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個月過去,有人也坐不住了啊!
董傾依也感興趣的看着浮生,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吃什麼宵夜了。
“回主子,兵部侍郎嫡長女阮心,自殺了。”浮生好好的說着,消息不算好。
聞言,董傾依眉頭皺了皺,有些不喜歡,今天可是翼王郡主的好日子,什麼時候自殺不選,為什麼偏偏是今天晚上?
“你說,自殺?”蓮瑢璟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
“确定嗎?”蓮瑢璟皺眉。
“暫時還不确定,我們的人隻是傳回了這個消息,阮心自殺的房間裡被發現後一直有人,還不好上前查看。”浮生仔細的說道。
“你覺得,不是自殺?”董傾依看蓮瑢璟的樣子,覺得他就是這麼想的。
“的确,真要想不開,當天就自殺了,何必還要等到一個月後?而且,應該沒發現什麼特别的事情吧!”蓮瑢璟最後一句,自然是問的浮生。
“什麼,隻是說,下午的時候忠勇伯去了阮心的房間,剛剛,就聽到丫鬟喊自殺了。”浮生也不是很清楚,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暗衛傳回來。
“哦呵,原來如此。”董傾依恍然,這麼一說,的确貓膩很大。
據她所知,阮心進府後,忠勇伯一次也沒去過她院子,人家兩口子該怎麼恩愛就怎麼恩愛,完全當這女人不存在的。
這下午一去,就自殺了?這麼巧啊!
“讓人趁機查看一下,究竟是不是自殺?”蓮瑢璟吩咐的道。
“你在懷疑?”董傾依看着浮生領命出去,頓時覺得瞌睡沒了。
“你不也在懷疑麼?不過,這人倒是會做,生生等了一個月,而且,他下午去的,晚上才自殺,好像說得過去的樣子。”蓮瑢璟眼睛一眯。
“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董傾依有些歎息。
她以為,忠勇伯就算再不喜歡,也不會直接動手取命,畢竟這麼多人看着的,真要死了,隻怕不好交代。
一個月看似過去很久,可當初的事情畢竟不太光彩,這是誰都知道的。
好好一個嫡女,嫁進府裡一個月就沒了,能沒點猜測?
“這不管我們什麼事,當初她若安分點,就不會跟忠勇伯發生那樣的事情,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蓮瑢璟看董傾依有些傷感,安慰的說道。
“我不是同情她,也沒有覺得什麼自責,當初,她可是一心想要進王府的。”董傾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我隻是覺得,一個人這麼不惜命,有點感慨。”
董傾依當然不是指阮心自殺這件事情,畢竟是不是自殺都還沒确定呢!
她指的是,阮心加入忠勇伯府後的行為,純粹是自己作死,估計原本忠勇伯有心待她或者利用,都被她自己給作沒了。
“那就好。”蓮瑢璟握着董傾依的手,開始把玩。
吃了一些若綠端上來的宵夜,瞌睡反而沒了,兩人便出了門,在院子裡走了走。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消息傳回來,蓮瑢璟便說道:“回去睡吧,我去看看情況。”
“反正睡不着,我陪你去。”董傾依開口說道。
蓮瑢璟第一反應是不同意,随即又想到董傾依的武功,其實不弱的,便點了點頭:“好,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牽着手,一起從屋頂經過,走得高空直線。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忠勇伯府,以及那個特别熱鬧的後院。
“咦,那兵部侍郎和侍郎夫人,來得倒是挺快的啊!”隐在茂密的大樹上,董傾依驚奇的說道。
蓮瑢璟伸手将董傾依攬過,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會舒服一些:“确實,挺神速的。”
院子的寝室裡,燈火通亮,兵部侍郎臉色鐵青的看着床上女兒,眼神也相當不善的瞧着忠勇伯,至于那個侍郎夫人,哭得那個兇猛,簡直像是死了親爹一樣,哭得特别上心。
董傾依眼神好,很清楚的看到忠勇伯臉色也不太好,眼中更是盛滿了惱怒。
“他們在等什麼?看忠勇伯的表情,倒不像是他做的,難道真是自殺?”董傾依低低的說道。
“你又看出來了?”蓮瑢璟緊了緊手臂:“他們應該在等府尹和仵作,顯然兵部侍郎不認為這是意外。當然,如果阮心真的是自殺,這件事情反而簡單了。”
“是啊,若她不是自殺,又不是忠勇伯的行為,那就好玩了。”董傾依就覺得,忠勇伯不會在這個時候犯二。
一個月都忍下了,為什麼不能再等久一點?那就算去了,也是名正言順的,讓人挑不出錯,也懷疑不到什麼。
“那麼複雜的話,我們也該頭疼了。”蓮瑢璟歎了歎。
正在這時,府尹果然帶着人進來,先是寒暄了幾句,這才說到正題。
府尹對兵部侍郎明顯更加熱絡,到底是個有實權的。
别看忠勇伯是個爵位,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官職,當年的先皇,也未必信任他們,隻是沒抓住什麼把柄罷了。
“勞府尹大人跑一趟了,本官就是想要确認一下,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她……才嫁過來一個月啊!”兵部侍郎說的老淚橫秋,一臉哀傷。
董傾依見狀,嘴角抽了抽:“這侍郎演得太過了吧!”
“你覺得他在演?”蓮瑢璟好笑,其實心裡也這麼認為的。
“若是他真的對這個女兒好,她今天就不會死在伯府。”董傾依不以為然,這什麼侍郎大人,純粹是做給外人看的。
府尹安慰了一陣,立刻示意仵作上前。
忠勇伯臉色雖然不好,但也沒有攔着,他可不想背這麼個黑鍋,他傻了才會現在下手。
董傾依看那仵作在檢查:“說起來,忠勇伯那個堂弟都哪兒去了?還有伯夫人呢?怎麼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出現?”
“自從那天伯府的筵席出了事情,那堂弟就不見了,據說是去了莊子,伯夫人是看不得死人,自己暈了,應該被送回房了吧!”蓮瑢璟不經意的說起。
“暈了?”董傾依詫異,她想了好多種情況,唯獨沒想到這個:“噗,她不是母老虎嗎?還怕這個?呵呵,真暈還是假暈?”
蓮瑢璟好笑,緊了緊手臂,握住她的手把玩:“你怎麼知道她是假暈?你可以清楚的,她就算對外是母老虎,在家還是很溫柔娴淑的,這麼一下會暈過去,不是很正常嗎?”
董傾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會很正常嗎?在這個三妻四妾才能彰顯男人地位的時代,忠勇伯和伯夫人的感情真那麼好?平日裡,真沒有人插足在他們之間?”
蓮瑢璟嘴角一勾,突然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感:“你說得對,不管忠勇伯當初是裝的還是真的,風流濫情是事實,而且,不可能每一樁都是假的,畢竟對象換了那麼多個,不會每個都是他們自己人吧!”
董傾依點頭,她就是這意思。
所以,忠勇伯的事情傳得那麼真,肯定也有一定依據的,好歹跟某些女人,也有可能是事實,雖然忠勇伯隻是玩玩和僞裝。
可結果呢,忠勇伯府沒有其他女人,就算伯夫人再溫柔賢惠,董傾依也不信她沒有背地裡處理某些女人,最多,那是在忠勇伯面前過了明路的,而忠勇伯本身也不在意。
“對了,你說,阮心若不是自殺,兇手有沒有可能是伯夫人?”董傾依繼續跟蓮瑢璟咬耳朵,那仵作倒是檢查得仔細,這麼久了還沒有結果。
“得查查才知道,希望,别那麼複雜。”蓮瑢璟有些感歎。
忠勇伯府明明是最幹淨的,偏偏幺蛾子總是這麼多,不過,不知情的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不一會兒,仵作在檢驗了又檢驗,甚至還勘察了現場,終于得出了結論:“回大人,侍郎大人,忠勇伯大人,這女子,的确是自殺的。”
兵部侍郎脖子一粗,死死的,狠狠的看着仵作,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确定?”
“哎呀,我的兒,你怎麼這麼想不開?有什麼委屈,你該回家跟母親說啊……”侍郎夫人又哭開了,簡直魔音穿耳。
兵部侍郎額頭上的青筋亂跳,突的一聲吼:“閉嘴。”
這話音一落,那侍郎夫人還真的閉嘴了,看得董傾依睜大了眼睛,這收放自如的利索感,簡直是超級影後級别的啊!
“侍郎大人,卑職就算再有膽兒,也不敢信口雌黃啊!”那仵作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解釋分明:“根據這女子脖子上的痕迹,現場的布置來看,的确是自殺,侍郎大人若是不信,就算是大理寺卿來看現場,依舊是這個結論。”
董傾依偏了偏頭,倒是覺得這仵作很硬氣,不知道他本性如此,還是跟兵部侍郎不太對付。
兵部侍郎一噎,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既然是自殺,那再喊大理寺卿來,豈不是徒惹笑話?
忠勇伯冷笑:“侍郎大人現在滿意了吧,若是你的女兒不想嫁,完全可以不嫁,何必這麼寒碜人?”
說吧,忠勇伯似乎很是氣憤,甩袖便走,也不管這外人在自己府上都要做什麼了。
兵部侍郎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猶如調色盤一樣,好看得緊。
偏偏,這事兒是他理虧,再有,他鬧這麼一場,實在沒什麼好處,女兒嫁出去終究是夫家的人,如此身後事都不得好。
府尹歎了歎氣,又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兵部侍郎的肩膀:“既然是自殺,也沒我什麼事兒了,好歹好似你女兒,你道個歉,說句軟化又怎麼了?總不能讓自己女兒暴屍荒野吧!好歹翁婿一場,你也是關心女兒的父親……”
府尹這話,倒是給了兵部侍郎一個好的借口,兵部侍郎領悟後,臉色緩了緩。
又安慰了幾句,府尹帶着人走了。
兵部侍郎忍了忍,也領着夫人去跟忠勇伯拉關系去了,好歹翁婿一場,以後有沒有交情,還未可知,但至少,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關系而讓女兒草草埋葬。
當然,兵部侍郎這絕對不是因為女兒,而是覺得說出去,自己的面子更加沒有了,如果可以,他巴不得那不孝,總給他找麻煩的女兒趕緊消失了幹淨。
這一事件,小院子倒是空了下來,阮心的屍體就那麼放在床上,竟然沒人理會。
董傾依和蓮瑢璟面面相窺,終于覺得這嫡女挺悲催的了,貌似都沒人真正關心她一下。
“還要下去看看嗎?”蓮瑢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去看看吧,那仵作雖然義正言辭,但不一定就正确,我還是不覺得,這個女人是有勇氣自殺的。”董傾依想了想說道。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董傾依和蓮瑢璟就已經到了屋裡。
正好,先前的人走了,卻沒有熄燈,這屋子裡依舊那麼明亮。
董傾依沒有動手碰阮心的屍體,隻是眯着眼看了一會兒,那感覺完全不像是驗屍的。
不一會兒,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看着像是伯府的下人,應該是兵部侍郎和忠勇伯說通了。
實際上,忠勇伯隻是需要一個台階而已,就算為了伯府的臉面,他也不可能将阮心給草草藏了,何況,他私底下并不想将兵部侍郎得罪死。
“好了嗎?”蓮瑢璟也不管董傾依怎麼檢驗,她怎麼做,他都是信的。
“可以了,我們走吧!”董傾依點頭。
又是一陣風吹過,院落的門剛好打開,一群下人擡着棺木進來,明顯開始忙活了。
這個時候,蓮瑢璟和董傾依已經離去,緩緩的走在了大街上。
三更半夜的,已經過了子時,街上出了打更的,幾乎沒人了。
蓮瑢璟包裹着董傾依的手,兩人緩緩的走着,周圍一片寂靜,雖然是晚上,卻也特别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好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沒有盡頭。
“這天氣倒是暖和了,半夜也沒覺得冷。”蓮瑢璟幽幽的開口,聲音中有感歎,也有感慨。
“你怎麼不問?”董傾依輕笑,知道蓮瑢璟還是想要知道結果的。
蓮瑢璟輕輕一笑:“娘子,剛剛檢查的結果如何?”
董傾依也忍不住笑了:“很好,是他殺。”
“……”蓮瑢璟突然之間沒噎着,如此與衆不同的真相,還真是不一般。
好在,蓮瑢璟直覺也是這答案,便沒有太過意外,隻不經意的問道:“理由呢?現場,沒有他殺的痕迹。”
“這隻能說明,兇手,是個慣犯,他很清楚,什麼地方容易出破綻,所以動手很嚴謹。”董傾依挑眉,很理解仵作的結論為什麼會是自殺。
一般的上吊自殺,脖頸上繩子的痕迹,上吊的高度,這些最容易有破綻,明顯的,兇手是回避了這些點。
“那,她是怎麼死的?”蓮瑢璟皺眉,回想起自己打量過的現場,的确沒有什麼破綻,兇手的謹慎小心,絕對不是第一次。
“也确實是吊死的。”董傾依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不是什麼繩子勒死,實在昏迷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吊上去,然後斷氣的。而且,那種讓人昏迷的藥有些特殊,等人死了之後就在揮發,然後毫無痕迹,時候檢查,也不一定能看出她曾經昏迷過。”
這就解釋了,仵作為什麼一點異樣都沒發現,也沒想到死者其實是昏迷中死去。
“既然揮發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蓮瑢璟好奇的問道。
“掙紮的痕迹,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完全沒有掙紮過,哪怕是一心求死的人,在死的那一刹那,也是有一種條件反射的求生本能,會掙紮是相當正常的。”董傾依說出一個可行的理由:“然後,便是她的身體,就算藥性揮發了,人也死了,但隻要仔細一點還是能看出,死前的一定身體狀況,可仵作畢竟不是大夫。”
董傾依自然不好明說,她神識查看了身體細胞,人在死的那一刻,身體狀态就停留了,她又來得及時,自然看出了細胞的休眠狀态。
“原來如此!”蓮瑢璟點頭,這身體狀況,恐怕就真是大夫才會這麼仔細了。
“好吧,娘子都這麼厲害了,為夫也不能太落後,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蓮瑢璟突然感覺有些幹勁。
董傾依都認定是他殺了,難道他還查不到一個兇手?
沒辦法,蓮瑢璟很明白,這件事情皇上知道,最後也會落到他頭上的,還不如早一點開始。
不過,這會兒自然是回家睡覺,阮心的死并沒有什麼,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有什麼陰謀?
現在,皇帝跟湘王争鋒相對,忠勇伯府有什麼異常行動,都需要密切關注。
第二天,董傾依起得比較晚,蓮瑢璟什麼時候不在了都不清楚,慢悠悠的吃了早飯後,抱着小包子玩了一陣,就想取給王妃請安。
“主子還是不用去了,今兒個一早,王爺和王妃,帶着小郡主去山莊了,已經出門很久,說是春色正好,散散心。”幽梅知道董傾依的行動,便直接說道。
“去山莊了?”董傾依動作一頓,面色古怪了一下,不得不說,王爺這是煥發了青春,跟王妃在一起,簡直像是新婚,如膠似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戀愛呢!
不過,散散心什麼的,理由都不找好一點,最近又沒有什麼煩心事兒,哪裡需要散?
“是啊,不過,這次倒是把小郡主一起帶過去了。”幽梅認真的點頭,也覺得王爺和王妃的相處,簡直不可思議。
跟着自家主子這麼久,各家各府也見得多了,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真是,讓人羨慕啊!
“那還好。”董傾依重新抱起了兒子,開始逗弄着玩。
以前有一次,王爺和王妃就兩個人去逍遙了,女兒留在王府她看着,董傾依隻想感歎,這兩隻,真是足夠潇灑。
不過帶去也沒什麼,身邊人那麼多,壓根兒不影響。
蓮雲菲,可是才幾個月呢,剛會爬而已。
中午,蓮瑢璟回來陪她一起用膳,吃完後,很意外的,蓮瑢璟要她一起進宮。
董傾依換好衣服坐上馬車,這才有時間奇怪:“怎麼回事?我進宮做什麼?”
“一起去看看好戲,上次說驗證忠勇伯孩子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待會兒就能有結果。”蓮瑢璟額首,神秘的眯了眯眼。
“咦,已經弄到皿了?”董傾依想了想,這事情,似乎也有點久了。
“早已經準備好,隻是尋找時機取皿,陸陸續續的,倒是将皿收集齊了,連伯夫人的都沒有例外。”蓮瑢璟蹭啊蹭,不經意就蹭到了董傾依身邊,伸手攬過人,将下巴舒服的抵在董傾依肩上。
“因為昨天晚上嗎?”董傾依明了。
“嗯,孩子的皿反而好辦,就是忠勇伯和伯夫人稍微麻煩點,不能打草驚蛇。”蓮瑢璟輕輕地說道:“昨晚上阮心死了,兵部侍郎的夫人又來鬧一陣,再加上兩人心裡有鬼,倒是沒注意到自己被放了皿,比平日的警惕弱太多了。”
“心裡有鬼?這麼說,阮心還真是他們倆殺的?”董傾依詫異,昨晚上,忠勇伯的表情,不像是兇手啊,難道演技這麼高了?
“是伯夫人,忠勇伯一開始并不知道,後來才發現的,隻是埋怨了一下伯夫人為什麼不再等等,這是在不是個好時機。”蓮瑢璟說着昨晚上暗衛聽來的真相,都不用怎麼調查。
董傾依沒有意外,但是有些不理解:“伯夫人應該懂的啊,這次又是怎麼想的?”
“估摸着,是人進了伯府,有些忍不住了吧!看不出來,在這方面,還真沒有弱了她母老虎的名頭。”蓮瑢璟反而意外,沒想到伯夫人手段這麼激烈。
“嫉妒是原罪,昨天下午,忠勇伯不是進了阮心的院子?兩人本來已經有夫妻之實,她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吧!”董傾依懂了,所謂的溫柔大方,那是在沒有第三者插足的情況下。
這其實很正常,那天忠勇伯和阮心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伯夫人怕是早起了殺心,而且,對自家男人也不放心。
“哎,既然是嫉妒殺人,而不是因為什麼計劃,我們倒是可以放心了,就當敵人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吧!”蓮瑢璟挑眉,也是放了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