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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昊母與族人的擔憂

上古華夏 諸司馬甲 2777 2024-01-31 01:13

  第二四零章昊母與族人的擔憂

  昊母見鳳祥委屈欲哭,伸手朝黎昊臉上便是一巴掌,喝道:“怎麼跟鳳祥說話呢?她什麼也沒說,是部落裡的族人适才告訴我的。她縱然說了,那也是理所應當,并沒過錯,趕緊跟鳳祥賠不是!”

  她一生與人為善,唯獨對自己兒子不留情面,且出手頗重,此刻見兒子臉上指痕鮮紅,顯然是自己出手重了,不禁心疼後悔起來。

  本想當即出言撫慰,但見鳳祥怒氣未消,為了兩人能夠重歸于好,隻好硬生生忍住。

  鳳祥未料到昊母會突然出手,待她發覺,再要出手阻止,為時已晚,隻聽得“啪”的一聲,聲音清脆,黎昊的臉頰登時紅腫起來。

  鳳祥固然十分心疼,卻也惱黎昊不問緣由,便把所有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不過知他愛母心切,心急之下,未及細想而已。

  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道:不用他賠不是,隻消他說句好話,我便原諒他了。

  黎昊隻感到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心想母親不是蠻不講理之人,看來應是族人所說,與鳳祥全無幹系,我當真誤會她了!

  擡頭去瞧鳳祥,見她委屈的楚楚模樣,心中甚為憐惜,柔聲道:“是我錯啦,你若氣不過,那就打我兩拳。”

  說着腰背一挺,閉目待打。

  鳳祥此刻怒氣已消,本想出拳做做樣子,瞥眼見到黎昊臉上紅腫依舊,忙松開拳頭,撫摸他臉頰,問道:“疼麼?”

  黎昊搖了搖頭,隻是不疼倒是假的,但與饑腸辘辘相比,卻又不值一提,他奔波勞碌一天,至今未進哪怕一丁點食物。

  忽然之間,一股飯香撲鼻而來,擡頭望去,隻見一碗稀粥憑空出現在眼前,後面跟着一張燦爛的笑臉。

  耳聽得一個天籁之音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餓壞了吧?”

  還沒來得及感謝鳳祥,就見母親拿了幾個窩頭,塞入自己手中,便在此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黎昊當下也不客氣,頃刻間連吃了兩碗粥,吞咽了七八個窩頭,這才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

  他抹了抹嘴,說道:“我适才想起,今日與鳳祥從華夏出來,不少族人在我們背後指指點點,想是他們也已收到了風聲,看來是黎巨那邊故意放出來的訊息。”

  鳳祥想了一會兒,沉吟道:“當初你在軒……泉都時,正巧那裡的牛拖隊趕來華夏,我便讓大李、小李故意把訊息放出去,期望你能聽到,了解我的處境,早些回來,會不會是他們宣揚了出去?”

  黎昊去軒轅一事,鮮有人知,多數人隻道他是去了東夷泉都,此刻雖是事後,黎昊也已平安歸來,但昊母聽到,不免會心有餘悸,鳳祥顧及此處,便改了口,替黎昊圓了這個彌天大謊。

  黎昊感激的望了一眼,母親若是知曉當初自己隻身所去的是軒轅,指不定又是一頓訓斥,受些責罵倒也無關緊要,但事已過去,再惹母親煩憂,那就大大不該了。

  又從鳳祥言語當中得知,自己當初從火土口中得到的訊息,竟是鳳祥刻意散發出去的,目的便是想讓自己早點歸來。

  蓦地想起搶婚儀式在自己離開華夏之前,便已定下,但鳳祥為了免去自己後顧之憂,竟硬生生忍住不說,獨自一人承受這份煎熬。

  後來鳳遊氏的部落牛拖隊前往軒轅城,鳳祥有機會将真相說出,但她仍是沒說,還提醒冬日路滑難走,不易遠行,讓我冬日之後,與軒轅城的牛拖隊結伴而行。

  這番所作所為,當真都是為自己着想啊!

  黎昊越想越是感動,越覺欠他甚多,說道:“他們在華夏隻能跟我們交換東西,接觸不到其他東夷族人,更無法跟他們傳遞訊息,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不僅要處理部落事務,還要時刻憂心即将來臨的搶婚儀式,背負良多,當真苦了你了。

  不過如今我回來啦,搶婚儀式我也已有把握,定不讓黎巨得逞,你放寬心吧。”

  鳳祥想起半年來所受各種酸楚,數之不盡,卻又苦于無處發洩,隻能盡數藏在心底,繼續微笑面對族人。

  如今終得意中人理解和安慰,心情大為激動,不禁眼圈一紅,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但顧及昊母與老巫祝仍在身旁,隻好強自忍住。

  昊母見二人和好如初,不勝之喜,但一想到黎巨,便又憂心忡忡,說道:“昊,你真的有把握?适才族人們都說,黎巨這回來者不善,你可别大意了。”

  頓了頓,越想越害怕,繼續道:“依我之見,咱們要不退出這搶婚儀式吧?他們想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咱們不趟這渾水!”

  黎昊與鳳祥對視一眼,說道:“這事兒已由不得我們,何況鳳祥參與搶婚之事,衆所周知,貿然反悔,要遭人恥笑的。”

  他深知此時此刻,無論他如何妥協退讓,黎巨都決計不肯善罷甘休,事情到此地步,已非隻關乎鳳祥的終身大事,還牽涉了他背後的鳳遊氏部落。

  但這些深層次的東西,無法向母親訴說。

  昊母眉頭緊皺,唉聲歎氣道:“這可咋辦,族人都說……都說……”害怕族人所言成真,始終不敢将最壞打算說出口。

  黎昊此時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他們忌憚黎巨,竟對我絲毫沒有信心,有黎氏部落族人如此,華夏上衆人亦是如此,好嘛,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我偏要證明給他們看!

  想到此處,隻覺心情舒暢,鬥志昂揚,說道:“娘,兒子何時讓你失望過,何況鳳祥之好,世間少有,我又怎會讓他人染指?”

  鳳祥心情漸已恢複,聽黎昊誇贊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甜,但她少女心性,忽然玩心大起,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的好啦,那當初怎麼老跟我争吵不休?又為何執意舍我而去,離開華夏?當着你娘的面,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黎昊也知她并非要自己據實以答,當即沖他笑笑,默不作聲。

  鳳祥俏臉一闆,又道:“那你現在敢不敢答應我,以後都不跟我争吵,都聽我話?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

  黎昊聽她越說越過分,那種“不平等條約”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當即不再理他,瞥眼間卻見母親仍滿臉憂慮,忙問:“娘,你還不相信兒子呀?”

  昊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自是知道你的能耐,可……可……哎!”

  說着望了二人一眼,過了許久,才道:“後日我也要去瞧瞧瞧這搶婚儀式,不看着你們,我總不放心。”

  黎昊自然不同意。搶婚儀式轟動一時,觀衆必定不少,人多眼雜,安全難以保證,雖說可以派人在旁保護母親,但不免有意外發生,還是不去最為妥當。

  他把這些想法認認真真跟母親說了,可母親還是不肯留下,後來鳳祥在一旁跟着規勸,好說歹說,終是說服了母親,安心留在部落。

  黎昊和鳳祥,又待了一會兒,說了一些話,才騎馬返回華夏。

  此時天色已黑,一輪殘月挂在天邊,黎昊心想:連娘都心存疑慮,對我能否都取勝有所懷疑,那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好在鳳祥始終如一的信任于我,我絕不能辜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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