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三多放了自己,山田麗子沒有猶豫,轉身就打算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新四軍從東南角陣地對面沖了過來,一下子十幾個戰士出現在山田麗子的面前,用手裡的槍堵住了山田麗子的去路,并喝止山田麗子的離開:“站住!不許動!”
山田麗子再次陷入恐懼當中,原本自己以為逃出升天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始挪動腳步,又再一次落在了,中國軍隊的手裡,她不知道這到底的上天對她造成的誤會還是有意的折磨,反正在她看來自由又一次失去了。
沈三多聽到後面出現大隊人馬,立刻轉身,卻發現新四軍的進攻部隊已經來到了陣地前沿,生生将山田麗子給圍了起來,于是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對着那些新四軍兄弟說道:“兄弟,這是不是誤會了?”
“沒誤會!我們就是上戰場殺鬼子的,她是日本人,我們當然不能放過!”其中一個新四軍軍官收起手裡的槍,看了沈三多一眼,然後對着沈三多說道,“這位長官,你怎麼可以幫着小鬼子說話?難道你連敵對立場都沒有了嗎?”
“兄弟!她真不是小鬼子,就是一個護士!”沈三多見到對方那粗蠻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他盡可能的向新四軍方面解釋清楚,希望他們不會為難山田麗子。
“他穿着鬼子的衣服,出現在戰場上面,就算不是作戰人員,可他救活的小鬼子再接着殺我們中國人就是在幫小鬼子打仗,現在作為戰俘,我必須将她帶走!”對方根本就聽不進沈三多的話,一副非要将山田麗子給帶走的架勢。
“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要将她給殺了麼?”沈三多聽後立刻質問道,看樣子對于對方的這個做法表現出極大不滿。
這要是表現客氣一點,沈三多或許不會多說半個字,畢竟他和山田麗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談不上深交,沒有必要和新四軍那邊鬧什麼不愉快,再說他相信楚懷南的部隊還是講道理的,不至于亂殺無辜,可如今見到眼前這個軍官說話的架勢,似乎沒有打算講什麼道理,從言語間聽出來對方認定隻要是日本人,就有殺無赦的想法,于是他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們說道說道了。
“戰場上殺小鬼子有過錯嗎?再說了,别說我們沒有錯,就算是有錯也好像用不着你一個國民黨來教我們怎麼做吧?”那軍官一副不給半點面子的架勢。
“她現在是我們的醫護人員,是我們隊伍上的人,怎麼?你還要殺麼?”沈三多見自己和這個粗壯軍官沒有辦法溝通,于是隻能說是自己這邊的人,好以此來救下山田麗子。
“什麼?你們的人?你們用日本人當護士?”對方瞪大雙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沖着沈三多說道,“不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
“怎麼着?我們營座對你說話客氣,那是給你們楚政委面子,怎麼?你還想動武不成?”書生見到對方一點情面都不給,立刻帶着野狼戰隊的兄弟沖了過來,手裡的花機關全部頂上火,這架勢,隻要一個言語不合,就有可能擦槍走火,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怎麼着?想動武是吧?我們三連連小鬼子都不怕,還怕你們這區區不足三十人的隊伍?”那軍官說着立刻拔出腰間的德國造一下子頂到沈三多的腦袋,一副要挾沈三多和後面野狼戰隊的架勢,“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屬下同志們了!”
“我們野狼戰隊連鬼子的司令部說端就端,豈會害怕你們這些扶不上牆面的爛泥!”書生也不甘示弱,立刻讓所有兄弟都做好随時開搶的準備。
雙方搞得劍拔弩張,稍不留神就會火拼起來,沈三多也很擔心事情不受控制,可他眼下隻能命令自己人暫時保持克制,卻沒有辦法阻止新四軍三連的行動,所以一時間還真沒有辦法擺平沖突,更何況這個三連長還将手裡的槍頂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這舉動無疑是在激怒他的屬下,搞不好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兄弟克制情緒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這個時間楚懷南和獨立團的幾個軍官來到了陣地前沿,見到沈三多和自己屬下的三連緊張的差點打起來,于是楚懷南立刻走到沈三多和三連長的中間,面對着三連長訓斥道,“你看看你自己什麼行為?他們可都是友軍,這次攻打金灣鎮能夠這樣順利,完全和他們的野狼戰隊作戰英勇脫不了幹系,可你倒好,不但不感激友軍支援,還在這裡破壞團結搞破壞?”
“政委,他們匿藏女鬼子,和全中國抗日軍民做對,我這是在清理人民公敵!”那小連長很不服氣的樣子辯解道,看樣子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有錯。
“來人,将楊二他拉下去關禁閉!”楚懷南知道事态嚴重,要是稍微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讓兩軍造成沒有辦法修複的摩擦,那樣隻能是親者痛仇者快,得益的會是貓在濮陽和沁縣的小鬼子,因此他果斷處理這個連長,立刻讓人将這個連長的槍給卸了,直接關緊閉去了。
“是!”兩個警衛聽到命令,立刻将那連長的槍給下了,然後直接将哪個連長押了下去。
“你們還在這裡杵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打掃戰場去!”楚懷南見收拾了那個連長,立刻瞪着那連長屬下的兵說道,這個時候當兵的手裡要是還端着槍搞得這樣劍拔弩張的話,這裡的局勢就很難控制了,因此他不得不喝退那些當兵的,然後轉身對着沈三多接着說下去道,“沈營長,實在不好意思,屬下對上面的統一戰線思想精神領會不深,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不愉快,實在是兄弟我的工作沒有做好,還請沈營長諒解!”
“楚政委客氣了,他們也是被對鬼子的仇恨蒙眼,才會喪失分寸的!”沈三多聽後立刻說道,“即然我們的誤會诠釋了,那麼我部的護理人員是不是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