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玉趕到以後,說好險沒有傷到命脈,是擦傷了其他皿管,傷口也小,虛驚一場罷了。
甯昭昭松了一口氣。
韋玉還在跟墨珠較勁,出了門就吵起來了,說她大驚小怪的這麼點小傷也把他叫來。墨珠二話不說暴打了他一頓讓他滾。
本來就夠亂了,更可怕的是,齊帝鬧過了那一出就開始絕食了。
他關着門誰也不肯見,包括秦皇後。
秦皇後脖子上還裹着紗布,在門口求他。他一生都不吭,餓了兩天沒見人,宋顧謹自然也沒見着他人。
氣得秦皇後直說冤孽,說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甯昭昭心想總不能讓皇上就餓死在她家裡吧?
面對顔清沅她也有一肚子氣,忍不住就嘟囔抱怨道:“這什麼人啊,你說他命怎麼就這麼好啊,渣了大半輩子的,闖了一堆禍兒子幫着擦屁股。前半生都在折磨母後,現在還要母後為他傷心憔悴。”
顔清沅當時正抱兒子玩呢,聞言便道:“他就是沒臉見人罷了。”
甯昭昭瞪了他一眼。
顔清沅道:“你放心吧,明天我去找他。”
“你能怎麼勸呢。”甯昭昭好奇道。
顔清沅把兒子給了奶娘讓她抱走,一把摟過穿着寝衣的小棒槌,低聲道:“你看着就是了。”
甯昭昭還是歎氣。
他去親她的眉心,道:“你别這副樣子了,我看你皺眉就擔心,你心裡再有事,回頭又吐了,受罪的還是我。”
甯昭昭頓時啼笑皆非。
“我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啊,棒槌。”他嘟囔道。
這兩天棒槌可忙了。宋顧謹帶着左頌耽進了府,她忙着招呼客人。平時半年不見去兩次廚房,最近天天往廚房跑。
天天就琢磨着“宋先生愛吃什麼”,順便想想“王爺愛吃什麼”。
還要忙着安撫秦皇後。
再就是忙着帶孩子。
還要抽空看看那班藝伶的歌舞,到處找古舞的資料,和流落民間的風月高手。
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了。
昨天晚上他多摸了她兩下,她就哼哼唧唧說累……
顔清沅知道她有事做了,就不胡思亂想了,也不吐了。可是他不當賢夫了,他又渾身難受。
這麼想着就摸着她的小腰看着她不說話。
甯昭昭的臉紅了。
她親了親他的臉頰。
顔清沅哼了一聲。
“阿沅……”她隻好一直親他的臉頰,“你不高興啊?”
“那不是廢話麼。”
甯昭昭琢磨着昨晚拒絕了他讓他不爽了。
她掀起眼簾偷偷看了他一眼,紅着臉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點兒?”
顔清沅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哪兒呢?”
他是知道棒槌一胖就得急,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原先好不容易喂胖了點,她就跟瘋了似的,罵他居心不良,想把她喂得胖胖的!
“腰粗了。”她道。
“那不是懷孕了麼。”
“這裡也沉甸甸的。”她嘟囔道。
“……”
他的手覆了上去,自然知道那分量更驚人了。
“還有呢?”他啞聲道。
“還有問你啊,還有呢?”她嬌豔的紅唇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顔清沅眯着眼睛笑了。他自是極好哄的,隻要她願意。
他把她放下,道:“那你讓我好好看看,哪裡胖了。”
“你好像也胖了點。”
“有嗎?”
甯昭昭睜着眼說瞎話,道:“有的。”
顔清沅笑道:“那你也好好看看。”
她翻了個身爬到他背上,低聲道:“那我就好好看看。”
說着推了他趴下,解開衣服,一點一點親他背脊。
顔清沅見了她就不行,基本上就是個高危火藥桶,不點也要炸。她不是吝于拿出手段來勾搭他,實在是他上了床那整個就是個要吃人的主,她躲還來不及哪裡敢惹他?
芙蓉帳暖,可是孕期未滿,她一身嬌肉在他身上蹭,蹭得他火熊熊得起。
甯昭昭這幾天歡快地圍着宋顧謹打轉,實則是想要報答他當初的悉心照顧。
顔清沅破天荒沒有發脾氣。許是從前怎麼鬧,他心裡也明白這份人情太重,總得讓她還了的。
可他是什麼人啊,就算道理都懂,心裡能好受嗎?
甯昭昭是有些愧疚的。
她趴在他背上,沉甸甸的兇前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蹭。
顔清沅舒服得眯起眼睛不說話。
甯昭昭低聲道:“記得我懷孕之前麼?你說你有的是手段沒拿出來收拾我麼……”
顔清沅苦笑,道:“那你要好好感激我女兒,是她救了你。”
“又來了,你怎麼知道不是兒子呢。”
顔清沅哼哼了一聲,低聲道:“接着蹭,不許停。”
要換以前甯昭昭早就罵他了。
可是這回她還真就是依了他。
軟綿綿的小手撫摸着他柔韌的腰身。
她低聲道:“我很好奇……你都想幹些什麼呢?如果我沒有懷孕的話。”
“真想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回過頭。
她望着他咬着唇吃吃地笑,活像個小妖精。
顔清沅倒抽了一口氣,道:“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
他伸手在特制的大床上輕而易舉找到了暗格,甯昭昭目瞪口呆。
這張床是她剛懷孕的時候,顔清沅帶着一群木工琢磨了一個下午特制的。中間凹陷兩邊高,柔軟得不像話,具體可參照搖籃。
可是這個暗格是什麼?
他坐了起來摟了她坐在自己懷裡,修長的雙腿撐着她腋下。
然後他就一本正經摟着棒槌看起了春那個宮……
甯昭昭看着那些材料精良工筆細膩的妖精打架圖,目瞪口呆。
“總要帶着你一樣一樣試過,你覺得呢?”他親着她的耳朵道。
甯昭昭被親得渾身燥熱,背脊貼着他的兇膛已然出了汗,她故意道:“這個根本不可能,哪有人能把腿劈成這樣……”
他的兇膛震動,沉沉笑個不停。
甯昭昭又看了幾個,臉越來越紅。
她低聲道:“哪來的啊,一看就好貴的樣子。”
“前朝宮廷之物。你忘了你夫君是幹什麼的,若是有心,什麼得不到?”
尼瑪啊,黑市給他搜羅來的……
甯昭昭看得燥熱得不行,他倒是時不時觑一眼,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專心緻志捧着她那“又長胖了”的兇前把玩,又或是親吻她的脖子。
最終棒槌受不了了,丢了書往他身上爬。
顔清沅喘着氣按住她,失笑道:“棒槌啊,你有身孕呢,我不能進去的。”
甯昭昭急道:“阿沅,阿沅,我難受……”
他按了她下去,低聲道:“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你不難受,可你怎麼報答我?”
她自然明白他想要什麼,她原是最不願意的,此時也點了頭。
下一瞬,他按住她的後腦,用力吻了進去。
這張床搬進來睡了兩天之後,顔清沅喜悅地發現它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棒槌躺在裡頭伸展不開,十分不好掙紮!
此時便也是如此,她隻能柔順地接受着他給的一切。
他撫摸着她汗濕細長的腿,看着她滿足地眯着眼睛細細喘息,像貓兒一樣咪咪叫。
“棒槌……”他笑道。
又湊過去親她。
甯昭昭今天晚上是火力全開,情話說起來不要命,摟着他的脖子道:“阿沅最好,不咬人的阿沅最最好。”
那可不是,從頭到尾沒給她留兩個牙印。
他親了親她的唇,低聲道:“該你了。”
顔大黑是玩棒槌的高手,深知有時候需得狂風暴雨看她又哭又叫不能自已。有時候卻需得如烹小鮮那般慢慢炖出味兒。
要看着她自願綻放如同最美的花。
最好的總是留到最後。
甯昭昭聽話地爬起來,撫摸着他火熱汗濕兇膛,低頭看了一眼那贲張的某物。
她低笑道:“你真能忍呢。”
聲音還帶着滿足的餘韻和甜膩。
顔清沅拉起她的手輕輕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啞聲道:“快些……不然你夫君要獸性大發了。”
她輕笑一聲低下頭,先親了親他的兇膛然後一路向下。
顔清沅的呼吸越來越急,心口燙得簡直發疼,隻等待着最美妙的一刻降臨……
“王爺!王爺不好了!皇上餓昏過去了!”
“……”
“!!!”
甯昭昭吓了一跳,擡頭就看到顔某人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青了下去!
墨珠扯着嗓子在門口道:“皇後娘娘情緒失控,說要自刎給皇上殉葬,您快去瞧瞧吧!”
甯昭昭連忙爬到了床角裡躲着了。
顔清沅氣得頭頂冒煙渾身肌肉絞緊仿佛要炸開,回頭找了一下,見棒槌躲好了,他隻得下了床更衣!
就是下床的動作還踉跄了一下,好像站不穩似的,但還是很快穿上了衣服。
甯昭昭知道他自制力極強,但此時還是目瞪口呆,心頭發顫不止。
他扣上衣服走了兩步,然後就突然低下了頭又手捂住了鼻子。
“!!!”
甯昭昭連忙裹了衣裳跳下地,光腳沖了上去:“阿沅……”
一碰到他的手背,滾燙得她幾乎哆嗦了一下!
顔清沅仰着頭緩了半天,弄得一手皿,最終長出了一口氣。
甯昭昭已經打濕了帕子給他擦臉。
他無可奈何地看着她。
甯昭昭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