牆外與城牆内。
這就是近衛軍火炮無人能比的射擊精度,再加上硝化炸藥所形成的強大爆炸力與厚重的鐵彈頃刻間便将衛輝府府城的城牆連帶着上面的人炸飛了起來,直接垮塌成了一連片的廢墟。
宮照律運氣很好,就他所在的一處城牆還沒有垮塌,但當他看向四周發現諾大的衛輝府府城在一瞬間就全部垮塌成廢墟時直接傻了眼。
他從來沒想到戰争是這麼玩的,宮照律驚呆了眼,他心裡有些開始後悔自己要為大清盡忠的話。
但一想到自己即便不為大清盡忠投降大明也會以判國通敵罪被處置,他就不由得痛哭了起來:
“天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豁然開朗的城外風景,兩萬守軍片刻間大部分變成哀嚎不已的敗兵,此時的衛輝府知府向得恭也是瞠目結舌。
“衛輝府就這麼破了?饒是紅衣大炮也不能這麼快,這麼猛烈吧,衛輝府可是大城啊,當年朱明藩王潞王的駐地啊!素來城高牆厚,這可如何是好?”
衛輝府知府向得功欲哭無淚地跪坐在了地上。
而此時,近衛軍第三軍第一兵團第一騎兵營指揮使周祥廣已親率近衛軍騎兵殺了過來。
周祥廣手裡的騎兵戰刀已經饑渴極了,從陽武一路過來就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最多殺了幾個士紳,因而如今能見到有清軍敢死守衛輝城,便在衛輝城一破城後就立即殺了進來。
“殺啊!”
但周祥廣殺進衛輝城時直接傻了眼,因為整個衛輝城内根本沒有自己想要殺個痛快的清軍,隻垮塌的城牆廢墟下有許多清軍屍體,偶爾有幾個活口也都是快要死去的傷員。
“以後讓炮兵營少放幾門炮,還讓不讓我們這些騎兵玩了!”
周祥廣有些郁悶,但還是帶着自己的官兵趕赴了衛輝府府衙,而此時的衛輝府府衙倒是還有幾個清軍,但這些清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求饒,也完全沒有要抵抗的意思。
周祥廣隻得派了幾個騎兵結果了這些清軍,甚至還把衛輝府知府向得恭也抓了出來。
“居然當上了建虜的知府,看來得是建虜進士出身了,說,誰讓你投靠鞑子的!”
周祥廣此時隻能拿這衛輝府知府向得恭來舒緩自己的心情,因而就主動審訊起了這向得恭。
“大老爺啊,下官哪裡知道什麼鞑子啊,下官可是大明的秀才啊,當初不過是以為大明還沒亡,就稀裡糊塗的考上了進士,然後就當了官,大老爺明鑒啊,隻要大老爺肯饒了小的,小的做什麼都願意,小的這就剃了這辮子!”
向得恭奔潰極了,忙磕着頭。
“押下去,滿清的官先吊起來打,先别打死,還要等我們的人來審判處決!不淩遲怎麼行!”
周祥廣正說着,便有麾下的騎兵策馬而來:“指揮使,城牆上有個人,看樣子是個讀書人,還穿的儒袍。”
“走,帶本指揮去看看”。
周祥廣立即策馬趕了來。
此時的宮照律挺郁悶的,如今他被困在約一丈高的城牆上,是既沒辦法跳下去也沒辦法在上面待下去,畢竟這是冬天,在外面這麼待着不餓死也會被凍死。
“真是會玩!”
周祥廣不由得笑了起來,隻吩咐道:“不用管他,所有人繼續搜剿殘敵,城内有功名的士紳一個都不準放過,這些人當初不為大明盡忠,甘願當滿清的漢0奸,死不足惜!”
很快,周祥廣麾下的近衛軍騎兵便已開始清剿起這些為滿清賣命的士紳起來。
“皇清替暴明而取天下,救萬民于水火,啟隆運之盛”,騎兵王亮亮從一叫匡壽年的士紳案桌上找到了一篇文章,不由得念了幾句,一怒之下直接将在跪在地上的匡壽年踹倒在地上,拿着戰刀狠狠地劈砍着:
“若不是你們這些厚顔無恥的人,大明何至于亡!”
“清中順大夫翰林院掌院學士坊,看來這家還在滿清做了大官,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近衛軍騎兵把總甯緻遠也帶着一個騎兵闖進了一大戶人家,一豪奴還想阻攔一下:
“你們幹什麼!可知道這是誰的宅邸,我家老爺可是京城裡的大官!”
“去你的大官,大漢0奸差不多!”
甯緻遠先一刀将這豪奴直接劈成了兩半,後面跟來的十幾個豪奴見狀都傻了眼,忙要往回跑。
“是這府裡當奴才奴婢的可以待到一邊,是這府裡當主子上前來領死,爾等之家主不思國恩,為胡人做事,作為其親眷就應當受其牽連之罪,而等也不必怪誰,要怪就怪你們家主無廉恥之心,無忠義之心,我等為華夏匡正道義,不得已行非常之舉,殺!”
噗呲!
刀光皿影之下,該清廷翰林官員的家眷開始替他們的家主償還起賣國的罪責來。
“軍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不知道二弟幹了些什麼事啊,那牌坊也是他叫我們立的,小的願意做大明的百姓,小的什麼都不要,所有的家産田地都捐出來,小的隻求能苟活下來,嗚嗚!”
此時一名士紳爬在地上連連磕着頭。
“現在想做大明的百姓了,想得美,早些幹嘛去了,昔日吾皇陛下屢次下诏,北方士民當立即南下,陛下親自下旨說若爾等不棄君,君亦不棄爾等,可你們在幹什麼,整整五年,想做大明的百姓何時沒有機會南下,現在知道求饒了,天理昭昭,豈能輕饒!”
甯緻遠一刀将這鄉紳的頭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