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屋外已是漆黑一團,封子清再看了一遍地圖,确認一下在自己腦海中的是否正确,核對無誤,便從窗戶飛躍而出,飛檐走壁進入了皇宮。
他想百裡宏一直對王妃圖謀不軌,進入皇宮便開始尋找養心殿,這越州皇宮比大順王宮還是要小許多的,對他來說找個養心殿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在腦海中搜索出養心殿的方位,徑直朝哪個方向跑去。
他到了養心殿,黑漆漆的,房門也掩得嚴嚴實實的,隻有西邊上的小屋子開着一條縫。
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透過門縫,瞧見青衣正在小廚房翻吃食,他輕輕推開門進入小廚房,拔出長劍指着青衣後背怒道,“快說,我家王妃在哪兒?”
青衣緊皺眉頭,“誰?什麼王妃?”
“你給我裝什麼蒜?你們把我王妃拐哪兒去了?”封子清眉頭緊鎖。
青衣明白了,哦,是那七王爺的小跟班,居然敢用劍指着我,“教主,在君主房間,你還來找她做甚?”
“這個百裡宏趕欺負我家王妃,看我不殺了他”,封子清氣得雙目冒火,收回指着青衣的劍,轉身就走。
青衣轉身一把拉住他,“你幹嘛?不要命啦?”
“我的命王爺給的,我要替王爺收拾那登徒子,百裡宏沒安好心,一直就想打我家王妃主意”封子清回頭瞪着青衣。
“你别沖動,不要殺不了百裡宏,反而還害了我教教主,我跟你沒完,豬腦子,”青衣罵道。
“你罵誰豬腦子呢?”封子清緊皺一字眉怒道。
正在這時,小廚房外傳來了洪亮的聲音,“誰在小廚房裡?”
青衣推封子清快躲起來,封子清慌亂慌張鑽進了米缸,藏了起來。
這時,門嘎吱一聲推開了,進來幾個巡夜的侍衛。
青衣故作鎮定冷冷應道,“是我,教主沒用晚膳,我給他找點吃食。”
“我方才明明聽見了男人的聲音”,侍衛頭對青衣問說。
“小廚房,就這點大,小哥是否太緊張啦?聽差了?”青衣沒有盯他們,低頭一個勁地将糕點裝盤。
侍衛将這屋裡掃視了一番,的确沒發現其他可疑之人,“走吧,走吧”。
那群侍衛緩緩離開了小廚房。
封子清鑽了出來,方才在米缸裡想了想青衣的話,沒錯,得從長記憶,想個萬全之策再下手,便黑着臉打算回去。
“給紫衣、黃衣帶句話,‘教主過得很好,勿挂念’,”青衣冷冷道。
封子清呸了一聲,什麼叫過得很好?我家王爺甚是擔心,讓我來越州尋她,她到好,水性楊花,改嫁百裡宏啦?便揚長而去,消失在夜幕裡。
封子清走了,青衣淺淺一笑,這樣打發了這個讨厭鬼,怕是以後他也不會再來添亂吧。
百裡宏與伊娜夫人你一杯來我一杯,喝的醉眼蒙蒙。
百裡宏還給伊娜夫人酒敬。
伊娜夫人是醉非醉,故意裝醉“君主,妾身覺着這屋子咋在轉呢”,頭自覺的靠在了百裡宏身上。
百裡宏嘴角微微上揚,浮浪在臉上蕩漾,“伊娜,醉了,今夜就留宿養心殿吧。”
伊娜聽君主讓她留宿養心殿,嘴角微微上揚。
話落,百裡宏起身扶着伊娜偏偏倒倒地進入了内屋就寝,享受魚水之歡。
青衣端着吃食趕緊回到了東屋,将吃食放到小圓桌上,“教主餓壞了吧,快吃點,墊墊”。
莫小優嗯了一聲吃了起來。
青衣并沒有給莫小優提起見過封子清一事,怕給教主憑添煩惱。
封子清飛檐走壁,翻窗戶而回到屋中,心中想到青衣方才的一襲話,王妃在百裡宏房間?過得很好?就替七王爺的癡心不值。
封子清憤怒地推開房門,氣沖沖地來到櫃台對掌櫃道,“弄幾個小菜,一壇酒,送到比翼鳥來。”
“好嘞,客官稍等”,掌櫃笑眯眯的。
封子清轉身準備回屋。
掌櫃的對傳菜的小二吼道,“弄幾個小菜,一壺酒,送到比翼鳥去。”
“一壇酒”,封子清扭頭吼道。
“好嘞,好嘞,客官稍等”,掌櫃笑眯眯的,又扭頭對小二吼道,“比翼鳥要一壇酒。”
封子清聽清楚了,這才回頭上樓,返回房間。
封子清他坐在桌前,越想越生氣,王妃怎麼能這樣呢?她都忘記了七王爺是怎麼待她的嗎?
剛進府就給她配個婢女伺候,她入大牢王爺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跟大王替她求情,她練武受傷讓我去送藥,為了她王爺都拒絕了浔陽郡主,把她趕出王府還要托付百裡烨好生照顧,還命我暗中保護她。
她哪裡值得我們王爺對她那麼好啦,水性楊花,不值得,不值得。
一個不高心就悄悄地跑這麼遠,王爺傷還未痊愈,還要擔心她,真是一點不省心,還專程派我來找她,還給她解釋,她都這樣了,不守婦道,有啥好解釋的。
以前跟百裡烨不清不楚,害得王爺傷心難過,如今又與百裡宏攪和在一起,真不敢給王爺說。
門嘎吱一響,一個小二端着菜,一個小二抱着一壇酒進來了,他們将酒菜放在桌上。
抱酒小二笑眯眯道,“客官慢用”。
封子清拉長着一張臉,話都不想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吧。
兩小二速速退出了房間,輕輕将房門合上了。
封子清打開酒缸蓋,将碗倒滿了酒,邊吃邊喝了起來。
封子清苦悶地喝着,喝着,黃衣仙子從窗戶裡爬了進來。
“你怎麼也從窗戶裡爬進來?”封子清納悶,放着好好你的門不走,你翻窗戶幹嘛?
“我?”黃衣仙子語噎,我爬窗戶,不想讓店裡人知道我不在店裡。
我能說是怕掌櫃他們笑話自己半夜三更來會相好的嗎?“我看你窗戶沒關,來瞧瞧你回來了沒有?”
“我窗戶沒關?你也注意到啦”,封子清輕皺一字眉,她是在監視我?她可是跟王妃一夥的。
黃衣臉唰的紅了,我注意你幹嘛,跟我有何幹系,但我臉咋就那麼燙呢?完蛋啦,不會對這臭小子動心了吧,轉移話題,轉移話題,“你進宮見到教主沒有?”
“你臉咋那麼紅”,封子清盯着黃衣,趕緊自己的心也在撲通撲通地跳,怎麼回事,瞧見她才有這種症狀?
“外面太冷,凍紅啦”,黃衣怒道,簡直要瘋了,怎麼遇到這麼個呆子。
封子清哦了一聲,“我看到你我這個心咋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方才都沒這症狀,你來了就有了,你還說沒給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