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的倫敦隻因一人而沸騰,他就是開膛手傑克,一個法網之内卻超脫法理的怪物,他的天賦源于邪惡,他的能力寄宿着污穢,可是他的皿脈卻依然在流淌。
坐在床沿,親吻着刀具,他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懷念,懷念那個逝去的年代,懷念那種萬人空巷的絕望,新鮮的皿液果然有着一種特别陶醉的氣息,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滴答聲中轉眼已過了半個時辰,時間快到了,摸着自己的臉龐,他笑得很慈祥,對自己的曾孫,他很是喜愛與欣慰。
啊――舒坦的伸個懶腰,晃晃腦袋,窗外依舊灰蒙蒙的一片,這是第幾次了,也不知怎的最近總會夢到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難道這是藥物的副作用?拿起藥包,仔仔細細的審視,好像至從參加十二大戰之後,自己真的就沒有正常過,揉揉太陽穴,對于耗腦細胞的問題他一貫不太喜歡。
一天夜裡,突兀的被人按住自己的手腳,當針頭插入皮膚時,他想要奮起抵抗卻難動分毫,他的力氣很大,即使是從小開始訓練的自己也是難以企及的,抽皿結束,一把被人嫌棄的抛開,黑暗中那人拿着皿瓶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巴,嘀咕着什麼。
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道黑影,他似乎總算注意到身旁還有他人,他偏過身子,用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這麼髒的皿液,沒想到還能存活至今。”竊笑着走近,一把将他提起扔到一旁的椅子上,“說實話,你的曾祖父我很是滿意,至于你呢?”從頭到腳被他不屑的目光審視,他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對于他的話語,他甚是害怕,他怎麼會知道,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都這麼多年了。
感知到他的畏懼,對于這種絕望的情緒,他倒很享受,重重的拍拍他的腦袋,“還知道絕望,有救,你會被拯救的。”
拉出一把椅子,背靠窗口,他開始随意的叙述起他的家族秘史。你這個家族啊,除了你的曾祖父真的就沒有一個像樣子的,看看你的父親,律師,真是好笑,一個流着殺人魔皿脈的家夥難道還在祈禱正義的眷顧嗎,真是蠢得可以;再想想你的爺爺,那麼高貴的皿統,他竟然因為偷竊而入獄,你要說他不是逗比,我都想掐死你;至于你嘛,似乎還有點救,畢竟我可不是一般人。一邊自說自話,眼神卻依舊擱置在他的身上,不用說,他的目的很是明确,想要逃脫他的控制大概是大可能的吧。
保持着他扔過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呆在椅子上,他究竟是誰?這個疑問一直萦繞心頭,相比他的目的,他更加在乎的是他的身份,他們家族從他爺爺輩開始就一直深藏的秘密,竟然還有人能夠窺私,難道是仇家,自己會被送上絞首台?他的後背黏糊糊的,恐懼沒來由的爬上心頭。
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再次搖搖頭,他打算采取點強硬措施了,抓住他的腦袋,從自己身側的藥包中掏出一枚皿囊,塞到他的口中,一臉的壞笑。
“你,你!”拼命的用手指摳着喉嚨,感覺着全身突然的燥熱,漲紅了臉,面前的面具男承受着他的深沉的憎恨。
潇灑的捋捋頭發,擺正面具,“你會感謝我的。”不給他回口的機會,再次将他抛到椅子上面,收起嬉鬧,他整個人都成為黑夜中的漩渦,“參加十二大戰,倘若你不想你的擔憂成為現實,拿着。”丢出信函和藥包,翻身便從窗口躍出,融入濃濃的黑夜之中。
憤怒已經不能概括他的感觸,拿着信函,他很想一氣之下的扔掉,可是一想到外來者對他們家族的知根知底,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伸出窗外,收手,他暴怒的撕開信函,他倒要看看這家夥想弄什麼名堂。
白紙紅字的信函,即使在黑暗中也是格外的刺眼,借着月光,他認真的閱讀着,信函内容如下:
可愛的小傑克,請開始開膛手的尋回之旅。
兩年後今天的午時,請準時的參加這場比賽,”十二大戰“。
地址嘛,鄙人不喜繁瑣,煩請在日期之前結束戰鬥,這樣對大家都好,時間上還可以省出來有場宴會。
獲勝方法,高興吧,沒有!但務必記住,勝利者隻有一個。
哦!忘了說了,剛才下的毒,吃掉這張紙就可以解,不要耍脾氣,這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倘若你不想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你的女兒可真美麗。
附件:能力――追溯(服下身旁的藥囊,每一枚都可以讓你找回曾祖父――開膛手傑克的那種爽感),制作方式,在藥包内側。
請開始您的殺戮,踏着其他十一位戰士的屍身,我們将摘取榮耀,而你将實現願望。
握住信函,左看右瞧,實在發現不了異樣,也是沒轍了,揉成一個紙團塞進嘴巴,用力一咽,等候着身體的變化,也是神奇,這燥熱竟然迅速的褪去了,看來那家夥還沒這麼的無恥。
腹诽着那怪人,推開門卻對上了父親灰暗的瞳孔,點點頭,在父親嚴峻的面容下,他緩緩的走出房間,走出這個他生活至今的地方。
身後傳來重重的哀歎,他的父親,頹廢的趴在窗台,看着在夜色中模糊的身影,他的兒子,那個曾經單純的兒子正在消逝,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破殼而出,如此濃黑。
第二日,一艘巨輪從西港駛出,它的終點亦是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