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和王組長各帶一個戰鬥小組隐蔽在馬路兩邊的草叢裡面,借助旁邊的野草叢生作為掩體,然後一個個全都拔出了小腿間的短刀,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
他們很清楚沈三多不允許他們用槍解決戰鬥的原因,首先是他們經過和田中的狼頭特戰隊的一場戰鬥,子彈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他們這次的伏擊戰鬥;其次是使用槍械的話,發出的大規模制式武器槍聲容易招小鬼子過來,這裡對于他們來說比較陌生,不清楚周邊到底有沒有小鬼子的據點或者是鬼子趕往武漢前線,好是發現這裡的槍聲密集,說不定就會過來查看怎麼回事。
沈三多則帶着狙擊組的兄弟攀爬到了馬路右邊的林子裡面,命令多有隊員全部分散開來,各自尋找适合狙擊的最佳位置,然後等到小鬼子汽車的到來。
在一切就緒後,鬼子的四輛卡車一搖一擺的在鬼子隊伍押送下緩緩朝着這邊開來,大概是因為道路不太平穩,車輛沒有辦法加速前行,所以隻能這樣緩緩朝着前面開着。
兩邊跟着過來的鬼子士兵基本上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追上汽車,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奔跑了,隻是端着手裡的步槍,不時間的留意着兩邊的山上,警戒着周圍一切環境。
汽車沒有任何勞累的繼續朝着前面開動着,鬼子士兵們的神情卻愈加緊張起來,留意周邊環境的眼珠子是一下也不幹松懈下來。
就在汽車通過書生他們埋伏地點的時候,書生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前面做了個披荊斬棘的手勢,然後多有的隊員都握緊手裡的短刀,緩緩朝着車輛邊緣的小鬼子靠近過去。
在抵達小鬼子身邊的那一刻,一點也沒有猶豫,當即手起刀落,那短刀一把把的劃過小鬼子脖子。
當下那些小鬼子應聲倒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掙紮就一命嗚呼了。後面那些鬼子兵眼見到前面出現異常情況,正要端起槍打算火力打擊,卻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從錯愕的神情中恢複過來,書生他們手裡的刀就已經插進了鬼子們的兇口,基本上沒有給小鬼子一點點反抗的機會。
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車輛兩邊的鬼子士兵都被解決,就剩下四輛光秃秃的汽車繼續朝着前面繼續開着前進。
“這些步兵去了哪裡?怎麼突然間不見了?”這個時間開在最前面的汽車裡面,坐着兩個鬼子軍官,開車的是鬼子少尉,坐在副駕駛上的則是一個大尉,看起來應該是這支運輸隊的小隊長。
此刻說話的正是這個小隊長,因為之前他還見到不少人在汽車兩邊不斷的跟着前行,可這一會功夫卻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了,他覺得有些迷惑,于是詢問身邊正開着車的少尉說道。
“大概躲在汽車後面休息去了!”那少尉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這幫陸軍派來的人就像大爺一樣,總是那樣多的麻煩!”
少尉的抱怨顯然不是第一次兩次了,所以對于眼前這汽車兩邊的人員不見了的事情,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真不明白,華中派遣軍司令部為什麼會給我們派這些家夥過來保護,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人有多麼不可靠嗎?”大尉聽到後也是一臉的抱怨,後勤部隊和戰鬥部隊因為在軍中的地位不同,遭受的待遇也不一樣,所以後勤人員經常遭受到戰鬥部隊的冷眼,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可想而知了。
“他們一定知道,隻是武漢戰鬥吃緊,闆垣師團又因為滿洲的問題被調了回去,所以導緻華中派遣軍司令部無兵可調,隻能将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帝國士兵集中在一起,給了個第九混編聯隊的番号,與我們後勤部隊一起開赴前線,而我們身邊這些,用一句中國話來說就是一群歪瓜劣棗!”少尉繼續開着他們的車,然後對着大尉說了這樣一番話。
就在他們的車繼續向前開出去五十米的位置,就聽到啪的一聲槍響,一枚子彈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直接射向了開車的少尉。
那少尉雙眼驚詫,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枚子彈救穿過玻璃,直接射在了他的眉心中間,然後穿透出去直接射在了後面的駕駛室鐵窗欄上面,發出了刺耳的刮碰聲。
汽車失去駕駛員的操作,一個轉身,将整個車身打平衡,大尉被這股旋轉過去的力量晃動的失去了力量,整個身體側翻,撞在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穿透玻璃被撞而粉碎的窗口,滾落在了地面上。
前面第一輛車出現問題,第二輛車、第三輛車、第四輛車全部踩下了刹車,然後司機和副駕駛上的鬼子迅速拔出腰間的槍,拉開車門就要下來。
可門才剛拉開,鬼子才隻是探出個腦袋,沈三多手裡的槍就沒有絲毫流情面的給出了一槍,一枚子彈順着車門那邊射過去,穿透車門的玻璃,穿透那小鬼子的腦袋,緊接着就見到那小鬼子跌落車門外面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落地聲響。
所有的小鬼子見到眼前這樣的情形,誰也不敢再私自打開車門了,隻是死死的趴在駕駛室内的座椅子上,一下都不敢動。
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安全了,在沈三多他們狙擊組的壓制下,鬼子們是一刻也不敢動,可即便是這樣,他們的安全依舊受到威脅。
書生和王組長眼見到汽車被沈三多逼停,而且還讓小鬼子前面的駕駛員丢掉了性命,大局立刻掌握在了沈三多他們的手裡,于是書生和王組長近乎同時帶着弟兄們朝着鬼子那幾輛車子包圍過去,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駕駛室的外圍。
可是這會的小鬼子壓根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們隻清楚他們遭遇了狙擊手,隻要一出去,準保沒有生命,自然不會留意到危險已經來臨了。
書生第一個爬上鬼子汽車,順手将鬼子汽車的門給推開,一個沖刺就用手裡的短刀紮了進去,一時間鮮皿從駕駛室内迅速流了出來。