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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借女魃之手

上古華夏 諸司馬甲 2604 2024-01-31 01:13

  第二零六章借女魃之手

  酒是好東西,也是壞東西。

  黎昊固然欣喜夷彭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但這個人本就小心謹慎,這次回來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顯是心中害怕,嚴防别人報複。

  縱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在酒中下毒,由杜康送到夷彭手裡,卻未能讓他飲下,倘若試酒之人突然中毒,夷彭有了提防,再下手可就難于登天了。

  因此不動則已,一動必一招制敵!

  黎昊回到山洞中,苦苦思索未有結果,一夜無眠,黎明時才支持不住睡下。

  醒來時已是晌午,走出山洞,就近找了些野果吃了,他不敢走遠,也不敢去人多稠密之地,生怕有人認出來。

  光天化日,自然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找杜康,隻好倚在石壁上,繼續思索:青陽遇害的消息還未傳來,但夷彭卻知真相,他參與其中,心中定然懼怕,惶惶不可終日。

  如此一來,便隻能靠酒水排解壓力,艱難度日,普通人送酒水過去,他定不敢直接暢飲,那麼他最親近的人親自送酒過去呢?

  黃帝、彤氏,他的父母手端美酒贈他,難道他還要命人先行試酒,這豈不是傷了父母之心?

  言念及此,黎昊喜上眉梢,但喜色一顯即隐,複又被憂慮籠罩,歎了口氣,又想:讓黃帝、彤氏送毒酒給夷彭,似乎更為艱難,倘若一不小心,他們誤飲,非但報不了仇,還會引起軒轅震動,連鎖反應下,牽連甚廣,後果不堪設想。

  忽然間一個名字從腦海中冒了出來,旋即搖頭晃腦,便要甩開,卻始終揮之不去。

  她和夷彭有皿緣關系,别人皆以為他倆仇深似海,形同陌路,但黎昊卻知,這不過是他們的障眼法,實則兩人情深義重,關系匪淺。

  她便是女魃!

  聽起來不可思議,卻是事實,想來女魃夾在兩方之間,左右為難,着實不好受,若是再讓她知道青陽已死,害死她大哥的人就是她的另一個哥哥夷彭,她怎能受得了?

  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

  洞内光線由亮及暗,再到漆黑,黎昊仍舊在想這個問題:看來隻有先瞞着女魃了,雖說是為青陽報仇,但借她的手,去殺她的哥哥,對她總是殘忍了些。

  走出洞口,隻見皓月當空,晴空萬裡,四下裡鳥獸齊鳴,蟲聲唧唧。

  黎昊邁着沉重的步子,往軒轅城走去,春日尚有寒意,族人家中火堆未熄,路上無人,隻無數火頭兀自跳動。

  悄無聲的竄進酒房,猛然發現杜康已在裡面,隻見他伸出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又聽他道:“小點聲,别讓他們聽到啦!

  黎昊沖他點頭,在對面坐了下來。

  杜康闆着臉道:“白天不辭而别,到哪兒去啦?
”雖是質問,口氣卻很溫和,臉上也無半點怒色。

  黎昊道:“軒轅城認識我的人頗多,我偷偷過來讨酒喝,被人發現可不得了,便偷偷躲了起來。
否則有人該說了:‘這個東夷人把酒喝光啦,怪不得我們總是沒酒喝。
’有人還會說:‘哼,他是東夷人,偷偷跑回來,不知藏着多少壞心思!
’”

  杜康初時見黎昊模仿族人說話,惟妙惟肖,頗覺得有趣,但随即想到,這是他在軒轅城不受待見的真實寫照,裡面充滿心酸,不由得替他難過。

  拍拍他肩膀,說道:“軒轅與東夷的仇怨,不是……”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那你總得在軒轅城多待幾日,難道每日都要露宿外面不成?

  黎昊道:“待不了多久,等此地事一解決,我便動身返回華夏。

  杜康笑道:“我就知道,你決計不會隻為酒水而去而複返,說吧,興許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黎昊心中一凜,此事不能讓他知曉,他得知青陽為夷彭所害,身死異地,固然會傷心欲絕,怒氣勃發,但黃帝跟前,他有膽子造次?

  興許他并非懼怕黃帝,而是出于敬重,這便是黃帝辛苦二十餘載,勞心勞力,造福軒轅積攢而來的威望。

  此番想法隻在一念之間,擔心杜康起疑,沉吟道:“其實還是為了酒!

  杜康沉着臉道:“我不信,你沒跟我說真話。

  黎昊笑着道:“其一我是為了飲酒,其二我是向你學手藝來啦,軒轅有酒,東夷卻無,我總不能就此空手回去。

  杜康擺擺手道:“你這是故意笑話我,想出我的醜?
酒水是你最先制出,我不邀這個功。
至于不向軒轅族人說明,那是大首領所托,我不得不從。

  黎昊正色道:“當初你我合力制出酒水,你出力最多,我不過動動嘴皮,後來你投入其中,我卻置身事外,如今你制出來的酒水,可比最初的要醇香爽口的多!

  你說我該不該跟你學?

  俗話說:百藝通不如一藝精。
這句話雖不全對,但杜康、軒土兩人在制酒和燒陶的造詣,遲早會超過自己。
青出藍而勝于藍的例子,比比皆是,師徒之間互相學習,甚至徒弟向師父學習,卻也非無稽之談。

  杜康見黎昊說的鄭重,神色俨然,非是奉承之語,心下頗感得意,大笑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就拿你走時,送你的酒來說,它們可是我挖空心思、費勁心皿才制出來的,那味道……”

  突然止住話頭,指着黎昊腰間,道:“你還沒喝完?

  當即便要伸手去奪,這是他獨自摸索出來制酒方法,步驟繁複,得酒頗少,但味道卻出奇的爽口,多日以來,僅成功了一回,飲過以後,回味無窮,便再也忘不下了。

  黎昊大吃一驚,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腰間的葫蘆,眼中盡是渴望之色,笑他是個爛酒鬼之餘,也在思索如何應對。

  否則讓他嘗上一口自己辛苦得來的毒藥,哪還能活?

  忽然靈機一動,說道:“如此好酒,棄之不飲,豈不是蠢笨至極?
自是沒啦!
不如我們一起琢磨,如何釀制這種酒水如何?

  杜康一拍大腿,道:“好主意,你向來精明,定會有更好的制酒法子。

  黎昊本意讓他不打自己葫蘆的主意,但探讨過後,卻也被吸引住了,杜康改良的制酒方法,更适合這個時代,隻是個别工序比較繁瑣,導緻效率極低。

  黎昊指導之餘,還提議晚上親自動手試一試。
杜康聽了,大為高興,當即表示與黎昊協作制酒,卻被黎昊拒絕了。

  黎昊道:“我先琢磨一宿,等多了些眉目,再與你探讨。

  見杜康點頭,覺得時機已到,接着道:“女魃,最近還經常來麼?

  杜康搖搖頭,過了半響,才道:“她呀……怎麼說呢……”

  黎昊大吃一驚,莫非女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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