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軍就對上了,韓滔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兩千梁山士卒道:“爾等草寇,作亂一方,還不速速受死,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韓滔心道:不過是兩千草寇,我陳州軍馬久經操練,又比對方多出一千人,這番怕是要我韓滔立下大功。想來呼延将軍被困濟州,隻是因為禁軍更不濟吧?
花榮聽言縱馬而出道:“小小團練使也敢号稱百勝将,來吃你花榮爺爺一槍!”韓滔挺起棗木槊迎上了花榮。
這韓滔也算了得,和花榮戰了二十餘回合不分勝負。花榮噓了個破綻,一槍戳中了馬腿,韓滔掉下馬來。
陳州軍卒都是韓滔的心腹,韓滔的偏将急忙帶着陳州軍殺向花榮,想要搶回來韓滔。
宋清見狀,大手一揮,梁山軍也是壓了上去。
這一交手,宋清就暗自叫苦。
韓滔為何稱為百勝将?全因為陳州附近匪禍四起,這一場一場剿匪下來,得了個百勝将的名号。陳州軍隊是久經戰場的老軍,不比之禁軍可是勇猛的多了。
梁山的軍隊不過是剛剛訓練的半年的馬軍,怎麼能比得上?
還好的是,梁山軍的幾個頭領都是非比尋常之人,宋清又将高寵,李逵等人派了出去,這才勉強的守了下來。
吳用不過是一鄉村教師,宋清不過是一曆史老師,就連花榮,栾廷玉等人也隻是鄉野出身,所以對梁山馬軍的實力錯誤的高估了。
韓滔見狀大笑,心道:就是這般梁山賊寇麼?換過了馬匹,又朝着中軍殺去,竟是想直取宋清!
這廂卻氣壞了一員女将,隻見扈三娘拿起日月雙刀,縱馬而出迎上了韓滔。
兩人戰了約有十餘回合,花榮恐宋清有失,急忙趕了過來。韓滔看到花榮卻是有些心驚,漏了個破綻轉頭就跑。
扈三娘看着韓滔,便把雙刀挂在馬鞍鞒上,袍底下取出一條紅錦套索,上有二十四個金鈎。宋清離得不遠,看得真切,隻見這扈三娘将套索一扔,便徑直套在了韓滔頭上。
宋清急忙命親衛軍上前,将韓滔活捉了。想不到彭玘沒被扈三娘活捉,反而是韓滔受了這套索。
拿下了韓滔,陳州軍馬失去了主心骨,花榮栾廷玉高寵等人又都是一等一的虎将,不過片刻的功夫,陳州軍馬要麼四散而逃,要麼被梁山活捉。
一清點傷亡,宋清心頭直痛,前來的兩千一百多人,戰死七百多,傷者不計其數。若不是扈三娘活捉韓滔,恐怕這番真讨不了好。
陳州軍馬也在地上留下了七八百人,其中不少都是讓幾位頭領擊殺的,隻有三四百人被梁山活捉。
回軍的路上卻有些沉重,就一個小小的陳州軍馬竟然有如此戰力,那麼朝廷最精銳的西軍呢?
還有那宋軍懼之如虎的遼軍,還有那滅遼的金軍。
宋清騎着馬,對着扈三娘道:“三娘好俊的功夫。”
自從上次書房扈三娘在宋清懷裡哭了一陣後,卻是極少和宋清獨處了。
扈三娘抿嘴一笑道:“自從我上了山後,林教頭常常來親衛軍中教授武藝,我也跟着學了點。”
宋清點了點頭,另一時空中扈三娘能在扈家莊被林沖活捉,又和呼延灼鬥到十合之上,呼延灼急切赢不得一丈青。
如此說來到不是林沖武藝超過呼延灼多少,而是扈三娘久經戰陣,逐漸成熟。
衆人回到了濟州大寨,花榮将經過說了一遍,一時間帳内氣氛卻是有些凝重。
吳用自知失了計謀,也不敢多言。
片刻後,宋清方道:“将韓滔帶上來!”
韓滔被刀斧手壓着到了大營中,宋清走上前去,親自解開繩索道:“韓将軍失了軍馬,回去後朝廷必會重責,何不與我等一同上了梁山,共聚大義?”
韓滔苦笑一聲道:“小人深感頭領的不殺之恩,隻是小人家眷尚在陳州,如此一來卻是害了家小。”
吳用忙道:“不妨事,差人一并取來便是。”
韓滔無奈,又恐梁山強人傷了家眷,隻好半推半就的投了梁山。
雖然新得了一員将領,但是宋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啊!
而且這才是韓滔,馬軍就折了一軍的戰力,還有那天目将彭玘呢。
宋清當即決定,先回梁山,等到林沖等人回來在做決斷。
見梁山等人撤了回去,張叔夜和呼延灼也出了一口氣,當下安排軍民嚴加防範,修繕城牆不提。
過了四五日,彭玘也從汝甯趕來,帶了了足足六七千生力軍。
看着熟悉的将領,呼延灼心中也安定了許多,将乃兵之魂,兵乃将之膽。
“哥哥!”彭玘從馬上跳了下來道,面色卻是有些難看。
呼延灼點點頭道:“兄弟卻讓我等的好苦。”
兩人聯袂朝着太守府中而去,彭玘道:“哥哥知道韓滔被捉的消息了麼?”
呼延灼面色苦悶的點點頭道:“這麼大的事,如何不知?前日已經派人去汴京了。恐怕韓滔兄弟這一番卻是讓為兄給害了。”
兩人說話間就看到張叔夜站在門口,呼延灼急忙走上去道:“張大人,這是穎州團練使彭玘,帶來了穎州和汝甯六千精兵!”
張叔夜大喜過望,但是仍是疑問道:“不是就五千兵馬麼?怎麼成了六千?”
彭玘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韓滔兵敗合蔡鎮,這多出來的一千多人馬卻是末将沿路收攏而來的。”
張叔夜點點頭,宋朝對于兵馬調動極為嚴厲,這也是為了彭玘着想。
三人坐定後,彭玘問道:“呼延将軍,如今我軍已經彙合,不知該如何剿殺梁山賊寇?”
呼延灼看向張叔夜道:“賊寇猖狂,我軍又無水軍,不知那關勝何時到來?”最後一句話卻又看向了彭玘。
彭玘拱手道:“回将軍,關勝将軍在抽調官軍完畢,相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呼延灼道:“明府,彭将軍,這梁山賊人不同于一般的草寇,我軍又沒有戰船;二來禁軍士卒缺乏訓練。末将想在濟州操練士卒數日,操練個陣型;等那關勝來了,兩軍并進,剿殺此賊!”
張叔夜撫須歎道:“将軍好氣概!如此甚好。隻是不知将軍操練甚麼陣型?”
“連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