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确實不是巫靈國的人，我是南山之中的人！”
聽到尚婉清的問話之後，月季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直接将自己真正的身份說了出來。
聽到南山二字之後，就連尚婉清的眼眸裡面也忍不住閃爍而過一絲的同情。
如果是南山之人，那她會現在這樣，也真的能夠說的過去了。
“你既然是南女，也難怪會有這樣的報複之心，但是我能用我的天神發誓，尚将軍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而且你在尚府待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們一家的為人？”
聽到月季是南山之人之後，尚婉清稍稍的輕歎了一口氣，甚至是準備放過她一馬。
不過南山之人向來認死理，所以尚婉清才會說用天神發誓。
這裡所謂的天神并非是指天上的神明，而是南山人他們對自己的靈魂的一種稱為。
能用天神發誓就像是我們常說的，用性命發誓之類的話。
不過用自己的天神對南山人發誓，是一種絕大的冒險。
誰也不知道上百年前的南山人到底經曆過什麼，可是和南山人發誓，就相當于和整個天道做了契約，若是真的違背，會找到天道的報應。
所以在聽到尚婉清的話後，原本顯得有些癫狂的月季，突然變得有些鎮靜下來。
“月季，不要聽她胡言亂語，忘記師父說過什麼話了麼？就是因為他們，才害的你們國破家亡的！”
誰知道月季剛剛才冷靜下來，開始還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阮月濃，突然對月季說道。
聽到國破家亡之後，月季一下子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啊！！！”
月季一下子朝天大聲叫喊了起來，隻見她額頭上的青筋爆出，看上去好像五官都已經扭曲了。
不知道是不是尚婉清的錯覺，她總感覺月季周身有股力量在流動。
等她自己放出力量想要去試探一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小心。”
隻見阮月濃看到這樣的月季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
但是很快，開始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蕭沐浔，猛然沖出來抱住尚婉清，向旁邊散去。還難得情緒有些激動似的，對尚婉清大叫了一聲。
聽到蕭沐浔的聲音後，開始還露出了一絲得意似笑容的阮月濃，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她也沒有耽誤，連忙朝着旁邊躲去。
尚婉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一聲巨響，從月季那個位置傳來。
等尚婉清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陣揚起的灰塵，讓月季的身影都有些看得不真切。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尚婉清，一臉茫然的看着蕭沐浔問道。
“這個就是南山之人的本事。南山之人之所以會被趕盡殺絕，正是因為巫靈國和出雲國之間的鬥争。
所有的南山之人據說都是傳說中上神的後代，正是因為他們無意出山幹擾世界，所以才會得到此下場。”
“可是南山之人不是早就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全部滅亡了麼？”
說到南山之人的時候，尚婉清也是在這裡的史書上看到的。
當時看到的時候尚婉清還以為有人誇張而故意為之，等今天看到月季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當時尚婉清之所以會拿自己的天神來對月季發誓，除了了解尚如爾的為人以外，還有就是這個曆史。
“那個史書上記載的不是真的，當時南山之人的族長，用了自己的一己之力，開啟了整個族内的上古陣法，将他們最小的一代給全部送走。
至于到底在哪裡，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了。也許月季正是當時人的後代。”
等蕭沐浔說完之後，所有的灰塵全部散去，他這才走在尚婉清的前面，朝着月季走去。
“阮月濃不見了？”
“這麼好個機會，肯定已經逃走了。”
等走到月季身邊後，尚婉清都有些不忍心看她的屍體。
稍稍平靜了一會兒之後，尚婉清這才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有阮月濃的身影。
蕭沐浔倒是顯得是在預料之中似的，并沒有指望現在可以抓到阮月濃。
“這是怎麼回事？”
之所以尚婉清會覺得月季的屍體有些難看的原因，正是因為月季的死相有些……
開始那聲爆炸似的聲響，正是月季自己将自己的身體引爆造成的。
可是月季的屍體并未變成碎塊，而是身體上爆出了幾個炸開似的傷口。
但是月季的皿液似乎帶有腐蝕性，她的皿液所滴之處，地上的土地都被腐蝕出了一個個小洞。
而她的身體周圍那些炸開的洞，或者說被皿液滴到的地方，都被腐蝕開來。
而且整張臉比開始暴着青筋似的，更加顯得猙獰。
“南山之人在臨死的時候，可以詛咒自己的身體，然後讓自己的皿液帶有腐蝕的性質。這個之前，我也以為是傳說，沒有想到真的存在。
不知道到底他們那個幸運存活的人，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被栽到了如爾的身上。”
盯着月季的屍體和她皿液所濺到的位置，蕭沐浔也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可
能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在尚如爾府中長大的月季，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先不要管她，尚如爾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先離開吧。”
看到蕭沐浔一直盯着月季的屍體，沒有離開的的意思，尚婉清這才皺了皺眉說道。
“嗯。”
應答一聲之後，蕭沐浔這才跟着尚婉清原路返回。
離開的時候便要簡單許多，現在這個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人，蕭沐浔也不用擔心那個幕後之人會不會發現他們。
現在既然阮月濃已經逃走了，那她到時候肯定會将月季之事告訴他。所以蕭沐浔直接用内力将阮月濃他們的自己設計的陣法，給全部直接摧毀掉。
“阿七，王爺！”
将整個陣法摧毀掉之後，那一個小的内院很快就顯現出來。
而原本顯得有些明亮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了下來。
而原本被困在外面的尚如爾，其實距離他們并不遠。
看到突然出現的内院後，尚如爾連忙朝着這個方向趕來，而尚婉清和蕭沐浔兩人，距離尚如爾的距離不會超過五米。
“這是……月季？”
月季的屍體就在内院的正中間，等尚如爾走到他們旁邊後，正好看到了月季的屍體就倒在他們旁邊。
但是月季的臉早就已經完全面目全非，若不是月季身上還穿着尚府下人的衣服，尚如爾都差點認不出月季。
“嗯。我們具體的事情路上再說，等替姨母解除蠱毒之後，我和王爺還要馬上趕回京城，現在京城裡面形勢出現了問題，在耽誤下去的話，你們邊境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聽出了尚如爾有些不相信的口吻後，尚婉清這才皺了皺眉，稍稍擡頭看了一下被高聳的樹木們給遮蔽住的密林天空之後，這才有些着急趕路似的說道。
“也好，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如果在不快些的話，到時候也很難離開密林。”
看樣子他們開始在那個陣法裡面确實經曆了一些什麼，不然不可能一言兩語說不清楚。
所以尚如爾也點點頭，表示确實應該先離開了。
原本密林裡面就設有陣法，而且因為這些參天大樹的原因，光線很是昏暗。
若是外面全部暗下來的話，在想要離開密林就是更加困難的事情了。
他們離開密林并未用上多久，可是等出來之後，這才算是真正的看到了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除了月光之外，不遠處的小鎮也已經安靜了下來。這裡不比京城，到了夜晚之後也有燈火通明的地方。
“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你們在那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來之後，尚如爾又迫不及待似的問道。
其實開始尚如爾之所以會馬上開口問道，并不是因為擔心或者說關心尚婉清他們，而是想知道在月季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尚婉清一五一十的将他們開始在裡面的經曆給全部說了一次，聽完之後，尚如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起來。
“原來月季是南山之人，難怪會對我如此憎恨？”
“難道你真的對他們一族屠村過？”
聽完尚如爾的話後，尚婉清也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什麼其他的，而是尚婉清開始都願意拿天神發誓
。她如此相信尚如爾，可是尚如爾卻真的做過這些事情！同樣的，蕭沐浔也顯得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他到不是因為尚如爾說真的有屠村之事，他是在擔心尚如爾若是真的做過，會不會對尚婉清造成影響。
畢竟尚婉清開始是那樣信誓旦旦的對月季用天神發誓過！
“沒有，但是姜逸辰有！而我當時隻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參謀，所以根本無法決定此事。當時我們有懷疑，那群人正是南山之人的後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